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写完,稍后替换,小板凳已跪好orz
未可知的领域,暗无天日。
在这片昏暗的空间中,有九座灯塔般的存在,莹莹泛着血色微光。
这是九座庞大的高台,中心独秀,八方共尊。
台高千丈,四壁莹白。
远看庄严肃穆,近看,却是密密麻麻的白骨堆积,毫不掩饰地招展罪恶。
邪异的阵纹铭刻于搭建高台的每根骨骼之上,扭曲且杂乱,仿若少不更事的孩童的信手涂鸦,又像是饱受折磨的囚徒临死前的挣扎。
阵纹蜿蜒攀入台顶,连接着九座青铜棺。
青铜棺不过正常人体型大小,与庞大的高台相比实在太过渺小。但举高台之力,也不过是为了镇压这看似渺小的棺椁。
高台之下,血海翻涌,无边的血浪涌向天际,却是无声无息。
八方高台簇拥着中间最为庞大的高台,而这座高台的青铜棺之上隐约浮现着一道缥缈虚幻的人影。
“你还活着……”
微不可察的呢喃。
似欣喜,似叹息。
下一刻,血海掀起惊天巨浪,彻底覆盖八方高台。
在这样剧烈的冲击之下,这八方高台似乎要散架一般。
不,不是散架,是侵蚀,是消散,是融化。
白骨铸就的高台一点点浸没于血海之底,混着血水再寻不到一丝痕迹。
八座青铜棺在海水中挣扎着,被攀附而上的妖异阵纹汲取着血海的力量无情镇压,最终也逃不过与高台同样的消亡命运。
而棺内隐现的八道身影在暴露出来的下一刻,便被血海肆意吞噬。
微渺的光芒映照着,其中一个男子手中犹自紧紧握住一个玉瓶。
这是他漫漫人生中仅存的善意。
好好活着……
可惜,她期望的,他做不到了……
八方血浪吞噬一切后席卷而来,将最后一座高台紧紧包围。
侵蚀,消融,一切如旧。
唯一不同的是,青铜棺融于血海后,其中藏有的躯体并未随之被血浪吞噬。
这是一具纤柔匀称又蕴藏着强大力量的女子躯体,以往一笑妖娆的面容如今因为双眸紧闭,看起来多了几分恬静。
似是上天赋予的美好,却在血海衬托下凭添几多妖异。
血浪翻涌而来,却再也无法退回去。
裹挟着八方之力的血浪缓慢又磅礴地注入这副躯体,缥缈的人影随之隐入其中。
紧闭的双眸睁开,显出一双暗沉的血瞳,平静如死海,将这罪恶的阴暗之处纳入其中。
蓦地,死海泛起波澜,低哑的笑声回荡在这片陷入黑暗的空间。
“纯血……真是,意外收获啊……”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秦家这边,秦君几人已经离开了秦木笙的院落。
毕竟刚刚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再是强大的人也禁不住这番折腾,要叙旧也不急在一时。
随仆人到了秦家安排的厢房后,几人四散开来。
褚星阑拉着庄元嘉回了家。
毕竟她这次直接留书一封,离家出走,要是没个人拦着,她爹娘非得狠狠削她一顿。
拦不住做挡箭牌也没差。
真·挡箭牌。
她爹娘生气起来会直接动弓箭的。
褚星阑心里打着小九九,拽着庄元嘉就跑了。
沐岫打了声招呼也离开了,出了秦家后不知所踪。
因着刚刚救人,消耗不小,秦君留在房中调息。
秦雅坐在外面的石凳上等秦君出来,脑中不自觉想起刚刚见到的女子。
清亮的眼,明媚的笑。
她说:“你回来了。”
浅淡欣悦的话语,带着骨子里的温柔,溢于唇齿。
让人很难不心生好感。
最主要的是她的态度。
仿佛她本就是这个家的一部分,只是离开了一段时日,如今重又归来。
亲友守候着,没有过多的言语,只一句“你回来了”,足以慰风尘。
不得不说,这让秦雅感到了难言的蕴藉与安稳。
不由地,她嘴角勾起,露出一丝清浅的笑意。
“在想什么?”
秦君一出门就看见自家小姑娘的笑脸,心情随之高兴了几分。
“阿姐,你出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小事,这点消耗连伤都算不上,不用担心。”
“损失一丝本源算小事吗?还不知道多少天才能补回来。”
秦君讪讪,赶忙转移话题:“你还没说你刚刚在想什么呢?”
“在想木笙、姐姐,感觉,很温柔的一个人。”
秦雅没有隐瞒。
“诶,见到新人忘旧人啊。”
秦君一脸哀怨地打趣道。
“不是,阿姐不是旧人。”秦雅神色郑重,“即便我喜新厌旧,阿姐也是其中不可替代的新。”
是会一直一直喜欢的人。
不得不说,秦君刹那间被自家小姑娘感动到了。
“你就会哄我开心……”
秦君强自压抑上扬的嘴角,正说着,脸色蓦地一变。
“阿姐,怎么了?”秦雅有些担心。
像是有什么,永久地离开了。
不是很好的感觉。
但秦君未能寻到源头。
“没什么。”她轻笑道:“我刚刚感觉笨笨动了一下,应该快要醒了。小不点这次醒来,大抵能顶点事了。”
笨笨之前卯足劲修炼,准备以此度过秦君罚它不许吃糖葫芦的时间。
但它积累足够,加上灵兽结契后与主人的修为有一定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