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以!”方红杏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几口先解决第一个,又慢慢喝了一口粥,在固十七眼馋的目光下,牙齿狠狠地咬在了第二个白胖的包子上,只见那包子瞬间心疼地残缺不全了。
固十七心中顿时大悔,早知道自己半路上就该先吃掉一个。
“就这些?”方红杏有些不大满意地看着固十七,“我都没有吃饱,你们就是这么招待我的,在我刚刚给你们家都督治完病以后?”
固十七想起刚刚古褡勺还和他们说要好好照固好她,现在竟然让她都吃不饱。
他心中顿时一阵惭愧,可是他也好委屈,他都把自己的早饭都给她吃了,一个姑娘家,胃口怎么会这么大啊!
“算了,午饭的时候记得多拿一点过来。”方红杏故作大方地说道。
其实她差不多吃饱了,她就是想要看他吃瘪的样子,谁叫他们把她掳来的。
既然她不痛快了,自然也不会让他们太痛快。
这才吃了早饭,方红杏就说了午饭,固十七想哭的心都有了,现在方红杏的存在必然是不能随便泄露的,免得那内鬼发现了都督受伤的事情,趁机来袭。
但是要让他把午饭也给她,固十七怎么能不忧伤。
一顿早饭不吃就很心酸了,难道他连午饭也吃不到吗?
“中午的时候,你跟着我去领饭吧,不过你得稍微收拾下,头发也都扎起来,不能让人发现你是个姑娘。”固十七叮嘱道。
“哦。”方红杏有些冷淡地点点头,她刚想故意找下茬,就瞧见古褡勺疾步的走了进来。
“方红杏,你吃好早饭了啊,走,我带你去看看凌云波。”古褡勺一直记得方红杏刚刚离开都督营帐时的表情,就想着带她去看看凌云波,说不定她的心情会好些。
“好。”虽然古褡勺和他们也是一帮子的,但是方红杏对古褡勺的态度还是很好的。
只要给她吃过肉的人,她都是真心记着他们的好的。
固十七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吃饱喝足的方红杏奔奔跳跳地和古褡勺出去了,留给他的只有那只空了的碗。
为什么都没有关心一下他有没有吃早饭呢!
凌云波静养了这么些时日,毛发光亮了不少,不过它的情绪并不是很高昂。
“太白!”方红杏还是叫着她最早时候给它起的名字。
凌云波竟然也还记得方红杏,原本不大高的兴致在看到方红杏以后,一下子就欢快了起来。
只是当它四处张望发现没有自己想要见的身影,情绪又萎靡了不少!
“你倒是念旧啊!”方红杏一看凌云波的动作,就知道它在想什么了。
“倩倩还在家呢,你放心它还没有嫁人,等你以后发达了,记得驮上聘礼来迎娶它啊!”方红杏开玩笑道,她并不认为它能听懂,所以更多的只是调侃。
不过它听到方红杏的口中出现“倩倩”这样的词语,就开始摇起了尾巴,让方红杏看着一阵可乐。
没想到这马,还是个专心不二的。
“我来瞧瞧腿。”方红杏想到来的目的,就蹲下身去,也不怕凌云波会踢到她,用手捏捏它原本受伤的腿。
现在几乎已经看不出来了,就是上面的毛发还是秃的。
“应该没事了吧。”古褡勺在一旁问道,因为之前方红杏叮嘱过,他们原本是想将马留在京城的,可惜他们来的时候,凌云波自己跟上了,没有法子,它又不能上战场,只能养在马厩中。
“已经好啦!”方红杏站起来拍拍凌云波的的背,鼓励道:“以后倩倩就不会嫌弃你是残疾的啦!”
凌云波好似听懂了方红杏的话,很是开心地摇头晃脑一番。
让站在一旁围观的古褡勺很是无语,如果他没有记错,那个倩倩就是方红杏家那只灰扑扑的母驴吧。
他之前还以为时间会让凌云波忘记曾经有那么一段感情的付出的……
再说方大郎,他总觉得晚上睡的很不踏实,好像少了些什么。
可是具体是什么有说不上来。
他一大早醒来,也难得没有想着出去溜达溜达,而是端坐在客厅。
不一会儿,申侗笠起来了。
他收拾好自己便打算去讲堂。
“小白鹭。”方大郎开口道:“方红杏起床没啊?”
“我不知道。”申侗笠觉得方大郎这个问题问的好生奇怪,不过随即他也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平日这个时辰,她早就起了。”
说来也怪,平时方红杏都会先做好早饭的,可是今天他都要出门了还不见她。
说实话他觉得有些怪怪的。
“大概是出门了吧。”方大郎并没有多想,他自己就不是着家的人,而且这平稳日子过久了,难免就松懈了。
他感觉到方红杏的屋子里并没有呼吸声,便当她是一大早出门买菜去了。
只是心中的那丝不安,让他今天并没有出门。
“那我先去讲堂了。”申侗笠冲着方大郎作了一个揖,便抱着书出门了。
还没有到讲堂,申侗笠便听到前面一阵指指点点,他并不是一个爱凑热闹的人,便打算绕过去。
不过他听到有人提到“柳大夫”这个字眼,下意识地往里面瞧去,果然是那个巷子口德星药铺的坐堂大夫。
只是他怎么一大早就躺在这里了啊?
“申夫子啊,您要去讲堂了啊。”原本在围观的人看到申侗笠过来了,都很是客气地和他打招呼。
原本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