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傅机他们在继续调查的过程中得到通知:又发现了被害人,死亡时间是今天一点多,被害的两人男性叫胡川,是一名律师,在立海市新科律师事务所工作,被害女性是他的妻子,吴洋,职业是幼师。
找汪隼这边不能停下,傅机就让乔毅盯着这边,自己去案发现场见苏法医。
当傅机来的时候,苏法医这边已经完成现场勘验,正在把那朵留在现场的白色兰花装进物证封装袋里。
“怎么样?”
看见傅机,她转手把袋子放下,然后说:“不怎么样,还是一样现场,没有线索。”
“果然是这样么……”
傅机多少有了点问都不用问的感觉,反正现场永远只会是这样的现场,没有变化。
直接将目光放到其他地方,傅机说:“这个人是今天凌晨死掉的吗?”
苏法医点头,“没错。”
“好,直接从他的身份下手吧。”
傅机直接去新科律师事务所了解情况。
“胡川?他是我们这的,不过,他昨天没来上班,不知道干嘛去了。”
事务所的主管如此说着,显然对胡川已经死亡的事实毫不知情,傅机也没急着告诉他情况,只是让他带自己去胡川平常工作的地方。
“就是这啦!这两张桌子都是他的,他经手过的案子的资料都在里面那个柜子里锁着,钥匙他自己有一把,我们这边还保存了一把,你需要吗?”
主管主动把钥匙拿了出来,傅机当然没有不要的理由,于是接过来。
胡川的办公桌的布置看上去还是非常正常的,谈不上非常整洁,但也不是太脏乱。
在桌上和抽屉里随便翻翻后,傅机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那个柜子上,钥匙插进锁孔里,打开。
一个律师被人杀掉,非常容易怀疑的方向就是律师曾经作过辩护的案子,那些败诉方除了对他们本该仇恨的对象不满外,这种情绪也会蔓延到站在他们对立面上的辩护律师,所以说律师这行不好干。
不过,这种话也是调侃罢了,现在这个社会,有什么工作是好干的?真当赚钱那么容易吗?
说送外卖、送快递非常辛苦,希望顾客可以体谅一下,但准时、准点、快速,这不就是服务行业的要求啊,没有到达要求,顾客凭什么要接受这样的服务?
他们可是为了自己购买的准时、准点、快速的服务付了钱的,耽误了事挨他们的骂不是很正常吗?
把这个柜子打开,傅机这才意识到一件比较严峻的事情,这柜子是和桌子连在一块的,办工桌超过一半的容量被这个柜子占用着,而这里面放满了胡川经手过的案子的资料。
只是从上面拿出来一两本,傅机就放弃了,转而把资料扔在桌上,对边上的警员说:“来,你们几个把这些资料都带回去。”
对于傅机的要求,这些人当然是不折不扣地去执行,而站在边上的主管犹豫了下,还是说话了。
“那个,你们就这样把东西拿走,不太好吧……”
站起来的傅机拍拍手,看向他,问:“有什么不好?”
主管:“如果到时候胡川回来了,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该怎么跟他解释?”
听到这个问题,傅机笑了一下,然后颇为神秘地说:“如果胡川回来问起,你就告诉他东西被我们带走了,让他自己去公安局要!”
这也是傅机的恶趣味了,他可是很清楚胡川已经死了,不可能再回来了,自然不存在要这种事。
而且,他也明白,出了这种事情,他们事务所等傅机这拨人走后,应该会去联系胡川,依靠他们的渠道,他们紧跟着就会知道胡川已经死了。
“这……好吧。”
主管犹豫了下,心里感觉傅机说得挺有道理的,东西毕竟是公安的人要走的,他只用跟胡川说一声就完事了,麻烦也不是麻烦他。
在其他警员不断将资料从柜子拿出来,往外面的车上搬时,傅机和主管搭话。
“在你的印象中,胡川这个人怎么样?”
主管愣了下,然后很神秘地对傅机露出微笑,还将身体往他那边凑过去,“傅警官,能不能给我透个底,这个胡川是不是犯事了?”
他会有这样的怀疑并不奇怪,傅机只是露出那种“你懂的,我不能多说”的表情,没有开口回答。
活得跟人精似的主管马上就是一副了然神情,直点头,“胡川啊,这个人也还行,就是有点人品上不太对,而且比较喜欢占人家小便宜,这种人犯了事进去待着,也不奇怪……”
捋一捋这个主管说的话,把其中主观、片面的成分剃掉,留下可以听取的成分,傅机注意到一点。
“人品不好?这么个不好法?可以举个例子吗?”
主管点了点头,“我们律所是个非常正规的律所,一些有明显问题的案子,我们都不会去接的,而且我们对成员私下里接的案子也有会要求,虽然不能不让他们私下里赚外快,但也不能什么黑心钱都赚。”
“而在我们的调查里,这个胡川私下里好像还胡搞乱搞了不少事情,一些明显有问题的案子他也收钱去作辩护,这可不就是人品不好吗?”
“给死刑犯辩护之类的……”
从主管嘴里听到这番话,傅机脑子里没来由地跳出来“《我们与恶的距离》”这几个字,这是他很早的时候看过的一部电视剧,里面就有一个为死刑犯辩护的律师角色,但这和这次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