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罪语:何为真实又何为虚妄?何为正确又何为错误?若语言无法传递,该以何种方式表述?若行为无法改变,该以何种方式打动?若注定无法造就,又何必予以坚持?若存在无法认可,又何必寻求立足?谎言交织的语言构成世界,伤害驱动的行为维系社会,生存与序立筛选与淘汰,如何改善、如何进步,黑恶的欺瞒与时代的虚言!
傅队走了,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8月31日,本来是乔毅原定结婚的日子,我们在这一的下午参加了傅队的葬礼。
看着身着警服的傅队被推进火化炉里,我不由感觉吸入的热气刺的我胸膛一阵疼痛,于是将呼吸屏住。
在我边上站着的乔毅、秦队同样神情肃穆,而对面的江琴被苏法医搀扶着,正牙齿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哭出声,泪水正沿着脸颊不断往下滑落。
不想在这里落泪,总感觉傅队会因为我落泪这种事而笑话我,我主动将目光从火化炉上移开,深吸一口气来驱散胸口的积郁感,哪怕刺痛感在加剧。
出席葬礼的人多,除了我们立海市宁化区刑侦大队的所属,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人,以及让我完全没想到会出现的人——季星云、久石生、李瀚升。
我是之后才了解到傅队在上京时发生过的事情。
火化的时间并不长,这边的工作人员在火化结束后把老傅的部分骨灰装进骨灰盒里,把它递给江琴,江琴接过后,把盒子死死搂在怀里,一副生怕有人将它夺走的样子。
当她抱着骨灰盒从我们边上走过时,我们都对她那边鞠躬,向这位值得我们骄傲与尊敬的同事献上我们最为真挚的敬意。
——傅队,一路走好!
在我们跟着人流送老傅去安葬时,走在我边上的乔毅话了,对我和秦队问出一个问题。
“我记得傅队有一个儿子吧!为什么傅队出了这种事,他也没回来?”
听到这话,我不由愣了一下,然后往江琴那边看过去,并没有在她身边找到任何一个可能是傅队儿子的身影,心里就生出和乔毅一样的疑惑。
“秦队,你知道吗?”
在我这边没有得到答案的乔毅当然只能指望秦队,而我也往秦队那边看一眼,我对这件事也有好奇。
不料,被问到这个问题的秦队表情十分怪异,甚至给人一种阴沉感,这让我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变得更加强烈了。
“这件事很复杂……我不好跟你们解释!”
最终秦队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我就转头看乔毅,想知道他这会儿是怎么想的,谁知道乔毅他也在看我,他没有想法,所以也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秦队,能告诉我傅队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吗?”
——这个问题并不过分吧!
我是这样认为的。
秦队抿了抿嘴,回答了我的问题。
“傅良!”
或许,我已经知道蒋津那时候的,听到老傅最后了声“良”的良是什么意思啦!
同样的事故,接连发生在这对父子身上了吗?
我还不知道答案,只是猜测着。
傅队被葬在林子园公墓,当我们一路送着骨灰盒来到这里的时候,空下起了雨,这来自空的眼泪也在传达着一种惋惜感,不该走的人走了,该走的人却都留了下来,这世道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错误呢?
骨灰盒被放进墓室里,我们排队上去献花,与傅队做最后的道别,然后向傅队的遗孀表示哀悼。
站到江琴面前时,我其实有一些问题想问她,但现在并不是问这些问题的时候,我只能放下询问的念头,等之后再找机会向她请教。
很快,道别仪式结束了,伴随着泥土将傅队的骨灰盒覆盖住,我几乎能看到那个一直都是一脸不高心男人正在向我挥手道别,那道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好走!”
“好走!”
“好走!”
最后离开的时候,我被那意料之外的三个人找过来。
“汪隼,能和我们聊聊吗?”
一边的乔毅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用眼神询问我这是怎么回事,他问我可没什么用,因为我心里也不是太有数。
“这有什么不可以!”
我这边已经答应了,乔毅在给了我一个心点的眼神后主动从这边走开,或许是傅队的事情让他对周围的一切都产生了以往并不会产生的想法。
往一边的静处走去时,我主动问,对着久石生。
“久石生检察长?我应该没认错人吧?”
“没错,我就是久石生。”
他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我就也能大大方方地往下问他。
“久石生检察长,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你现在应该正在上京因为一些事情接受调查吧,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我的提问非常直接,久石生局促地笑了笑,没有正面回应我的问题。
“这个就来话长了,如果等下还有时间的话,我会跟你细讲的!”
——等下?
我一下子不是很明白他这话有几层意思,而季星云在这时候开口了。
“关于傅机的事情,我想你心里一定有很多疑惑吧!”
这是当然了,老傅死得这么不明不白,没有疑惑就有鬼啦!
我没有开口,只是看着季星云,等着他的回答。
“我们带你去见一个人,你有问题的地方,只管问他就好了!”
“见谁?”
“待会你就知道了。”
被以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