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徐恺东现在急的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到医院,但他们仍然被刚刚开始过夜生活的人们堵在路上。
邵华的手垂在下面鲜血滴滴答答的流着,由于里面扎着玻璃茬徐恺东也不敢按压止血。
徐恺东让她把手抬起来好减缓血流的速度,但邵华懒得使劲徐恺东说了几次也不见动作。
邵华一直看着窗外的脸突然转了回来,眉头紧皱似乎不太舒服。
“花儿,你怎么了?”徐恺东一直注意着邵华,见她转过了脸赶紧问道。
“有点头晕,想吐。”邵华缩在后排座椅里闭上了眼睛。
“你!”徐恺东嘴唇哆嗦了一下,紧接着握着邵华的手腕把她受伤的手举过头顶,心中的火气一下子顶了上来,厉声喝道,“胡闹!”
徐恺东咬碎了牙“你再这么垂着手,我看你就不是头晕想吐,而是要失血过多休克!”
邵华不耐烦的把头别开“没事,处理过伤口就好了。”
徐恺东最见不得邵华这幅无所谓的样子,继续喝到“你能不能懂点事!你能不能让我少操点心!”
邵华不想听他念经,不去看他也不说话。
徐恺东没有放过邵华“花儿,你做事说话之前能不能想一下我,你这是在往我心上捅刀子知道吗?”
邵华猛的睁开眼睛看着前方的警察,不耐烦道“车上有警灯吗?挂上拉着警笛走!”
徐恺东握着邵华手腕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邵华明显是不想听他说话!
前方的警察原本不愿麻烦,但在他回头看了眼邵华的手后果断的挂上了警笛。
警车一路狂奔来到医院,徐恺东托着邵华的手拽着她跑进门诊楼。
分诊台的护士见到一张血红的手伸到面前,立刻指挥徐恺东带着邵华去普外门诊。
正在和同事聊天的医生见有人进来,抬头第一眼就看见了邵华几乎从血水里捞出来的手。
“怎么弄的?”医生赶紧让她坐下,用碘酒擦掉了鲜血后用镊子小心的夹出伤口中的玻璃碎片,柔声劝道,“有点疼,忍一下。”
邵华用没受伤的手撑着头,精神恹恹“打架。”
医生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科室里的其他医生闻声也都向这处看来。
“真是看不出来,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会去打架?”医生奇怪的问道。
邵华乐呵呵的笑道“我这算什么啊,和我一起打架的还有个大学教授呢!”说完这话便向站在身旁的徐恺东看去,眼睛里亮晶晶的闪现出狡黠的光芒。
徐恺东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注意力仍然在医生手中的镊子上。
医生摇头“世道真是变了,现在做学问的气性也真么大?”
随着一块块沾了血的细小玻璃碎片被夹出,徐恺东的心也跟着医生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医生放下了镊子“你这得缝合,药物包扎不行。”
邵华听到了重点,极快的把手收回来“多少钱?”
医生摸了下下巴“治疗费、药费大概得七百块,还得打破伤风。破伤风十块钱一支,但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对破伤风抗毒素有过敏反应,需要做皮试。如果过敏的话就需要打破伤风免疫球蛋白,二百块一支,这个不需要做皮试肯定不会过敏。整个算下来也就是九百块左右。”
邵华一听这价钱立刻站起来,拉着徐恺东转身就走“不在这儿看了,把清创的钱结了去部队医院!”
“邵华!”徐恺东拽住了邵华的胳膊把她按在椅子上,“你能不能不胡闹了!”
邵华肉疼道“小一千呢!”
徐恺东深口气“你有医保。”
邵华拉过徐恺东,附在他耳边小声道“去部队医院不要钱!”
徐恺东偏着头,眉头微蹙“不要钱谁给你看病?”
邵华急道“哎呀,你相信我,真的不要钱!”
徐恺东认真的看着她,片刻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中顿时有个不太美丽的猜想。
医生见过的病人多了去了,像邵华这般的守财奴几乎每天都能遇见,他倒是面色如常“去哪看是你们自己的事,但我建议你还是要尽快处理。持续性的失血会导致身体寒凉脉压缩小逐渐陷入昏迷血压极度下降,我看你这失血量休克死亡倒是不至于,但虚弱头晕头痛耳鸣应该很快就要来了。”
徐恺东一听这话立刻无视了邵华的反抗,不容反驳道“缝!现在就缝!破伤风打最好的!您给开个单子我去交钱!”
医生拿出缝合工具,示意另外一个医生准备麻醉“酗酒吗?有吸毒史吗?”
邵华还没说话,徐恺东立刻道“没有!”
医生掀了眼皮“你确定?”
邵华无辜道“真没有!”
医生对准备麻醉的医生道“正常剂量。”
徐恺东眼睁睁的看着针线在邵华手心的皮肉中穿梭,好似这针线扎不是邵华而是他。
徐恺东在缝合时怕邵华觉得疼一直握着她那只未受伤的手,但现在徐恺东这只手里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邵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开口道“你是不是晕针?晕针就不要看了。”
徐恺东听了邵华这句话立刻气的眼前发黑,他从未见过如此不解风情的女人!
“我不晕针。”徐恺东咬牙切齿。
邵华道“不晕针怎么出这么多汗?”
徐恺东脸色更加难看,要不是顾及邵华有伤在身恨不得扑上去狠狠的咬她一口。
缝针的医生见徐恺东的脸黑成了锅底,不忍心看他在众多医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