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了,安宁!”四九又一次对他安宁妹妹刮目相看。
时邈狗腿的过来给安宁端茶,捏肩,“辛苦辛苦!”
“坐好,一会吴妈就来了!”安宁享受了片刻后道。
“你叫吴妈来干嘛?”时邈问。
还不及安宁回答,吴妈到门口了。
“有什么事吗?”吴妈面无表情的道。
吴妈自己也知道,她们主仆害人家兄妹,可能被人家识破了,但她们是主人,那兄妹俩是客,而且还是无根无基的难民。
而吴妈心尖上的二夫人,却被四九害得相公蹲大牢,孩子小产,怎么能没有怨恨。
看在安宁给她机会,让她抓花狐媚子柳儿的脸的份上,勉强还能站在这里跟她说话。
“想不想找到杀人凶手?也许能救你二爷出大牢。”安宁也不含糊,直截了当的说。
“还有救?你说要干什么,我老婆子豁出去了。”吴妈经历了这些事,也知道安宁之前都是装蒜,实际上聪明成精了,她的二夫人压根儿不是对手。
“你是府里老人,给我把二婶怀金书之前到咱家,至今还在的人一一列出来。”
安宁只能找吴妈,只有吴妈真心想要救出二叔,又对家里下人了如指掌,其它人很难做到严守秘密,一旦被凶手知晓,就再难查到。
既然时邈把陆家交到她手上,她断然没有留下隐患的道理。
吴妈事无巨细,人员名单,家庭八卦一一道来。
时邈自觉的拿了纸笔做起了记录员。
足足说了一个多时辰,方才住口,安宁亲自倒了茶给吴妈,“剩下的事交给我,你只管照顾好二婶。”
吴妈也不客气,接过杯子喝了,也不应声。
安宁觉得有必要进行一下思想教育工作,以免隔阂太深,哪天又出来使绊子。
“吴妈,我们之间的矛盾是家庭内部矛盾,无非为了点家财,没必要闹出人命。”说到这,安宁看了一眼四九,那意思是我知道你们打算害死我哥,但是现在我不计较了,我也没打算弄死你们主仆俩。
“外敌才是真正的敌人,是真正害了二叔二婶的人。
经历过此事,想必您也非常清楚,钱财再多,不如一家人平平安安来的重要。
您跟二婶安安心心住在后院,陆家保你们衣食无忧,需要什么只管提,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为难你们。
如玉金书陆家也会照常送进族学,好好培养,不会让别人欺负了去,嫁娶由二婶做主,我们不掺和。”
安宁一口一个您,给了吴妈充分的尊重,又抛出了如此好的条件,吴妈一直担心陆家会把二婶并两个孩子送回娘家去,二婶身子这个样子,要真是送回去,就是要了她的命。
吴妈一时有点不敢相信,看向时邈,“真的?”
“真的,以后家里所有的事情由安宁小姐做主,有什么只管跟她说。”时邈今天一天扮演的就是撑腰男,狗腿男的角色。
“别跟二婶说那么多,她身子弱。只说时邈少爷让她安心养身子就好。”安宁又嘱咐了一句,方才放吴妈回后院了。
二婶心思重,阴谋论,如果说这些都是安宁给的,不知道会臆想到哪里去,说时邈给的,她可能会觉得至少没白养喵喵一回。
“辛苦啦!辛苦啦!我的安宁小姐!”时邈又来狗腿了。
“怎么找凶手?”四九问。
“我已经有数了,就是没有证据。”安宁道。
“哇!厉害!厉害!”四九时邈哥俩夸张的附和着。
“讨厌~你们俩!”话虽这么说,但还是给这俩人解释了一下,“凶手知道二婶有阴谋,首先他得经历了二叔第一次出轨,其次不是家仆,再次得是个男的!然后就是这两个人中的一个。”安宁手指在时邈记录的那张纸上。
俩人还有一点懵懂,安宁继续道:“家仆出门机会少,跟着陆家时间长,通敌的机会不大。门房小厮不知道有人潜入,最大可能这人是翻墙进来的,凶手又在二叔和月儿的床上插刀,女人不可能有这样的身手和胆量。”
“现在叫进来问……”时邈话说一半,被安宁呛了回去。
“蠢!问了就是打草惊蛇,蛇认为我们没有证据,人家就会堂而皇之的从你眼前走过,离开了陆府,我们就再没有机会翻案。”安宁道。
“那怎么办?放在身边不安全啊!”四九十六就要走了,放条蛇在安宁身边,他怎么放心。
“范围很小,就两个人,我们盯紧就是了,看他还有什么花样,跟什么人接触。”安宁道。
“阿绣,你搬来住好不好?我担心安宁!”四九转而求助阿绣。
“好!”阿绣道。
安宁知道阿绣多喜欢草棚,为了她的安全,宁愿放弃草棚,安宁一把搂住阿绣,感谢的言语一句也没说,都记在心里了。
此时门外响起说话声,“少爷,小姐,可以摆饭了吗?”
四人饿得都快眼冒金星了,喝了无数茶水,早饭也没吃就跑过来折腾这些事。
饭摆好,四人围坐,好像是第一次正正经经的围在一起吃饭,以前都是在草棚的诊查桌上,地方又小,又坐不下,站一会坐一会的。
“丫头,拿一壶桂花酿来。”时邈还记不清楚这个刚来堂屋伺候的丫头叫什么名字。
桂花酿花香十足,味道甘甜不辛辣,很适合女孩子喝。
没有人拒绝时邈的酒,大家都想庆祝一下。
庆祝他们都完好无损,和和美美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