徐恺平这日一直鬼哭狼嚎到深夜,徐恺东见邵华实在是困的掉头,就结了账搀着徐恺平回家。
但徐恺平喝了五瓶啤酒,连上厕所都是徐恺东搀着去的,这会儿软的就像瘫烂泥,站也站不住。
徐恺东无奈的把徐恺平背在背上,手长腿长的徐恺平把徐恺东一向挺直的脊背压的弯了个弧度。
但徐恺东背上的人此时并没有成为别人负担的自觉,时不时的弹动着一双长腿,挥舞着一双臂膀,大声唱着不着调的歌,晃的徐恺东好悬没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徐恺东额头爆出了青筋,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他背着的是他亲弟弟,如果把徐恺平仍在马路上不管不问第二日着凉生病心疼的还是他自己,如此才能压着火气保持理智背着徐恺平一路向前。
就在徐恺东路过一根路灯杆时,徐恺平也不知怎么想的,突然右手一勾整个人抱着电线杆不肯跟徐恺东前进一步。徐恺东没注意徐恺平的动作,刹那间被徐恺平的反作用力带的一屁股摔在地上。
徐恺平被徐恺东压在身下不满的哼哼,手脚并用把徐恺东从身上掀了下来大叫到“你推我干什么!”
徐恺东头顶冒烟脸色铁青,拽着徐恺平的胳膊把他扯了起来,咆哮道“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
徐恺平伸出跟手指竖在唇上,小声道“嘘!你敢骂我,我让我哥来收拾你!”
徐恺东咬碎了后槽牙,恨不得把徐恺平扔进河里清醒一下方才解气。
邵华笑呵呵的跟在两人身后看两人上演了一出鸡同鸭讲的好戏,忍不住出声道“你跟一个醉鬼讲什么道理都是白费,背着走吧徐教授,这就是生活!”
徐恺东咬牙再次把徐恺平背在背上,好不容易走到车旁把他塞进车后座。
邵华看着徐恺平兀自在后面自言自语,忍不住发表了评价“你们俩酒品都不怎么好,一个唱歌一个缠人。”
徐恺东喘着粗气,好奇的问道“别总说我们,你喝醉了不一定比我们俩更好!”
邵华骄傲的仰着头“我喝醉了一点都不烦人,只会睡觉!”
徐恺东怀疑道“真的假的?”
邵华道“当然是真的,专门练出来的!”
徐恺东呼吸一滞,他心中明白邵华练这项技能恐怕为的不是形象管理,应该与她前些年的境遇脱不开关系。
徐恺东调高了车内的空调,摸了下邵华的头,尽量轻快了声音“回家睡觉!”
徐恺平第二日早晨仍未转醒,邵华给徐恺平留了饭后就和徐恺东一起上班。
趁着早晨思路清晰,邵华在禁毒队开了一个案情分析会,汇总了这几日各组侦查到的结果。
大飞当先站起来“租车公司租给我车的那个人查到了,项杰,男,37岁,鼓楼区汶家河村人,2010年因为吸毒被我处理过。我去了这人的家,据他老婆讲,三天没见过人了,最后一次看见这人是四天前上班的时候,也就是我租车的那一天。我拿了咱们拉回来的那具尸体和在医院躺着的那位劫匪的照片让他老婆辨认,据他老婆说,她在半个月前见过已经死了的这个人,项杰称这人为赫哥,两人是在一起聚众吸毒的时候认识的。我们查了他所有的社会关系,暂时还没有发现他藏在哪里。”
李珂接口道“咱们在现场见到的那个私家车车主,附近商铺的群众谁都没有见过,应该是出事之后趁乱逃离现场了。”
刘东东道“那辆私家车也查了,被交警队的兄弟送完孕妇去医院后就一直扣在队里,交警队通过车牌号查到了车主,联系上了他,车主说他的车四天前的晚上丢了,据车主指认,交警队扣下的那辆车就是失车。劫匪逃跑时乘的车也查到了,当时车主把车停在东大街在附近逛街,这两辆车也是劫匪偷的。”
余明辉到是给了邵华一个让人愉快的消息“我拿着照片去找咱们线人问了,线人说在事发之前在双龙桥见过这几个人。逃跑的五个人中有三个人他不知道叫什么,另外的两个人,一个叫阿利,一个叫耗子黄。听说阿利是从南边来的,身上背着命案。耗子黄这人咱们线人认识,是去年被咱们端掉的刀昆贩毒集团的外围马仔。去年咱们行动搞的太大,他那天正好没出工收到风声之后就躲了,咱们也就没抓到他。”
邵华道“耗子黄的社会关系查了吗?”
余明辉点头“他母亲说,事发之后耗子黄回家拿过钱。我们在他们家路口的监控上看到了他离开时乘坐的出租车车牌号,根据对当晚载他的司机的询问,得知他在大新门附近下的车。大新门是个棚户区,附近监控设备老化,我们没有能看到耗子黄下车后的去向。”
邵华摸了摸下巴“他既然在大新门下车,也就证明目的地不会距离他下车的地方太远。”
余明辉点头“是的,我们去了大新门派出所,在派出所同志的带领下对大新门居住的群众进行了询问,有群众反映确实在大新门附近见过耗子黄。”
邵华看向大飞“留两个人盯着项杰他家,剩下的人全部撤回来!”
邵华看向警察们“从今天开始,所有人分成两班,在大新门棚户区走访蹲守监视!”
中午十二点,白班的禁毒警根据群众指认的位置确定了监视位全部就位,只等发现这帮胆大包天的劫匪的踪迹对他们一网打尽。
赫连明不知从谁那收到了消息,火烧屁股般跑来了支队,把正要出门的邵华堵在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