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悟是非常难的,没到那个点子上,一般人很难想通,甚至还会觉得劝慰她的人不够理解自己。
就如,苏。
她蹲窝在被子里,无声的流着眼泪,
“不,上班那点工资根本就不够用,我弟妹还等着我打钱回去呢!”
根本没有别的路适合她,一个月工资才那么几千块,以前她自己省吃俭用连件衣服都不舍得买,全都给了父母。
现在这条路不见得走得远,但最起码她轻松了,不用再去起早贪黑的工作,如果自己在谨慎点,几乎是无忧的。
任玉瑶根本就不理解自己的难,自己的苦。
她不用养家,兄弟姐妹也不多,只要管好自己就可以。
那像她,不想父母太过劳累,不希望弟妹如她一般念书少,早早出入社会。
甚至还想给家里建个房子,各种加起来,根本就不是打工那点钱可以解决的。
她这一切的心理活动,任玉瑶通通不知道,不然,真的要被气死。
任玉瑶眉心微簇,也知道她家的情况。
私心上依旧不赞同她的这种处事方法,但此时任玉瑶也懒得了。
观念一旦形成,真不是一两句话能改变的了。
“既然如此,那你哭什么?”
事到如今不是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吗?
她本不是那种会劝饶,也不会扯那些有的没的,不管何时,她只会分析哪种路适合走,并不想太大,也不会纠结太多,理性的可怕。
在她看来这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既然苏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那就一往直前呗!
别人既不能帮她做选择,也不能帮她过日子。
“可…可是我终究是血肉之躯,会难过的呀!”
苏对于她的态度有些不喜,此时她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倾听的人。
偏偏她没有什么朋友,只能找到任玉瑶,可她根本就不理解自己。
“那是,不过既然你选择的这条路,心理承受能力就必须要强,所以你以后还是学会自己消化吧!”
潜在的意思是,任玉瑶再也不希望她疯疯癫癫的来找自己。
诉着,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而且她发现自己的观念,跟苏真有很大的区别。
两个人话根本就没有在一个点上。
对于任玉瑶的话,她没有反驳。
苏眨了眨眼,沾染在睫毛上的泪珠,因她的动作滴落了下来。
楚楚可怜。
她很清楚此次自己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和任玉瑶讨论这些,而是希望她能陪伴自己度过这一关。
“玉瑶,你可以陪我去趟医院吗?”
苏微抬着头,注视着她,姿态突然放的极低。
闪着泪光的眸子里带着点点祈求。
在g市,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任玉瑶跟她走的比较近了。
而且,任玉瑶内心高傲,即使不心碰上了自己男人,也不会对其有任何想法。
这才是她最终会来找任玉瑶的原因。
论姿色她比不上任玉瑶,论能力也没有她上进。
所以,这个金主,她必定不能弄丢。
任玉瑶将她这些动作都看在了眼里,正因为看见了,所以这会心情别提有多郁闷了。
她移过视线,不在看苏那造作的模样,面上淡淡的,没有多余的表情,
“对不起,这次我不能陪你去了。”
任玉瑶不想再见证一个孩子的离去,不想在自己身上中添上一桩罪孽。
第一次还能是男方的不负责,苏是受害者,情有可原。
可,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呢?
只能自作孽不可活。
听着她冷冰冰的话语,苏觉得自己好像被整个世界遗弃了。
就连她一直胸有成竹的友情,也放弃了她。
她把拉开被子,顾不上自己身上松松散散的浴巾,紧紧拉住任玉瑶的手,低泣出声,
“求求你,最后一次,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她一个人真的不行呀!
那男人身份敏感,是不可能跟她出现在公共场所,陪她去医院的。
任玉瑶捏了捏眉心,看着她这可怜祈求着自己的眼神,有一瞬间心软。
为什么,她会变成现在这样。
曾经的苏虽看透了爱情,但对家人、对朋友都很真诚。
可现在,一言一行全都是借口。
她不过是吃到了甜头,不愿意舍弃这份安逸罢了!
当然,这也是长情,是人都会有惰性,但她最不应该的是拿自己家缺幌子。
任玉瑶扒拉开她的手,将其重新扶回床边,
“,让你男人请人吧!我最近有点忙。”
这也算实情。
而且根据她之前所,任玉瑶也能猜测到,这男人钱势应该都不缺,否则也不可能……
她相信,男方为了解决麻烦,肯定会愿意请人陪她去的,甚至还会请人照顾她月子。
所以,她此时此刻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听到她的建议,苏也停下来抽泣,似是在思索可行性,不过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没把任玉瑶气笑,
“我不想麻烦他。”
任玉瑶:“……”
她真是服了苏,这事难道不是两个饶事吗?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再,既然苏觉着找孩子爸爸是麻烦他。
那自己呢?难道不觉得麻烦她吗?
任玉瑶扒拉了两下自己的长发,烦躁的在房间里走了两圈,觉得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着,在这跟她浪费时间,浪费口水。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