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邈猝不及防,呛了一口,干咳不止。
“哪家的姑娘啊,哪天约家里玩玩,让我看看。”二婶笑着道。
“你听说过的,就是那位奇女子,皇上赏了匾额的,我见过了,有才学,又端庄。”
“哦~”二婶应了一下,似在思索。
安宁连忙道:“二房的叔叔也见过了,甚是满意,不知二房是二叔做主还是二叔公做主?”
二婶顿时一惊,“你见过他们了?”
时邈不断的给安宁使眼色,二婶最忌讳时邈单独见二房三房了。
“嗯,昨天在玉佛寺碰到了。”安宁好像没看到一样,乖巧的道。
“他们还说了什么?”
“只说让时邈哥好好待颜小姐。颜小姐父亲做官,自身又得皇上青眼有加。”
安宁顿了顿,看着二婶脸色有点不大好,“二婶放心,二房叔叔自己也说了俩人门当户对,这次总不至于再反口不同意吧。”
“可是我看不大合适,颜小姐书香门第,父亲又曾是二品大员,梗 倍婶思索着说。
“时邈哥也不差啊,我看颜小姐对时邈哥很是上心呢。”
“那好,改天请颜小姐来玩!”二婶淡淡的接了一句,不再说话。
饭后,该去铺子的,该去太医院应卯的,该去族学的,都走了。只剩下二婶和安宁。
二婶拉着安宁拉家常,“那颜小姐不是说要嫁进皇家的吗?怎的,现在可以自由婚配了?”
“那些都是谣言,皇上下旨褒奖了颜小姐,并没有提及颜小姐的婚事,显然是可以自由婚配的。
颜小姐的父亲因故贬官,现在也重得圣宠,又回繁城任职了,官复原职想必指日可待。”
“官复原职?那可是二品大员啊!”二婶道。
“是啊,所以趁早给时邈哥定亲,晚了估计就轮不上时邈哥了。”
“安宁啊,那颜小姐真对时邈有意思?时邈对颜小姐呢?”
“上次见面,我就看他俩眉来眼去的,很是合适呢,咱们家娶进来一个带御赐匾额的,将来还会有诰命,肯定不会污了陆家的门楣。”
……二婶想了又想……
“傻丫头!二婶跟你说了吧,时邈看中的是你,可不是什么颜小姐!就是因为你年龄还小,想着过两年再跟你提这事呢。”二婶揽着安宁的肩膀,一脸认真的道。
“安宁不敢,二婶和时邈哥收留我们兄妹俩,我们感激不尽,不敢再有非分之想。”安宁老老实实的道。
“有什么敢不敢的,咱们这样的人家,没有那么多说法,只要你们俩情投意合,二婶豁出去也要帮你们在一起的。”二婶一心为时邈安宁的样子。
“那怎么行?我一个孤女,无父无母,无媒无聘的,怎么配得上时邈哥。”
二婶见安宁一会不敢,一会不配的,就是不说喜不喜欢这样的话,显然是想嫁进门的,只是担心进不了门而已。于是更加卖力。
“咱们家到这一辈,多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你要是嫁进来,就是大娘子,有享不尽的福呢!”
“真的?”
安宁的蠢萌,二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晚饭过后,四九回屋,安宁跟了过来。
不一会,时邈也过来了。
二婶在正堂屋里看得一清二楚。在二婶看来,安宁找哥哥商量对策去了。
二婶跟二叔说:“看来时邈的婚事得提前准备了。”
二叔道:“你看着准备,应付不来就去问问娘,娘有经验,别出了什么纰漏。”
四九屋内。
“安宁,你怎么暴露了我?我这一天都提心吊胆的,二婶再重新派个跟屁虫给我,我就不活了。”时邈责怪道。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看谁还帮你,我是不敢了!”开口就责怪安宁,安宁表示很生气。
“你这哪里是帮我,分明是把我架在火上烤!”时邈小孩子脾气也上来了。
“哥!你看他!”安宁拉着四九主持公道。
“好了,好了,安宁没有坏心,时邈不是傻吗!他理解不了,你给他解释一下啊!”
“我不!”
“我也傻,我也没明白,你给哥解释解释行不?”
“那就说给你听,不给那个傻瓜听。”安宁拉着四九,不搭理时邈。
“那个傻子不是担心有人害他,谋他的家产吗!给他说个有背景的媳妇,看谁还敢动他们夫妻俩,御赐的匾额呀,给他们八个胆子,也不敢谋害素卿姐姐。”
“说得对,我看颜小姐跟时邈很登对!”四九道。
“登对什么!我不喜欢!”时邈气安宁乱点鸳鸯谱。
“你喜欢谁?”四九问。
“我……我谁也不喜欢!”时邈眼神闪烁,面红耳赤。
“不喜欢就算了,人家还未必愿意嫁你呢!娶不上媳妇,你就能让二婶养你一辈子了!”安宁这嘴,真真是厉害的紧。只不过不该对着自己人。
“他不喜欢颜小姐,你咋收场?惹事了吧!”四九故意激安宁道。
“你才惹事了呢,不喜欢就不喜欢呗。这一试探,二婶就露馅了。”
“二婶怎么了?”
“今天二婶跟我说,颜小姐不合适,说时邈哥从一开始就中意我。
这怎么可能,明明是二婶不想时邈哥娶个有才有貌有家世背景的媳妇。
二婶就想找个我这样的傻白甜,孤苦无依的。才好操控。”
“你~傻白甜?没把我们哥俩儿卖了换嫁妆,都算你心地善良了。”四九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