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一路上不断看到被野兽破开大门的房屋和街道上鲜血拖曳的痕迹,每次他都会冲进屋内或者顺着鲜血追过去,有时候能救下几条性命,但有时候却只能通过手刃恶兽来为遇难者复仇。
这样一路走一路杀一路救,被他救下的受害者们因为恐惧而聚集在他身边,很快就形成了一支庞大的队伍。
这支队伍的气息引起了入侵镇内的大群野兽的注意力。
于是在一个街口处,一股由二十余只毒尾狼和五六只镰爪山猫组成的兽群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跟在霍普身后的人群发现他们已经被兽群包围了,于是纷纷开始惊恐的哭喊起来。
但走在最前面的霍普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握紧了手中的长剑与匕首......
小半段时间过后,挡路的兽群已经被霍普全部斩杀,尽管恶臭的鲜血与内脏流的满地都是,但他们的前路又重新开阔了起来。
不过在这场战斗中,跟在霍普身后的人群也出现了伤亡,有两名镇民被潜伏在浓雾中的镰爪山猫偷袭,其中一人被咬断了喉咙,另一人则因失血过多最终不治而亡。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霍普只有一个人,没办法保护这么多人的安全。
但他们现在却又无处可去,留在没了大门的家里比站在大街上安全不到哪里去。
所以霍普也只好让他们跟着。
就这样,他带着一群寻求庇护的镇民穿过小镇内的大街小巷,一路向着巡卫所的方向走去。
这段旅程算不上长,但过程却是格外的凶险。
由于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前来袭扰的野兽数量也变得越来越多。
尽管一路上霍普竭尽全力的护持,但依旧有十多人倒在了进入巡卫所之前。
而当他们抵达巡卫所的大门口时,霍普才发现,巡卫所已然遭到了大量野兽的围攻。
不过好消息是,大多是巡卫队员都在巡卫队副官泰德的带领下集结在所内。
他们正在利用地势顽强的抵抗着野兽们的进攻。
霍普的到来立刻解除了巡卫所的危机,他挥舞着长剑与所内的巡卫队员们里应外合,很快就将包围巡卫所的兽群杀散。
在将身后跟着的人群安置到巡卫所内之后,霍普见到了泰德。
此时这位巡卫队副官已是浑身染血,而且右脸上还多了三道狭长的抓伤。
“霍普!你能及时赶到实在是太好了!”
他笑着冲上来想要给霍普来一个大大的拥抱,但考虑到自己满身是血的现状,最后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果你再来晚一会儿,恐怕就见不到我们了。”
“你们怎么样?有伤员吗?”
霍普向他问道。
“有几个兄弟受伤了,不过不严重,你的母亲温丽莎女士在这里,有她和另外两位医护士帮忙,我们并没有出现什么伤亡。
不过...现在所内还剩的兄弟已经只剩十六人了,其他人不是在浓雾中走散了,就是......”
泰德叹了口气,脸色不大好看的摇了摇头。
“只剩十六人了吗?还有,我母亲也在这里?”
他的回答让霍普又忧又喜,忧的是巡卫队人手严重不足,现在又要照顾那些刚刚被他救下的镇民们,恐怕分不出几个人去围墙上帮忙了。
喜的是母亲竟然在巡卫所中,这让一直很担心母亲和妹妹安危的霍普不由的长舒了一口气。
妹妹在拉尔斯学者家,而学者家一直常驻有两名巡卫队员保护,所以她的安全还算是比较有保障。
唯独作为医护士的母亲的安全让他一直非常忧心。
“是的,温丽莎女士是带着临时安置所的伤患们一起过来的,她将几个安置所的伤患和医护士们都集中到了一起,不仅救了不少人,而且还给我们带来了急需的药物。”
泰德点了点头回答道。
但他的话却让霍普感到有些好奇起来。
“哦?你是说我母亲将几个安置所的伤患和医护士们都集中了起来?她是怎么做到的?”
“据说是用某种草药的香味......”
“草药香味?”
霍普一愣。
“嗯,这是你母亲亲口告诉我的,她说有一种草药点燃之后发出的香味能够扩散很远,而且这种香味野兽和蚊虫都不喜欢,所以也具有一定的驱兽驱虫作用。
以前镇内的医师所为了驱虫常年都点着这种草药,作为医师所的医护士,她和她的同僚们都很熟悉这种味道,因此她靠这种香味把附近的安置点中的医护士和伤患们都集中了起来。”
“原来如此!”泰德的回答让他眼前一亮。
既然这种草药的香味如此浓郁而且还具有一定的驱兽功效,那么是不是可以靠它们来集合散落全镇的巡卫队员们呢?
想到这里,霍普立刻去见了自己的母亲。
母子两相见自然又是一阵互相嘘寒问暖,在温情过后,霍普便向母亲请教了那种草药香味的事。
在母亲的帮助下,霍普用那种草药制成了一批火把,这种火把不会燃烧,但点燃之后会持续向四周放出那种草药的香味,如果有闻到这种香味的人来一探究竟,巡卫队就能将他们带回巡卫所。
为了避免这些火把被浓雾中的水汽熄灭,霍普还特意在火把头上裹了一圈防潮的凝胶,这样一来这些火把就能够在浓雾中持续更久了。
他将制作好的火把分发给九名巡卫队员,让他们分成三组,分别朝一个方向去进行人员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