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思进取了,我认真研习医术,也修复了几卷残本,虽然没日理万机,但是也没浪费生命啊”
“你……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文不能安天下,武不能守边疆!”话赶话,安宁只是想让时邈别总粘着她,找点其它事做做而已。
“我会一点功夫的,当初为了保命,跟宫里一个侍卫偷偷学的,你看……”时邈果真耍了几下拳脚,根基还算扎实,可见也是花时间练习了的。
“三脚猫,上了战场就是炮灰的命!”安宁又道。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一无是处吗?”时邈颇为伤心,有点失落。
安宁也后悔说这么重的话了,但是时邈回屋了,没再跟着,这让安宁得了片刻的真正安宁。
谁知道第二天,时邈就留信出走了,说是要去参军入伍,让安宁看得起他。
安宁气得直跳脚,追也追了,找也找了,无影无踪。
阿绣也出手找了,可时邈就像存心不想让人找到一样,要不是有一封信,阿绣差点误以为时邈被高手绑走了呢。
也向青二叔求救了,青二叔好像也收到信了,一问三不知,一问三不管的。
一句话,家交给安宁打理了。
安宁到处派人寻找,几天后,安宁就发现问题了,下人不愿再服从安宁的调遣。
安宁自然知道什么原因,之前时邈这个正牌主子在,让下人听安宁的,自然是没问题。
现在正主丢了,安宁名不正言不顺的,算哪门子的主子。
加之前几天的铁腕手段,当时就有人敢怒不敢言,这会私下里小动作不断,搅和的人心惶惶。
再次求助青二叔,青二叔不知为何,一概不管。
安宁气得直掉眼泪,把时邈从里到外骂了个遍,气自己胡说八道的同时,也气时邈气量狭小。
阿绣眼见好姐妹气成泪人,差点替安宁结果那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
还好安宁尚识得大体,时邈可以甩手不管,安宁却不能不管。
不知多少年头的家产祖宅总不能毁在她这个小女子手里,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寻人无望之下,一向被宠成小公主的安宁艰难的收拾情绪,像个战士一样披甲上阵。
什么家仆元老,什么稚嫩的丫头小厮,一视同仁,该辞的辞,该卖的卖,该撵到庄子药田的一盖不留情。
忠心能干的,机灵懂事的,无论年龄大小,一应分派重要职务,青瓷小丫头就是那时候升任内院管事的。
安宁还传递了一个新的观念,凭本事吃饭挣赏钱,而不是凭东家心情脸色讨赏。
好在安宁公私分明,情绪不影响功劳评判,一时间府上无论男女,事业心爆棚。
自尊心,处事原则,等等词汇频繁出现在丫头口中,一副女子不容小觑的模样。
当然也经历了暴乱,被辞被卖的人哭天抢地,到处使坏作乱,甚至找到青二叔府上,找到陆忠管家的药房医馆里。
不知二人是不是吃错药了,一句话,全凭安宁小姐做主。
安宁本意是我就折腾,你们受不了,你们就来管一下啊,谁知道二人好像串通好的一样,不闻不问。
安宁就愈发大胆,按照自己的心意摆弄陆府上下,不可谓不爽,说实话,安宁曾幻想过自己成为当家主母,威风凛凛的样子,只是没想到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
也就是在这时,那个杀害月儿的凶手趁乱离开了陆府,无迹可寻,不久之后,二叔无法翻案,被流放边境不毛之地充军去了,二婶也是狠心,连送别也没去,想是被二叔伤透了心。
雷厉风行,摆平府内乱像,夜深人静时,安宁依然会想起四九和时邈,以及他们在时,对她的种种维护,再想想现在孤身奋斗的自己,难免顾影自怜。
府上平静了,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想到四九临走时的话,让她取悦自己。
思前想后,让安宁不开心的只有危明羽,她利落的上马姿势,让安宁羡慕嫉妒,她安宁还没服过谁。
既然如此,学骑马吧,顺便琴艺、烹茶、调香之类,繁城贵女之间流行的玩意儿,安宁学了个遍。
也不过两个月的时间,期间还巡视了陆家的药房医馆、农庄药田。
账册、人丁之类的问题,安宁自小熟悉,大大小小的问题门儿清,陆府发生的事情各处管事多少都有耳闻,不敢马虎应对。
一来二去,私下里对安宁又敬又怕,甚至议论安宁是陆府未来的少奶奶。
这个安宁是真的不知了。
两个月后,时间又无聊起来,安宁问阿绣:“什么事情最快乐?”
“完成任务,能吃上饭,睡个安稳觉。”阿绣答。
“你再也不是从前的你了,以后再也没有任务,只要我在,保你吃得饱睡得好,夜晚的安全有人替我们守。”安宁心疼的抱抱阿绣。
阿绣心里暖暖的,同时也提供了关于快乐的第二个答案——吃喝玩乐,据说是执行任务时听别人说的。
“就让我们携手做伴享乐人间,不枉经历一场生老病死之苦。”安宁决定放肆一下,“去他的闺阁千金、大家闺秀,去他的礼仪伦常、三从四德。”
当晚,二人喝得酩酊大醉,阿绣本是时刻警惕,轻易不会喝醉的,奈何安宁存心买醉,又给阿绣描述人间美好,都是阿绣可望而不可即的愿景,一时间放松下来的情绪夹杂着酒劲,微醺起来。
次日醒酒开始规划人生,先吃遍繁城的大餐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