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给我吧,你赶紧回去休息。”
房间门口,柳白拿回电脑,就赶苏酒回自己房间去。
此时时间尚早,苏酒自然是有些不情愿的,流光溢彩的星眸微闪,他忽然抬手扶额,脚步还踉跄了一下。
“怎么了?还晕吗?”柳白赶紧将他扶住。
苏酒顺势把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度刚好拿捏在她可以感受到他的虚弱,却又不会吃不消上。
“没事。”他“无比”虚弱道。
柳白不疑有他,责怪道:“声音都有气无力了还没事,房卡呢,我扶你进去。”
藏在发梢后的星眸眨了眨,些许不安和歉意一闪而逝,随即涌来的是更多的喜悦。
“裤兜里。”低沉的嗓音有些抱赧。
要是他从一开始就装虚弱,又或者毫不客气,柳白还会怀疑他在演她。但是他这又逞强又不好意思的,反倒打消了她的疑虑。
苏酒被送进医院时,身上穿的西装戏服早就被大力带回剧组了,不仅如此,看似憨厚的王助理还给他准备好了干净的私服。
夏天的牛仔裤料子很薄,柳白的手只是靠近,就能感受到一股热气。
他的呼吸又喷打在她头上,双重夹击之下,让她觉得整个人如同置身火炉。
伸手是一刀,不伸手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
心下碎碎念着,柳白眼一闭,心一横,纤纤细指一下子掏进了苏酒裤兜里。
牛仔裤外面的面料是硬的,缝在里面的兜却是软的,她的指尖碰触到带有金属质感的房卡……这一瞬间,感官像是被骤然放大了。
柳白似乎都能感受到,捏着房卡往外抽的时候,房卡的边缘,从他肌肤上划过的作用力。
力的作用果然是相互的。
她脑子一抽,想到这句话的时候,又莫名其妙想起来,物理老师要是知道,她还记得当初课堂上教授的知识,却被用在此情此景之下,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亦或者拿鞭子抽她?
哦,现在不许体罚了。
那还是算了吧。
思绪有些浑浑噩噩的,但柳白最终还是坚持到把苏酒扶回了房间。
“你……”好好休息。
她刚开了口,就听苏酒用又虚又哑的嗓音道:“主人,我想喝水。”
主主主主……主人?!
虽然她在病房里才问过,但是骤然听见这个称呼,柳白的鸡皮疙瘩瞬间就起到脚板底了。
“你,你该不会是烧糊涂了吧?”她颤颤的问到。
这不是烧糊涂,怎么突然喊他主人?
苏酒就望着她,那双流光溢彩的星眸眨啊眨啊的,那里面有股魔力,像是要把她给望化了。
柳白瞬间败走,“我去给你倒水!”
边说着边逃似的离开了房间。
苏酒眼里的笑意几乎快要溢出,但若仔细分辨,就会发现那溢满星辰的眼底,还闪烁着一丝名为算计的光芒。
他不擅长装病,刚才也是情急之下急中生智,或者应该说是,要不是她在病房里问了这个问题,他也不会正好想到就脱口而出“主人”两个字。
原本,在他决定不做三九的时候,就打算将这个称呼变成过去式。
可现在看来,效果竟然出奇的好。
或许……
柳白还不知道自己一时的败走,给敌方将领带来了何等的信心。
但就像那句老话说的,一次的退让,带来的不是和平,而是无止境的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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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点严肃过头了?
嘛,小问题,不要在乎这些细节。
话说回来了,进组一个多月,苏酒倒是三不两天往她房间跑,但这还是柳白第一次踏足苏酒的房间。
两人房门面对面,酒店的布局,也就是对称轴关系。
所以尽管是第一次来,柳白却熟练的好像在自己家一样。
打开冰箱,她意外的发现,里面竟然有各式各样的奶产品。
“喜欢喝奶?”她忍不住呢喃出声,随着扑哧一声没憋住,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接笑开了花。
酒虫们口中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私下里竟然喜欢喝奶?
瞧瞧这里面,牛奶、羊奶、酸奶、奶酪、芝士、奶昔果冻……甜的咸的,什么样的都有。
能一个打十个的大猫,竟然是只没长大的奶宝宝?
柳白觉得这真的戳到她的萌点了。
不是她萌点低,而是小奶猫什么的,也太可爱了吧!
苏酒还在脑子里勾勒着未来的幸福日子,就见柳白端着杯热牛奶,面色古怪的进来了。
她把牛奶放在床头柜上,先把他扶了起来,一只手搭在他额头上,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
“温度倒是偏低,不过你体质特殊,用手测量也不一定准。”
随着柳白的自言自语,苏酒险些没惊出一身冷汗。
他光顾着乐呵了,连自己装病最大的bug都忘了。
好在她帮他打上补丁了。
要是柳白知道他此时心中所想,估计会冒出满脑门的问号。
这算啥?自己攻略她自己?
就为你怕不怕!
可惜没有要是……柳白看见苏酒额头上的汗,赶紧把牛奶递给他。
“又发汗了?看来你这烧果然是没完全退掉,回头我跟宋正青说一声,明天让他带你再去医院挂一天水。”她皱眉道。
心下却想着,这影视城的医院正不正规?怎么病还没好就让人出院了。好在他只是发烧,也不对,不是说有脑震荡吗?要不然明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