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位马面君交代的事,除了帮徐钦进一步理清了思路,让很多事从完全的猜测变成了实锤之外,并没有太多实质的作用。
最后,也不知是推锅还是实话,马面君说判官和孟婆知道的会更多。不过不管怎么样,继续审问都势在必行。于是在短暂的中场休息之后,县衙大堂中再度传出了可怕的惨叫声。
别说正在享受正餐的两人了,就是外面的知县和千户等人,都已经快尿出来了。没有徐钦的命令,他们也不敢擅自离开,但留在此地,清晰地听着恍若地狱传来的彻骨哀嚎,再加上少许想象力的作用,他们算是完全体会到了锦衣卫的恐怖。
“我说,我说!”
下半场进行了半个时辰左右,判官先生也终于扛不住了。毕竟作为男士,没有特别的优待的情况下,他可是把这个原本整洁的县衙大堂弄得很脏,以至于徐大少不得不掏出了从自家老婆大人那里顺来的丝帕捂住了口鼻。
这次锦衣卫没有把人给带走,因为要打开最后那个反而是三人之中最死硬的“孟婆”的防线,来个现场版的投诚或许更加有效,况且现在也已经有了足够的对照情报。
“小人是十王殿日常事务总管…”判官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全部交代了,大致的内容基本上能与马面所交代的印证。
“你不是打算这样敷衍本官吧?”
徐钦掩着口鼻,原本是看不真切表情的,但不知为何,就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就让判官不禁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脊柱直蹿到脑门。甚至就连原本脊柱上那真正意义上的彻骨之痛都被这股寒意给压了下去,镇痛效果非凡!
“不,不知您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比如:‘阎君’的真正身份,又或者,你们幕后的控制者,究竟是谁?可不要告诉本官,你们是自主创业的哟?呵呵…”
虽然大概没听懂“自主创业”这个词,但大致徐钦想表达的意思他还是听明白了。
“小人真的不清楚,小人只是十年前,因为某些事而加入了‘阎君’麾下,由‘阎君’提供庇护,并向其效力。期间‘阎君’与小人的所有会面,都是戴着面具的,小人实在是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至于说更幕后之人,小人就更是不知了…”
说到这里,徐钦不由得冷笑着打断了他。
“呵呵…如此说来,你的价值也就到此为止了?”
“不不不,还有一点是马面绝对不知道的!”既然已经开口了,他自然是没什么继续隐瞒的理由,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提供足够的情报,好让自己摆脱这个人间炼狱的折磨。
“哦?”
“她!这个婊子,和阎君的关系非同一般!小人曾亲眼看见过,她悄悄在十王殿的秘密集会后,鬼鬼祟祟地单独去见阎君,而且举止亲昵!”
哇偶!这还真是个大瓜!颇有些浏览后世八卦新闻的意思。当然,其实在这个年代,这种事更加的普遍和正常就是了。后世某某已婚老板或者领导,和自己的下属乱搞男女关系,非得搞得乌烟瘴气不可,但在这个年代,纳妾都是正常的,自然也就不存在“乱搞男女关系”这一项罪名了。
不过这个消息也就意味着:看似地位还在判官之下,和马面差不多的孟婆,其实知道的秘密,比谁都多!总不至于谈个恋爱,甚至是那啥的时候,都还依然带个面具吧?!真要是这样,那徐钦就给他们写一个大写的“服”字送上门去了。
“原来如此…不得不说,孟姑娘确实是有着令人垂涎的资本。”说着,徐大少还用恶意满满的眼神上下扫视了孟婆一眼。
“如此说来,你们的那位‘阎君’也就是个常人而已。好了,其实话说到这里,本官的耐心也差不多耗尽了…”
说着,徐钦的眼神从恶意,变成了一种冷漠,然而这种变化,却让孟婆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
“好了,想来这位孟姑娘是对‘阎君’死心塌地的。本官也确实见不得如此暴殄天物,所以…安排好次序,让大家都快一点!毕竟有一千人呢!明天巳时之前总得把这个大堂还给浦口县…”
后面一句是对着马元说的。虽然没有完全说明,但现场的人应该都听懂了是什么意思,于是理所当然地露出了不同的表情:厌恶、垂涎,以及极端的恐惧!
哪怕是刚才有部分刑罚已经让她的生理接近极限,但她不知为何远超常人的意志力,都生生将之抗住了。当在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有多可怕之后,这位淡定的少女再也绷不住了,汗水往外冒的程度,堪比刚刚游戏最精彩的时刻。但即使是全身都止不住地颤栗,她依然保持着沉默,不过这大概也是最后的沉默了。
终于,在马元一声令下,六个五大三粗的锦衣卫壮汉,带着极端猥琐的表情,慢慢用力撕开她的黑袍时,她最后的心理防线也完全崩溃了。
“住手!你不能这样对我!”
这一声尖利的喊叫声,让六个锦衣卫的动作稍稍一顿,但也就仅此而已了,那身原本已经极为破烂的黑袍,依然在以一种缓慢而又坚定的速度离开她的身体,露出了内里朴素却又价值不菲的贴身小衣。
“为什么呢?你不说,本官怎么知道?”现在徐大少的笑意中,已经透着一股明显的得意了。只不过这个时候,孟婆的脑子已经彻底被恐惧充斥,自然是无暇再去慢慢分析徐钦究竟在想什么了,而且她也确实不敢赌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