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呢,这个方子倒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挺中规中矩。”杜老摸摸自己的胡子继续说道:“只是这个大夫不知道根据病情来调整,所以病人的情况才会变成这样。”
“那您觉得要哪里调整一下吗?”听杜老这么说,汪淡花心中一凉,怎么和方红杏说的那么像,难道这女子她真的有这样的能力?
“只要在原来的药方基础上,再加徐长卿约六克,苦参约六克,服用五剂即可痊愈。”杜老说道,他说的话和方红杏之前说的,几乎完全一模一样。
杜老见汪淡花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便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这样的病症虽然不简单,但是也称不上疑难杂症,杜老并不认为自己会出错,所以看人目光也是炯炯有神,澄明无瑕。
“没什么,没什么。”汪淡花连连摆手。
倒是汪淡花好像有一些神不守舍。
汪淡花心中却忍不住嘀咕:“这小妮子竟然还真的有些法子,让人不可轻觑。。”
“如此,便不要耽搁了。”杜老示意汪淡花找人可以去配药了。
汪淡花眼睛扫向方红杏,看她面上并没有嘲弄的神色,脸上便淡定了些,正打算找人去药铺的时候,姚松鼠抱着药包急冲冲地回来了。
“我把药买回来了。”姚松鼠直接跑到方红杏旁边,将药交给方红杏:“徐长卿六克,苦参六克,你瞧对不对。”因为跑的太急,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站在一边的杜老,以及脸色有些怪异的汪淡花姨娘。
“没错。”方红杏接过药包。打开闻了一下,买的药并没有错。
姚松鼠得了方红杏的确认,抛下一句“那我煎药去了!”便又跑开了。
其实刚开始她还真的没有打算拆汪淡花的台,毕竟她的性子并不是那么咄咄逼人的。
而且有杜老的确定,让她也安心了不少。
万万没有想到,这姚松鼠来的这么及时。
杜老闻言明显也很诧异,他之前是知道方红杏懂医术,但是根据她的年纪。他也并没有太在意,但是现在看情况,这方红杏竟然给出了和他一样的方子。
这个病可不简单啊!
他也是有了这么多年的经验,才有这样的判断能力。
而这个方红杏,现在还不过十二岁……
“方红杏,这是你刚刚开的方子么?”杜老忍不住问道,他心里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他以为普天之下,除了那尉迟家和薛家,很难再出这样的天才。没有想到,在这么一个小场镇,竟然还有像方红杏这样的人物。
他听说现在医学届最为年轻的天才大夫是薛家的第十二代嫡长孙——薛醒易。
那薛醒易不过十四的年纪,已经可以单独看方子,甚至还给宫中的贵人看过病。
这方红杏,如果再成长两年的话……
只是让杜老比较疑惑的是,这方红杏的师长又是谁呢?
他的目光忍不住扫向站在一边的方大郎,这个邋遢的男子汉,虽然给人感觉很平凡,但是他总觉得这不过是他的伪装。
“是的。”方红杏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杜老目光中带着一丝欣慰,他们这一代已经老了,还好有年轻人顶替上来。
虽然心中难免有失落,但是更多的还是欣喜和宽慰。
“杜老您过奖了。”方红杏有些不好意思。
对于中医,她其实并没有懂那么多。而且她以前一直是给动物看病的,对于给人看病,也不是太有信心。
毫不夸张的说,她所有的中医知识基本上都是来自于家中那几本医书。
她哪里知道,家中的那些医书,除了传承下来的几本经典医书,剩下的都是方大郎将自己的经验以及家族中前辈们的经历记录下来。
这样的医书,全天下也就只有这么一份。
方红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拥有了怎么样的财富。
要是杜老知道的话,指不定会跪在她面前,只为求得一看。
“这位是……”杜老对方大郎很是好奇,便将话题转到了他的身上。
“这个是我的阿爹。”方红杏急忙笑着介绍道。
方大郎有些冷淡地扫了杜老一眼,这个老男汉看起来好像有些阅历,所以他才更加不愿意和他打交道。
“原来这就是令尊啊,之前有听侗笠提及过。”杜老故作恍然大悟,还一副“久仰久仰”的模样。
让方红杏心中一阵失笑,要是别人也就算了,这样的话用在自家阿爹上,怎么听怎么奇怪。
而且不用杜老说,方红杏都能想到申侗笠是怎么形容描绘的。
申侗笠可不是一个会在背后说别人的人,他顶多提及一下有这么一号人,毕竟是住在方红杏家里。
而且方大郎身上实在是没有那种明显的能让别人一眼瞧见的优点,就是相处中会发现的优点都没有。
想要找好点的词语形容他都有些困难。
方红杏想的没有错,申侗笠和杜老结交这么些时间来,唯一一次提到方大郎,就只用了一个词——“爱酒”。
不过杜老之前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套近乎罢了。
在他看来,方红杏以前是住在乡下的,乡下要找一个能教出方红杏这样一个学生的医学界大能实在是不大科学,唯一的解释就是,方红杏的医术是她爹教的。
这么一想,他对方大郎就更加好奇了,觉得他是一个隐藏着的大咖。
“既然在这遇上了,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