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下山是来捉妖的吗?妖在何处?”叶凌修调侃着旁边这人。
“是啊!你说巧不巧,也是一狐妖。”
“是我们白日里看到的那只?”
“不是,是只更厉害的女狐。”
“你又从哪听来的消息?”
“自然是,从流程师兄那处咯。”
“原来又是他啊!”叶凌修直摆了摆头,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每次流留来找他下山捉妖,都是因为听了他那师兄流程的话。流程这消息,时真时假。真时,是想让流留去历练,假时,是想逗流留玩玩。
流留多次被骗下山,虽时时得到假的消息,却也次次乐意至极。
他坐在楼阁上,与流留并排,中间隔着个苏扶。
他本欲要听流留还能狡辩些什么,便向流留那方看去。
抬眉之间,却忽见苏扶缓笑,灵眸动人。
耳朵突然不听使唤,被眼神主宰了一切,自动屏蔽了外界的声音。
他向着苏扶的眼神看去,只见苏扶盯着楼下在看着些什么,缓笑之置,神色暧昧。陷入之中,随着那人的方向看去,是赤尤!
“叶凌修!你死啦。又装听不见我说话!我都叫了你好几回了。”
流留一掌拍在叶凌修的后脑勺,得逞地笑着。
“你要干嘛!”
叶凌修转过神来,手上定身咒的手势将起,“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嗯?”
一股威胁的气势,让流留吓得直往后缩。
两人站起来打斗一番,完全没听见苏扶嘴里的那句“真是好看!”
翌日,清晨。
天还未亮,屋外安静。街中也静了下来。
红谷微微睁开双眼,左右试探着。她看见一袭白衣的长仙趴在木桌上睡地正熟,便嘴角一笑,媚眼凶光。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轻手轻脚靠近长仙,一个翻身坐在凳子上,红色裙摆轻起,轻放。
她用纤长的手指勾勒描绘着那绝美的脸庞,媚眼戏谑。
“这张脸不错。”
忽地!
勾勒的手指收回,化成形爪,凶狠至极。
“这是你自找的!”
长月与初阳同画,天空辗转两色,昼夜更叠交替。
白衣女子背着红衣悄悄出门,将红衣扔在了荒郊野外。她便又转身回了长仙居,眉眼之中,似有媚气。
她前脚刚踏入门中,便有一人迎来。
“长仙,你去了哪?”
是赤尤!
白衣强装镇定,却面露凶光。“我去买了些早点。”
“可,你手上也没东西啊。”赤尤蹙眉,看着有些不对劲的长仙。
长仙却夺门而入,大步向院子里走去。边走还边调侃地道,“许是我出门太早了,城中无人。也就没买得早点。”
长仙又经过庭院,一旁练剑的苏扶身姿灵活,剑法尤柔却劲道。一剑挡住了长仙的去处。
“练剑太过忘我,多有得罪,还请长仙谅解。”
她仔细看了看这小子的脸,确实是生地不错的,不过却处在了不利于她复仇的位置,终究是个绊脚石。
“无妨。”
她回答地干脆直爽,媚眼戏谑。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她内心焦躁,不停地用白皙的手指一根接一根地敲打着桌子。复仇之路真是遥不可及,即使仇人近在眼前,也毫无办法。
她一日又一日地想法设法,留着赤尤与苏扶于府中,留地流留终于耐不住性子,最后拉着叶凌修告辞离去。问了他,竟说是急着捉妖。
不过更好,走了皆大欢喜。报仇的日子就更近了一步。今晚,她欲先解决了苏扶那小子。
月色至顶,人群涌动。
少年与长仙同行,看着城中的热闹。殊不知,危险正在悄悄向他靠近。
一个后身的毫无防备的偷袭,使他晕倒下来。“长仙?为何?”
“我才不是你们的长仙,你看好了,我是红谷。”
她眉眼媚色,脸庞却还是那张仙气的面孔,让苏扶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竟是红谷。
红谷在醒来看到长仙的那一刻就想好了一切,她施法与长仙换了脸。
而长仙一届凡人,就算醒来也不是红谷的对手,只能做红衣手里一只待宰的羔羊。
苏扶从眩晕中醒过神来,不知何时被绑在一个不认识的荒郊野外。身旁还有一个被捆着的,红衣服的女人。
是红谷!不!是长仙。
“长仙,你快醒醒。”他定色认真唤了唤那人,不见反应。
莫不是断气了?
他手指施法,将绳子作断,“这红谷,也太小看我的实力了。”
他不禁有些惊讶,绳索竟然只是普通的绳索。身旁那红衣女子却还未清醒,苏扶便过去将她的绳索也一并解了。
“快醒醒,长,仙……”他轻轻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这样看着红谷的脸去叫长仙的名字还是让他感到有些奇怪。
“饿。”长仙脸色苍白,半睁着双眼,盯着苏扶看去。
“我这儿有糖。”苏扶拿出早些时候在街上与假长仙同逛时买的糖果,递给了长仙。保持着应有的距离。和气地看着她。
长仙回了过神来,便忽地抓住苏扶的衣袖,急急地道,“她要杀赤尤,快去……”
苏扶定住了动作,呆滞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忽地缓过神来。站起来,御剑而去。
空中云雾遮眼,他强忍着不适飞低了一些,不过幸好此地离长仙居不远。能看见长仙居的位置。倏地向下寻去。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