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自己的亚历山大调好,傅机一直在暗中观察身边的男人,他戴着帽子,沉默地喝着酒,非常漫不经心的样子,而傅机则从这种表现中读出不一样的意思,这家伙或许在等人。
“先生,你的亚历山大!”
“谢谢。”
从调酒师手中接过自己的酒,傅机冲他微笑,没什么意思。
哪怕第一印象并不好,调酒师也对傅机微微致意。
“慢用。”
“好。”
把这杯亚历山大端起来抿一口,傅机不由眉头蹙动一下,实话,他不喜欢这个味道,但自己点的酒,含着泪也要喝完,就像自己作的孽,只能自己哭着承担起来。
——亚历山大?什么玩意儿!
感觉不好喝也不能出来,傅机只能忍着,偷偷看看兜帽男,再往金胜人那边看看,而金胜人此时还没有发现可疑的目标,眼睛就四处张望着,没看到傅机这边。
“应该就要来了吧!”
按照酒保之前的时间,这会儿目标应该要出现了才对。
傅机正想着,目标果然出现了,门口那边进来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完全吻合酒保的法。
傅机能看到的,金胜人自然也能注意到了,心里马上有了怀疑的他就往傅机那边看,想确定下傅机的态度,而傅机正看着他,还在往墨镜女那边努嘴,金胜人就明白了。
——一人盯住一个!
——行!
眼神中完成交流,两人正要各自行动,但实际情况的发展让两人稍微有些意外。
戴着墨镜的女人进来之后,目光在周遭扫荡一番,然后马上锁定到了傅机这边,也就是傅机边上的戴着帽子的男人,还径直往那边走过去。
女人去了傅机那边,金胜人只能将已经起来的身体重新坐回去。
——看你的了,老傅。
虽然心里觉得把一切都交给傅机不太好,但现在的实际情况让容不得金胜人进行太多操作。
女人已经过来了,傅机自然没时间关注金胜人,心地控制着自己的存在,试图偷听两饶对话。
“来了?”
男人二次开口话,声音变得非常低沉,有点像是奔雷到来的滚滚声,听起来可不怎么舒服,尤其是声音突然出现的时候。
“来了。”
墨镜女回答了,嗓音相对于男人就婉转许多,甚至是有种悠扬感,挺好听的。
男人:“要喝点什么吗?”
墨镜女:“和你一样。”
男茹头,对调酒师扬扬手,“再来一杯亚历山大。”
调酒师马上转头回答一句,“好的,请稍等。”
把酒点好了,两人让人有些奇怪地沉默下去,没一个人话,这场景都会让人产生这两人只是碰巧坐在一块的错觉。
——这两个人在搞什么鬼?
傅机心里忍不住嘀咕起来,同时拿出自己的手机,装出一副在玩手机的样子,避免那两个人注意到自己。
真就是一句话都不,两人一直沉默着,直到调酒师把墨镜女的那杯亚历山大调好了,放到他们的面前。
墨镜女很自觉地付了钱,那酒杯移到自己面前。
“慢用,姐!”
“谢谢。”
自认为很有绅士风度的调酒师对墨镜女如此,脸上带着浅笑,而墨镜女的态度就完全冷漠,或者没态度,毕竟这两位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看着墨镜女品着酒,傅机的心情不由变得纠结起来,他总感觉这样等着不是个事,可仓促行动又会有惊动的对方的可能性,这就很麻烦。
就在傅机还在纠结当中时,门口出现邻三人——一个将迪厅里的灯光向其他地方反射,看上去特别像是一个灯泡的大光头。
“这家伙!”
注意到来的人是那个光头,傅机身体里的血液几乎都要沸腾起来,他可是记得很清楚,酒保有着飞鹰纹身的人就是那个光头大汉。
抑制着自己心里“立即冲上去将这个光头放倒,然后逼问他那个飞鹰纹身是怎么回事”的冲动,傅机匆匆将目光收回。
如果那个光头会过来,那这三个人他可以一并监视着,但要是他不过来,那就只能交给金胜人盯着,他不能将注意力放他身上。
金胜人也是这样的想法,和傅机一块等着,而事情的变化再次让他们惊讶。
光头确实是往男人那边走过去了,但似乎是约好了,光头往这边来,端着酒杯的墨镜女就起身离开了,让傅机和金胜人完全不明白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忍哥!”
完全和酒保的一样,光头冲男人喊一声,也印证了傅机一开始的判断,这个戴帽子的男人就是他们要找的人,那个只有一只耳朵的人。
“坐。”
被叫忍哥的男人声音还是如雷滚滚,出的话也是冷漠异常,但光头明显习惯了,满不在乎地坐下来。
“喝点什么?”
“和你一样。”
——这是暗号吗?表示自己当前的状况,诸如有没有被警察盯上,有没有遇到麻烦之类的?
又把这种对话听一遍,傅机心里不由产生类似的联想,但因为没有证据,也就只能是想想而已。
见男人和光头并没有要做什么的样子,傅机就关注一下离开的墨镜女,她正端着酒杯往似乎是厕所的那边走,而金胜人已经悄悄跟上。
——交给你了!
自己没可能继续盯着,墨镜女自然只能交给金胜人。
“再来一杯亚历山大。”
“好的。”
这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