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梧似乎在劝她,然而没什么效果。
风霓裳显然不那么好劝:“爱过就过,不过就分!”
楼上风霓裳单方面的发着脾气,殷九又觉得这事儿不适合当面去究根究底,便和苏清婉呆在庭院内悄悄的听。
叶梧被风霓裳从屋内赶了出来。
他道着歉,可风霓裳似乎余怒未消,不说话,也不开门。
风霓裳烦躁的在屋内徘徊,叶梧披在她身上的衣服混着她的纱衣堆在地上,她的肩上还有交错的吻痕和咬痕,腰上留有叶梧动情时留下的指印,可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叶梧那个木头偏偏不继续,理由竟是她还小现在不适合圆房。
别说眼下已经过了千年,就算放到以前,她也是行过及笄礼的!叶梧这个傻子是失忆了吗?怎么还把她当小孩儿!
还比不上殷九呢!
多少殷九老牛吃嫩草吃得毫无心理负担!
叶梧撩拨到了最后竟然收手,真是气死她了。
翻腾的情欲无法平息,风霓裳又不愿意放下身段去靠手段勾引叶梧,只能咬牙硬挨着,可她越想越生气,屋里的杯子被摔得哗啦作响,风霓裳揉着太阳穴,这都叫什么事儿!
外面叶梧还是不肯离开,风霓裳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冷着脸开门扔了出去,然后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叶梧,你有本事这辈子都别进我房间!”
风霓裳最近的心情很不好。
平时多少还能有个冷笑,可自那一晚之后,就只剩下冷了。
心情奇差的风霓裳吃着吃着饭都能戳烂一双筷子。
阿阴阿阳看到风霓裳出门就立刻往荷池躲。
苏清婉有一次夜归,正瞧见风小公主手持软鞭清理邪祟。
一鞭子抽死一个邪祟,手法干净利落,保证鞭到命除。
那场面怎一个血腥二字能够形容。
邪祟心里苦。
哪个除妖世家没把绳子牵好,放了这么个疯子出来!
幸免于难的邪祟们商量了商量,连夜就收拾东西跑路了。
叶梧也心里苦。
风霓裳单方面和他冷战,他却不会不理风霓裳,一天天就守在乐斋陪着风霓裳,要不是怕风霓裳见他出手又上火,他都想跟着风霓裳出来清理邪祟,而不是苦兮兮的当望妻石。
至此,殷九发现了新乐子。
其实他不想去窥探风霓裳的隐私,无奈叶梧找上了他,还很诚实的讲明了前因后果,以征求他的意见。
殷九在苏清婉的视线下憋回了打趣的话,认真的说道:“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问我是没有用的。”
所以叶梧只好自己慢慢摸索为夫之道。
不过,殷九却将更多的关注投放到了风霓裳身上。
例如每次吃饭的时候,殷九都会热情的让风霓裳多吃点儿。
“小孩子不好好吃饭是不会长大的。”
风霓裳:“……”
滚!你才是小孩子!你全家都是小孩子!
殷九对风霓裳的冷漠视而不见,依旧进行着每日关心。
他和风小公主是不可能和和气气的相处的,这辈子都没那个可能的。毕竟,心高气安换嶙鹄系摹
而当日风霓裳穿着舞衣的样子不知道被哪个画师给画了出来,在市井之间大为流传,连带着风霓裳的那番话,也被八卦小报奉为金科玉律,大写加粗的放在了小报上。
越知云知道以后不是高兴,反而是为风霓裳感到忧心,这霓裳小姐是为了教育他才干这事儿的啊,不然那么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姑奶奶干嘛要自降身价去抛头露面呀。
越知云很愧疚,他连忙挑了几件古董乐器,去了趟乐斋。
乐斋内前两天刚来了一对梅花鹿兄弟和三只百灵鸟姐妹。
他们是被齐忠斐扔过来接受殷九教育的。
所以殷九没了出去浪荡的时间,一腔怨念就投放在了这些小妖崽子身上,不但多开了乐谱的课,还要求他们会弹奏。
越知云的到来成功让乐斋后院兵荒马乱了一阵子。
当越知云被白鹿请进庭院的时候,他就看到一排少年少女满脸苦逼的跪坐在蒲团上,在小桌子上奋笔疾书的样子。
而殷九坐在楠木椅内把脚翘到了一张八仙桌上,一手拿着一本书,一手拿着一根大约一米半的戒尺,像极了学堂的先生。哦,不,学堂先生也不会那这种看起来如此凶残的戒尺。
越知云突然发现了自家学堂先生的可亲之处。
他一定要好好珍惜。
已经决定改过自新,重头再来的越知云更加坚定了。
殷九并没有理会这位风霓裳的客人的意思,他手中的书页一翻,戒尺也随之落在了其中一位少年的桌子上,他一下一下敲着桌面:“你在写什么?这是鬼画符吗?撕了重新写!今天你们要是再练不好这首曲子,一人挨一百下手板。”
嘶,一百下?这还不把手给打肿?
不对,这已经不是手肿不肿的问题了吧!
这是直接打残的节奏啊。
越知云心里犯怵。
相比起这位贵公子,他觉得还是风霓裳和蔼可亲一些。
路过其中一位小姑娘旁边时,越知云好奇的看了两眼对方在写的乐谱,他眼都快看瞎了也没认出是哪首曲子。
因为他一个乐符都看不懂。
这是哪来的神仙乐谱!
越知云虚心求教:“请问,他们写的是什么乐符?”
风霓裳冷冰冰的声音从二楼传来:“那是异域小族的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