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是皮外摸骨就足以让七尺男儿退步,姑娘这手…不治也能长上,只是以后生计艰难。”
四九和时邈,可能同是医者仁心,莫名的默契,你一句我一句解释着治疗方法及利弊。
时邈内心的惊讶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他身为太医,医学世家出身,家中无数绝版医书,才有今天学识。这小兄弟看衣着不过是乡野村医,居然如此见识,不容小觑。还有那锦帕…
“磨磨唧唧的,要治就治,不治算了。”阿绣有点不耐烦。
四九和陆时邈四目相对……
“姑娘稍等。”
俩人准备材料去了。
深井水,越凉越好。
蜡烛,高度酒,银针。
片刻准备妥当,
四九和陆时邈没说过多少话,但从刚才的默契,对彼此的医术已有了解。各自取一只手腕,也顾不得男女大防,想来阿绣也不是那顽固不化之辈。
脉枕垫高手腕,深井水冰敷手腕消肿,以便摸骨。
高度酒浸泡医者双手消毒,银针最后要留在患者手腕上十余日,甚至数十日,尽量减少外毒入体。
一套操作行云流水。
安宁在旁帮忙银针淬火。
要开始了,四九、时邈对视一眼,一手摸骨,一手持银针。
刺入皮肤,摸骨的手指每次微动都让阿绣几乎咬碎银牙。
针尖找到游离骨片,骨片随着针尖缓缓移动,阿绣能感觉到骨片摩擦骨头的微动。
安宁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出,看着面如水洗的阿绣,紧闭双眸,湿润的睫毛微微颤抖。
“安宁~”阿绣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阿绣一直高冷,不代表她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相反,她清楚的很。
阿绣出声的同时,四九、时邈悬手持针不动,以免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