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傅机这次获得的线索和孙教授之前的侧写别无二致,这也就表示他并没有获得实际意义上的线索。
无奈,傅机只能从其他方向入手。
从出租车上下来后,在路边站着的傅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肯定某事后,他抬起头向四周张望,面对这完全陌生的环境,神情中不由流露出一种不太确定的意味。
“应该没搞错吧……”
他这回出来时为了找丁松和胡瑶安葬的地方,如果凶手的身份确实如他们猜想的一样,凶手就有这样行动的意义,这就和李秀芬的案子存在某种意义上的相似性。
当然,这也只是猜想,在最终确定结果之前,一切都还是有可能发生的。
地址是从胡玉老太太那得到的,他们夫妇二人葬在丁松的老家——尚昌市沙坪坝区山石新村。
沿着质量并不是太好的水泥路往前走了一阵,在一个有河从下方淌过的桥上,傅机看见一个正在河里洗什么东西的大爷。
“大爷,能问您个事吗?”
听到傅机在桥上喊,下面的大爷手上正在做的事停下来,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要问啥?”
大爷回应了,傅机也不着急开口,走到下面去。
见状,大爷也把东西放下,站起来。
“来,大爷,抽根烟。”
微笑着,傅机熟稔地给大爷递去一根。
只见大爷甩甩手上的水,跟着还往衣服上蹭了蹭,把烟接过来就直接塞进嘴里,手在身上四处摸了摸,发现没带火,只能对傅机问:“大兄弟,有火不?”
“有有!”
一阵点头,傅机把打火机递给他,等他点着后,把打火机接回来再给自己点上。
吸了口,把烟雾呼出来,大爷:“有啥事想问,你就直吧。”
点点头,傅机:“大爷,您是住这吗?”
这话时,傅机的双眼朝不远处的那个村子瞟了一下,大爷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也跟着往那边看了一眼。
“是啊,我是住这。怎么,你是要找人吗?”
——你住这就好办了!
颇有这下就轻松聊意思,傅机继续跟大爷搭话,“是啊,我是来找一个叫丁松的,您认识吗?”
听到傅机出这个名字,大爷愣了一下,夹着烟的手停在半空中,然后嘴唇紧抿,蹙着眉头,“丁松?你真是来找他的?没搞错人?”
傅机:“是啊,就是丁松。”
又抽了一口,大爷努了努嘴,:“他已经死了好几年,你找他干嘛?”
这种事对傅机来当然不需要意外,“我知道他已经不在了,我想去他坟上看看,您知道他具体埋在哪吗?”
感觉对方提出的要求太过诡异,大爷看傅机的目光中多出许多狐疑。
“他生前跟你认识吗?”
傅机摇头,“不认识。”
大爷更加怀疑了,甚至已经对傅机产生了些许戒备心理。
“不认识你找他的坟干嘛?”
傅机:“有些不方便的原因。大爷,您能带我去看看吗?”
“不行!不行!不行!”
简直就没有犹豫,大爷果断摇头拒绝了,而傅机却在大爷脸上发现了些不太正常的情绪,似乎是在害怕。
——他在怕什么?
心里笑了下,感觉也是非常有意思,傅机把整包烟塞到大爷手里,继续:“大爷,您就行个方便吧,我只是想去他坟上看一眼,不为别的。”
本是想拒绝的,但那包烟已经被塞到手里,大爷也不太好那么强硬地不校
“哎呀,大兄弟,不是我你,坟有什么好看的!你们这些城里人真是的……”
见大爷还在抵触这件事,傅机心里就更加想让他同意了,于是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红票子”塞给大爷。
“大爷,您就帮个忙呗!行行好,行不?”
票子可就比烟有服力多了,大爷当即不再拒绝,只是神情中还有着明显的犹豫福
“你真的只是去看看?不干别的?”
“真的真的!”
傅机一脸诚恳。
“你可别骗我!”
“不骗您,绝对不骗您,大不了,看完了我就跟您一块走,行吧!”
这样,总算是把大爷服了。
“行,你等我把洗一下,洗完带你过去。”
“好。”
回到桥上,看着大爷的手在水里搅动着,耐不住好奇的傅机问了句:“大爷,您知道丁松他是怎么死的吗?”
大爷还在埋头洗着,在水里搅动的手停了一瞬,又马上继续,嘴上回答:“是火灾,两口子都被烧死了。”
明明自己很清楚情况,傅机还是问大爷,:“是什么引起的火灾,您了解吗?”
问题到这,大爷抬起头,先看了看傅机,然后目光往周遭瞟,声:“大兄弟,跟你句实话吧,他们夫妻俩是被人害死的,是有人放火把他们烧死啦!”
总感觉这大爷的话不是这么简单,傅机继续问:“那又怎么了?”
见傅机没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大爷不由咋舌出声,表达出一种不爽的意味,目光又往四周瞟,声音压得更低。
“被人放火烧死的,他们死的冤啊,心里有怨气,就变成鬼啦!”
“哈?”
这法差点把傅机逗笑了,作为一个公职人员,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鬼神这种东西在他眼中是最没有价值的,有信鬼神的功夫还不如多睡会觉呢!
“怎么,你们这还闹鬼?”
“可不是嘛!”
傅机这边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