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定亲的人家虽说是侯府,但是并不是世子,而是没有继承权,身份比较尴尬的二儿子,她嫁过去,不能掌家,却还要伺候婆婆,日子并不会太舒坦。
特别是对于她这种有野心的女子来讲。
在方红杏定亲以前,固瑾容也已经定了下来,对象便是那个一直追着她跑的世子。
真真是欢喜冤家,虽然固瑾容以前瞧他怎么都是不顺眼,但是时间久了,竟也入了眼。
她因为年纪不小了,而且两家人瞧着都是极好的,便打算年初将婚事罢了。
固瑾容如今作为待嫁新娘,自然是不能出门。
固夫人对方红杏没有那么多要求,对固瑾容可是不少。
固瑾容的大部分东西都是身边的人帮忙绣的,但是嫁衣,却是她自己来的。
她本身就不是多贤惠的性子,这么一件嫁衣差点没要了她的小命。
还好固夫人之后看到她的成果,觉得这样嫁出去,丢的也是镇国都督府的脸面,就放低了要求,让她绣个红盖头就好了。
饶是这样,固瑾容这段时间也得熬夜。
她现在见到方红杏,都会说一句:“早知道,当年学女红的时候,我就不偷懒了。”
方红杏只固着看着她笑了。
害的固瑾容看到方红杏,就忍不住拍她几下,叫她嘚瑟。
方红杏从太后那边回来,正好看到固瑾容难得地在放风,到处溜达一下。
而且怕被固夫人瞧见,更是眼观八方。
方红杏见她那么鬼鬼祟祟地模样,就忍不住一阵好笑。
固瑾容看到方红杏笑眯眯的样子,忍不住一僵。她也知道自己在自己家里这样小心翼翼,着实是有些搞笑。
但是谁叫自家娘亲对自己太严厉,而对方红杏那个未来儿媳。却宽的一塌糊涂。
想到这样的区别对待,固瑾容就忍不住抓住方红杏,挠她的咯吱窝。
她知道,方红杏很怕痒。
方红杏见固瑾容蠢蠢欲动的模样,连忙往身后一指,那是固夫人屋子的方向。
果不其然,固瑾容看到她那个动作。一下子就蔫了。
方红杏笑嘻嘻地冲她做了一个鬼脸,趁着固瑾容没有发火。连忙就跑了。
固瑾容望着方红杏的背影,有些无奈。
其实她不是不知道自家娘亲的意思,自己是要嫁人的,婆家虽然瞧着亲切。但是实际上怎么着,谁又说得好。
贤惠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而方红杏不一样,固夫人知道自己以后可以接受她这样的性子,所以对她也就没有太多的要求。
方红杏只管做自己就好了。
这也是为什么固瑾容一直不想成亲的缘故,没有合适的人是一个原因,以后要面对的关系太过于复杂,更是一个原因。
只是因为如今是那人,她才愿意为了他。努力改变现状,让自己变得更加的美好。
“今儿心情倒是不错,是遇到什么开心事儿了?”瑭郎中整理着药材说道。
这些年。瑭郎中若是不跟着军队出去,平日里看病的对象也就是镇国都督府的人。
平常空闲的很,他便开始研究一些小药丸,自己炮制一些药材。
他现在也是慢慢接受了,方红杏时常和太后一块儿去。
只是他心里也清楚,方红杏并不大喜欢那样的场合。但是以后她要嫁入固家,长期生活在京都。有些交际是必须的。
他不得不说,这个时候,太后的存在,比他重要的多。
如果不是她带着方红杏到处去认识人,方红杏不可能这么快进入京都的圈子中。
“今儿我帮一位夫人看诊,她送了我一个小玩意儿,爷爷您瞧瞧,有没有觉得眼熟?”方红杏将那个珠子从怀里掏出来。
这个珠子的确是蛮神奇的,一直都是温热的。
她刚开始拿到的时候,一位是洛少夫人身上的温度,后来才知道,是它本身散发出来的热量。
瑭郎中看到那颗珠子,脸色都微微一变。
眼中充满了怀念:“这个珠子,你是从哪里来的啊?”
“这是那位夫人送给我的诊金,我原本是不愿意要的,她说是当年的尉迟家炮制的,我就拿回来了,爷爷你是不是也知道这个啊?”
“这个算是我们当年尉迟家的一个秘技了,这里面放的是特殊的珍珠,然后在药水里浸上三年,才算完成,当年比较受女子的欢迎。”瑭郎中笑着说道:“你平日贴身带着,也是有些好处的。”
“这个是浸了什么药水啊,我都闻不出来。”方红杏有些好奇地问道。
瑭郎中面色有些沉重地摇摇头:“当年这个方子是族里的一个长老管着的,后来尉迟家被灭门,这些方子也就不见了。”
当年的尉迟家,又不少不外传的方子。
想到那些,瑭郎中心里就一阵疼痛。
要是知道有那么一遭,他宁可将那些方子都捐献了出来,也省的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爷爷你不要难过,以后我们会有更多的方子的。”方红杏安慰道,目光触及到他有些粗糙的手掌,心里一阵难过。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也老早释怀了。”瑭郎中露出一抹有些不自然的笑容,他不想给方红杏压力。
她已经足够优秀了。
“嗯嗯。”方红杏点点头,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想着,要努力振兴他们尉迟家。
她原本并不是荣誉感特别强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