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的时候,王小爱在游戏中猛杀暴君,嗯,她游戏打的比张子民好,主要是她胆子有点小,小孩子么也没办法。
这个时间又到了张子民抽烟时候,没烟瘾,但这是一种习惯,每天只抽一支。
看着窗外的黑暗吐出最后一口烟后,张子民翻开日记本写道:
今天累积清理了五个单元(部分),发现了一个幸存者。我代表官府送出了灾变以来第一个邮件。
另外就是到现在为止,为清理单元楼而被击杀了五十七个丧尸堆放在垃圾房附近,今天下午时候已经开始发臭,哪怕接近冬季也引来了大量苍蝇。暂时未观察出苍蝇变异,但为稳妥起见,我用储备的煤油焚烧了尸体。
经此发现,病毒具有抗腐烂抗氧化功能,因为活尸身上的肌肤组织与常人无异甚至更好,并未腐坏。击杀丧尸脑部导致脑全死亡后,像是病毒失去载体,才致使尸体腐烂。
我推测:活人所感染的病毒只要不引发异变,它们同时也能提供抗氧化、抗其他病毒功能,我不是相关专业,但这是不是意味着,现有活人将对药品需求降低,拥有强于以前的抗病能力?
既然我能把工作日志写到这里,这意味着病毒不会被空气传播的方式激活,但关于体液溅射肌肤的方式还有待观测。清理丧尸过程中我很小心,但仍旧被尸血沾染肌肤约莫十分钟左右,我正在观察自身,暂无异变迹象。
现在总体上小区在往好的方向转变,多了一个活人就多了一分希望,却也多了一分变数。
兴许是被迫害妄想,又兴许不是。不知怎么的,在这个逐步变好的时候我有些不妙预感。因为丧尸晚间的声音其实很小,但现在的晚风中,我隐约听到像是比较磅礴的隐性哀嚎声。
我不确定是我的听觉在改变导致共振效应放大,还是有远方的大尸群在靠近。如果是尸群,我觉得会是灾难级的大群!
王小爱还是个孩子,我把她招为了临时工。工作过程中我发现她除了有孩子那抹不去的天性外,也很细心,更有些让我惊讶的小机变,如果她能坚持半年,我会根据紧急状态原则,授权她正式成为官府公务人员。
11月15日晚,很冷。
合起本子后,开始催促小姑娘睡觉,她又不是丧尸,总不能永远骑单车打游戏的循环吧。
小萝莉说想洗个澡,然而并不行,没那么多的水。水也是现在最难有效储备的。
好在这里是老式小区,和高层住宅不同的在于这类老式房子的房顶,通常都装有太阳能,那就自带一个无需电力的水箱,常规来说约莫200升左右,有的加大水箱则是700升。
不是家家有,但大多数家都有,灾变前张子民在自家份上多装了个一吨的额外水箱,听着大但其实也没多少,主要是留着喝的。
两个人的分量,不考虑其他家水箱因素的话,最多只够半年。
为了这事,张子民当时专门买了便携式的军用净水器(可随身携带在野外使用),但缺点是依照标准,每个净水器只能过滤两吨水左右就要换。张子民买了两百个,其实也不算很多。
总之现在洗澡洗衣服基本不可能了。每天顶多腾挪一升左右放在盆里,用于反复洗手洗脸(为保持面部干净清晰,避免被误认为丧尸)。
说起来,病毒还有个隐性的好处是,这几天干活多出汗大,加上训练的出汗,哪怕是秋季不算热,但不洗澡的话身上怎么的也该有点味道。然而并没有。
所谓异味其实就是细菌。
有些人的脚臭,天天洗天天换袜子也臭,那是因为汗液中没有“抗体“,无法抑制那种产生臭味的细菌。但有些人不换鞋不洗脚不换袜子,半月也没有臭味,譬如张子民的老妈就是这种。说明她汗液就是“专用抗菌素”。
大抵道理应该是这样。那么现在没味,也是另外一个感染了病毒的证据,致使了汗液正在杀死那些常规的细菌,进行局部保鲜。或者就像乳酸菌似的一但先占领,其他就进不去了。譬如,目前见到的丧尸不是电影上想象的那般腐烂一样。
好吧,这勉强也算病毒好的一面。
另外,灾变前张子民囤积了三吨瓶装水在家里(地方不够,各种物资已占用两个房间)。这其实很少尽量不能用,平时要喝水箱里的水,瓶装水理论上用于下一个阶段远征的战略物资。
水不难获得,但在城市里,没有足够的人就不具备收集水的能力。
所以现阶段的主要工作不是贪多,还要以集合幸存者,重建秩序为中心。
一边思索,一边胡乱用湿毛巾给小姑娘擦一把脸道,“快去睡觉。”
王小爱却很臭美的照了一下镜子,最后指着嘴巴上的一块污渍道:“难道这就是你的工作质量?灾变前你为啥没被单位开除?”
张子民想了想道:“这又不属于我的工作范畴。并且这是你偷吃第三块巧克力的证据,我主要是不喜欢破坏案发现场。”
“你真讨厌,那块巧克力是我的工资,今天,年仅九岁的姑娘我,在末日浩劫中送出了今生第一个邮件,我以为你知道这事的!”
王小爱恶狠狠的倒下去用蒙着脑壳。
张子民拉开被子教育她,“你怕是没听过困难时期我外祖公在山区做乡邮员怎么干的,没有马,山里无法骑自行车,大清早从单位带足干粮走几十里山路,遇到下雨,被困在山洞里一夜让虫子猛咬,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