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很客气，因为这家素心剑道馆开业不足半年，本来是没有私教课程的，方圆来了就有了。
孙河白天有自己的工作，晚上才来这里兼职当剑道教练。
道馆的普通课程只需要600一个月，每周两次课。
剑道初学者必备配置，一套道服，一把竹剑，一把木剑，加上护甲的普通标配是3000元左右。木剑主要是练剑法，竹剑主要是格斗用的。护甲则需要到一定的水平才可以穿戴，一般平均是半年左右，快的也有三个月，慢的也有一年。
而这位方先生，开着帕加尼过来，一开口就是十万块，让道馆强制开了私教课程，并且请了几个教练轮流为他服务。
面对这样的金主，想不客气都难。
“打人吗？”
这话勾起了方圆许久以前的记忆，最近“打人”的画面，貌似还停留在很小的时候。
那时候，跆拳道刚刚在城市里流行起来，用防身的理念吸引了很多家长送自家孩子去学踢腿挥拳。
母亲也还在，他因为身体虚弱被强制拖去学的跆拳道。
在近一年的学习中，少不了伤了腿花了脸，只是这一段记忆留给他最真实的印象，竟然只是每次穿着训练服走在路上，吸引来的好奇目光。
长大后，活在各种社交关系中避重就轻地周旋。
同学、朋友、同事、租户。总是在温和地相处，小心隐藏自己的暴躁。
出手打人，这太脱离现实了。
但只要是个人，就会有愤怒。
任何人都走到过情绪的边缘，想要摔些东西，怒吼一下解恨，哪怕只是一些无处发泄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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