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一切已经准备就绪,王家里里外外做了一些简单的装饰。以前的窗帘全部换成了粉色,王宝宝和徐子轩的画像早就已经撤掉了,被丢进了布满灰尘的物品间,取而代之的是两幅充满古江南风格的风景画,素雅中蕴含着富丽与堂皇。
赵文柏不愧是做设计的,一些细节简简单单的装饰,就令原来沉稳凝重的风格变得清新又明快。屋里所有的颜色都换成了温馨的浅色系,搭配着那些王宝宝留下来的成套成套的红木苏式家具,古典的中式风格结合现代西洋风格,把高雅和现代结合的恰到好处。
院子里的进口草坪经过了几次雨水的灌溉,绿油油的,长得格外茂盛,仿佛一大片一大片然的地毯。所有的花盆都经过了清洗,除了以前的一些进口花卉,又新添了一些品种,看上去千娇百媚、生机盎然。
方筱榆躺在太妃椅上,化妆师正在给她做睫毛,因为明就正式举行婚礼,有很多东西需要准备,做睫毛怕来不及。
张梦拿着两根细细的绳子,一头嘴咬住,一头用两只手拿着在方筱榆的胳膊上搓来搓去,把那些细碎的绒毛一根根都拔了出来。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就不知道轻一点?你弄的痛死我了!”方筱榆时不时地惊叫一声,嘴里不停地抱怨这,因为张梦有几次用力过猛,把她拔疼了。
张梦瞪了她一眼,:“哎哟我的贵妃娘娘,你就不能忍住点?我这可是为了你,我奶奶当年最会帮别人做这个了,我几十年没有做过,当年会有点手生。”
拔了不到一会儿,方筱榆的手臂就红了一大片,她不干了,哭丧这脸坐了起来,看着自己的手臂,顿时大声地哀嚎起来:“来——人——啦!”
一个女工人马上跑了过来,她大约三十来岁,看上去很年轻,皮肤保养得当,发型也很时桑看到方筱榆胳膊上红红的一片像过敏了一样,急得抓头挠腮地拿了一瓶碘酒过来,吐了一点在手心,帮她轻轻地按摩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方筱榆终于感觉舒服一点了,她继续躺下去,闭上眼睛,让美容室在她脸上摆弄着。
女工人拿了一些去腋毛的贴纸过来,和张梦一起将方筱榆的四肢上的绒毛扯的干干净净,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方筱榆静静地躺了,她想到了自己的家人,她的父亲和母亲。她本来还有一个哥哥,马上三十岁了,因为农村彩礼太高的缘故,之前一直找不到老婆。这个月她给家里寄过去一大笔钱,足够付彩礼钱了,这几有媒人上门给他亲,他没有时间过来参加她的婚礼。
她的父母大概知道她曾经和一个男人结婚,还有了孩子,后来那个男人死了。具体的他们也不是很清楚,至今也没有见过徐轩,那个和他们有血缘关系的亲外孙。
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和徐母见面了,自然也就没有见到自己的亲生儿子。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来越讨厌徐母,以前对徐母有多亲,现在就有多憎恶,以至于她都不想见自己的儿子。
赵文柏今仍然去公司上班了,他每都会早早的去公司,然后晚上会尽量早一点下班。他们会一起牵着手在花园里散步、荡秋千、游泳,有时候还一起打打羽毛球,踢踢毽子,就像以前在学校一样。
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医生已经完全没有什么问题。早在十前,他们正式同居了。那次是他们第一次同居,以前在学校谈恋爱那么久,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仅止于亲吻和拥抱。
他对她的身体被徐子轩占有过依然有些顾忌,几乎要嫉妒的发狂。她经常要费很大的力量才能让他平和下来,有一次为了平息他心中的怒气,她甚至:“反正你也跟他老婆有一腿,还这么计较干什么呢?就当扯平了……”
没想到他一听竟然惊呆半响,继而眼珠子都红了,歇斯底里地:“那是不一样的,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个死女人。你是我真正要结婚的对象,是我唯一不带有目的的对象,你怎么可能和她比?”
她气呼呼地对他:“好了好了,既然你嫌弃我,我们还是不要再一起了!”
“不,筱榆,我不准你离开我,我只有跟你在一起,才会感到安全。你对我来,是全世界最安全最温暖的栖身之处。如果失去你,我迟早会疯掉的。你能给我力量,能让我的灵魂平静下来。”
赵文柏完,将头埋在她的胸前,就像躺在母亲怀里的婴儿一样,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觉得自己现在很幸福,赵文柏满足了一个女人所有的需求。他年轻、帅气、聪明、能干、多金,并且,他很爱她、依赖她。
他现在马上就要和她结婚了,就在这座宫殿一样的房子里,以后,她就是这里名正言顺的女主人,这简直是做梦都想不到的。
以前,她做梦都想让徐子轩娶她,能给她一个名分。但是,他却一次次让她一个人在午夜里哭泣和哀怨。他娶不了她,他有家庭,有心爱的女儿,一次次的行为证明,他不可能为了她背弃家庭、抛弃女儿。他只能将她金屋藏娇,让她永远做他的地下情人,甚至为他生出一个永远没有正式身份的孩子。
都时间能改变一切,金钱其实也能改变一牵赵文柏给她的一切,徐子轩都给不了,她承认自己在一点一点的改变,对徐子轩那种最初海枯石烂的爱情,正随着时间的消逝在她的生命中一点一点的抽离。现在唯一能让她记得的,就是那一句“他是个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