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便出了声“赤尤,这养料可行?”
赤尤笑道“这养料足足地行。”
“早些吃了,便赶路去皇城吧。”
“苏尘,你真的要听那人的,去皇城找他?”
“嗯。”
红谷看着族长的尸首散化成烟,入了赤尤的腹中。那两人便御剑而去。
红谷心有芥蒂,迟迟不敢上前。
能将族长杀了的人,想来是厉害非常的。可她法力平平,如何与之对抗。
“你的脸怎么了?”
父亲手带鲜血,面色沉重,向她走来。
“还不是你的好儿子干的吗!我命如蝼蚁就该任人践踏吗!”
“你都看到了……若是想动手,便来吧!”
一番莫名的对话,让她摸不出头绪来。
不过确实是恨!这一句话让她把所有的委屈都想发泄出来,她眼泛红光,魔气隐隐现出,与父亲出手打斗起来。
可父亲却未出手,只是一味地退让。
几番攻击,凶狠至极,伤了父亲好几下,还不还手。
她不由地停下手来。紧握着拳头,嘴里直呼着族长。
“以后,你便不是我的女儿,爱去哪去哪吧。”
那人丢下这一句话,便不见了踪影。
她守着焚尽成灰的房子待了三年,族人来了又走,又说选了新的族长,是他的父亲。
她又想起自己脸上的疤痕,和父亲的言语。浑浑噩噩地慢慢从中缓过神来,下山而去。
临街而至,已是暮色四起。
街灯繁华,街上全是卖脂粉的。人人手拿大堆物饰,又大多是女子,好不热闹。
“这是什么日子,如此热闹?”她问向路人。
“哟,你这模样着实。”
奈何那人转过头来吓了一跳。
“这是妆彩节,去年就开始办了。我看你这伤,可以找长仙娘娘去看看。”
红谷脸色惨白,嘴角控制不住笑了出来。
“是吗?她能治好我,她在哪儿?”
“这不就在前面吗?长仙视容如命,当时脸上的伤也是自己治好的。后来又创了这妆彩节。”
红谷看向女子指的那户人家,管也不管就跑上前去敲门。
一女子推开门,白衣着身,仙静雅致,脸上无疤无痕。
她倏地跪下在地“求长仙娘娘救救我。”
“我救你?姑娘怕是找错人了,我不会治病。”
“不,是我脸上的伤。”
她缓缓抬起头,眼中泛泪望去。
“你且先进来,我替你看看。”
女子脸色仍旧惨白,媚眼韵味也少了几分。她踉跄着站起来,同长仙回到屋中。
眼前是一桌佳肴美味,使得她吞了吞口水。
长仙抬眉看去,微微一笑,又摇了摇头。
“快先吃点东西吧。”
红谷虽是狐妖,可以不进食,但三年没吃东西,又看见眼前这满桌的佳肴,着实是饿的慌。
她直坐在凳子上便狼吞虎咽起来。
佳肴用尽,人也饱腹。
长仙站在一旁帮红谷看着脸上的伤,“这可是烫伤?”
“是。”
“我有一药,你用了不出三日便会好。”
“是吗?”
红谷媚眼恢复了神气,红光一闪而过。
三天过去了……
在府中吃住也有了三日,从未给过长仙任何报酬,却也没被赶走。
三日以来,红谷只在府中看见长仙一人,从未见过有一个下人。
这莫大的府邸,却是一个逍遥地。
长仙一人打扫,一人烧饭菜,一人煮酒,一人点帐,无尘世庸扰,好不自在。红谷羡慕着她的一切。
她缓缓靠近镜子,媚眼如惑,一点点看去。
“我的伤好了!”
“是吗?”长仙从门外走来,也替她欣喜。
媚眼生地极其好看,伤好了的脸颊洁白,着实是一张媚者的脸庞。
“看来现在,我得羡慕你的容貌了。”
长仙缓笑,伸手想摸摸伤口处,嘴角却又突然没了笑意,眼中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这……”
“怎么了?”
媚眼向镜子看去,可怖的疤痕重现。褶皱地恶心着自己的胃,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一定是药物不够,你再帮我,再帮我!”红谷抓着白衣,急急地晃着。
“不可能,我足足上够了药物,怎么会这样?”
长仙不敢相信地看着红谷的脸庞,还是继续用药帮她去治了一遍。
三天又三天,三天又三天……
少女的媚眼黯淡又起色又黯淡,最后气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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