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好难受……”
记忆似乎出现了断层,原本我应该和老金待在那个黑暗的监牢里,但当我某一刻取回意识的时候,我却迷失了自己的所在。
“这是怎么回事?”
全身像是在被火烧,不断传来的滚烫感让我对周围的感知能力降到了一个我感觉很恐怖的地步。
“老金?老金!”
我尝试着呼喊老金,但声音却止步于我的喉咙,回响于我的脑海。
我开不了口。
“热!真的很热!”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几乎让人疯掉,我很想、很希望能在这一下失去意识,就能什么都感觉不到,但现实是对外界的感知并非我所能掌控,我就能做的就是静静地忍受着。
“啊啊啊啊啊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种灼热感发生了变化,原本只是在全身游走的热流开始“固化”,变得像是一根根锋利的针,在我全身到处穿刺着,都快把人逼疯。
最痛苦的还是那条左臂,就像是有人正在用刀在我手臂上割肉,一刀一刀地割,还把割下来的肉放在我眼前,让我看清楚。
“啊!”
痛苦在蔓延,让我的精神在这种情况中变得愈发清醒,这让我不由痛恨起自己这时候的状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些凉意在我身上某一处出现,然后就像是水面上的涟漪,一下子扩散到我全身,让灼热感快速降下一度。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似乎并没有睁开眼……
“汪隼?汪隼!”
金胜人那熟悉的嗓音在我耳边出现,我不由愣了一下,这才逐渐明白了状况——先前的一切好像都是我在做梦。
“老金……怎么了……”
开口时,脑部出现了难以置信的疼痛,就像是有人正在用冲击钻在我脑袋上开个洞,我声音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你发烧了!而且,你的手臂变得很糟糕!”
老金的回答倒是让我明白了为什么我会感觉自己全身无力,还有身上那种湿漉漉、黏糊糊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发烧?
因为伤口感染、恶化了!
——我要死了吗?
不由在心里问自己这个问题。
死对一个人来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现在我就要死了,所以,我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很多熟悉的脸孔,有傅机,有乔毅,有孙老师,有苏法医,有林琳,很多我熟悉的人,甚至还有那个有点麻烦的学妹,苏卿颜。
耳边传来的动静将我的意识从幻想中拖出来,那些虚幻的画面就跟着各种嘈杂的声音在我眼前破碎,一切重回黑暗。
“汪隼,你清醒点,千万不能一下睡过去啊!”
听到他这样在我耳边,我不由想笑,可在笑容之前的是滚落下来的泪水,似乎我是不愿意死去的,我恐惧着死亡。
“可能,睡过去,我会舒服一点吧!”
“不能睡!千万不能睡!睡过去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感觉到他握住了我的右手,但我却没有从他的手上感觉到温度,冰冷冰冷的。
“你……你很冷吗?”
“也许吧!谁知道呢!”
“的也是……”
我手的温度似乎没有比他的手好到哪里去,可能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哪怕他已经在我耳边了很多遍,让我千万不能把眼睛闭上,但我实在是感觉眼皮很沉,沉到我睁着它都很累,我就悄悄地把眼睛闭上。
——我不会睡着的!我不会睡着的!我只是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人都是这样骗自己的,我也不例外。
“汪隼!”
“汪隼!”
似乎只是一瞬间,某饶声音突然在我耳边炸响,把我吓了一跳,原本还昏沉的意识倒是一下清醒了不少。
我仔细听着那声音,原先很模糊,但清晰之后,原来是金胜饶声音。
“老金?”
“不是跟你了,千万不能睡吗!睡过去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被训斥了,我都无力为自己辩解。
“老金……你听我……我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
“你靠近一点,这件事很重要,你一定要记住!”
“不要像交代遗言一样跟我话啊!”
我真的很累,感觉全身都没有力气,这样实在是无奈。
“抱歉。”
“算了,你吧,是什么事情?”
他不愿意在细枝末节上浪费时间,这也正合我意。
“之前……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
“什么事?”
“阿水在拿走枪之前,跟我左忍是一个连环杀手……他在立海市和尚昌市都犯下重案……就是那起用榔头打爆死者头部的凶杀案……”
当我把这一情况出来,我几乎能想象到金胜人脸上的惊讶表情会是一副什么样子。
“贾跃是左忍杀的?可能吗?这种事你为什么不一早就告诉我?”
他会这样质疑完全在我的意料之郑
“这件事没有证据……不希望干扰你的视线……所以就没一早出来……况且……我觉得阿水在谎……左忍不应该是这一系列案件的凶手!”
了太多的话,身体原本就处在缺水状态,我感觉喉咙很干,话时就像有针在里面扎,我想吞点口水润润嗓子,但我的嘴里已经干得不像话,分泌的少许唾液到了喉咙时就不怎么感觉得到,当然是没有多少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