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安继业所讲的这段关于《太玄神功》的过往之后,王茹意犹未尽的长出了一口气,犹自沉醉于这段充满了传奇色彩的往事之中。
良久之后,王茹若有所思的问道:“既然你师父学成《太玄神功》之后就来到了中原,那么为什么在中原武林之中却从来都没有听过你师父的名号呢?反而在他那个时代凭借着《太玄神功》闯出了‘战神’称号的人却是李存孝呢?我爹爹也曾经怀疑过你师父和李存孝之间的关系,猜测你师父便是李存孝,而你则是李存孝的后人。可是李存孝被李克用灭门之后又惨遭车裂酷刑而死又是不争的事实,再加上你的年龄和李存孝死的时间也着实对不上号,一时之间反而让人越发的摸不着头脑了。你师父真的不是李存孝吗?你和李存孝之间真的没有关联吗?”
安继业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从来都没有听师父提起过李存孝这个名字,也没有听师父提起过他在中原的往事。我只知道师父中年之时在中原遭逢惨变,心灰意冷之下便重返塞北那座深山之中过起了独自一人的隐居生活,再也无意踏足中原。
“至于我和李存孝之间唯一的关联就是我俩都是沙陀人,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交集了。在我七岁那年,契丹族横行漠北,灭我全族、杀我全家。恰逢此时我师父路过此地,见此惨状怒从心起遂以一人之力尽杀那队契丹骑兵,把我从死人堆里救了出来。师父见我年幼且孤苦无依,于是便将我带回山中,不仅收我为徒,更是将一身的绝世武艺尽数传授于我。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师徒二人虽为师徒却情同父子,加上我本是沙陀族没有姓氏的一支,于是师父便让我跟了他的姓,给我起名为安继业。
“我来到中原之后,也不止一次听人说起过李存孝这个名字,我也对师父和李存孝之间的关系产生过怀疑。可是因为师父极不愿意提及他在中原的往事,所以我虽然心有怀疑却也无法印证。这个谜题只能等日后有机会回到山中,由我师父亲自解开了。”
王茹点了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其实这本是他人的事情,原本也与我等无关,只是战神李存孝的名头实在是太过响亮了,所以让人对他传奇的一生充满了好奇。”说到这,王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接着说道:“对了!你不是说你和晋王李存勖是结义大哥吗?这李存勖和李存孝乃是兄弟,李存孝到底死没死他应该最清楚不过了,他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李存孝呢?”
安继业道:“我们兄弟三人义结金兰的时候,大哥也曾提起过李存孝的名字,只不过未曾详细说明罢了。他日有机会见到大哥我再问问详情,也许在大哥那里真能解开我师父和李存孝之间这个谜题了。”
……
一席长谈,转眼间时间已过三更。王茹看了看渐渐西沉的那弯残月,又看了看满脸倦容的安继业,随后说道:“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已是夜半时分,安大哥也累了,趁着还有个把时辰天亮,赶紧回去睡个囫囵觉吧。”
安继业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后说道:“我还真有些困意了,跟你说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没得搅了你的睡意,王姑娘也赶紧睡会儿吧。”
说罢二人便起身回到房中。
伺候着安继业睡下之后,王茹便来到了内室。看到床上睡得香甜的朱珠,王茹不由得想到了她和朱珠还有安继业三人之间这层从未挑明但是彼此之间却心知肚明的感情纠缠。一时间困意全无,就这样睁着一双秀目满脑子的胡思乱想直到天明。
当清晨第一声鸡鸣在少林寺中啼过之后,寂静的少林寺内传出了阵阵悠扬的晨钟声。在晨钟声中,熟睡的朱珠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深深地伸了一个懒腰后,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准备洗漱完毕便去给安继业张罗早餐了。
刚坐起身,朱珠一眼便瞅见了和衣坐在桌前怔怔发呆的王茹。朱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问道:“师姐怎么起的这么早啊?”一边说一边来到了王茹近前。这时朱珠才发现王茹略微发暗的眼圈和一双熬得通红的秀目,不由的惊讶的问道:“师姐你可是一夜没睡吗?”
王茹站起身来锤了锤有些发麻的腰背,淡淡一笑,轻声说道:“走了困意睡不着,就这么坐了一宿。”
朱珠听了听外室传来的安继业的鼾声,也轻声说道:“安大哥还没起呢?师姐可是有什么心事,怎么还走了困意了呢?”
王茹说道:“夜来刚要睡下我便听到安大哥出去了,看你睡得香甜就没有叫醒你,于是就这么着陪着安大哥一直聊到了半夜。伺候着安大哥睡下之后,我已经走了困意,就这么一直坐到天亮咯。”
“啊?!你竟然和安大哥聊了半宿?那你怎么不叫醒我啊!”听到王茹和安继业聊了半宿,不知怎的朱珠心中蓦然升起一股醋意。
王茹心细如发,早已品出了朱珠言语中的那股子醋意,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都说了你睡得香甜,所以不忍心叫醒你了。”
朱珠咬着下唇,思量再三后把心一横说道:“师姐,想必你已经看出来我喜欢安大哥了。实不相瞒,在合欢楼的那些日子里,尽管我已经知道安大哥和林姐姐早已互生情愫,尽管我也一再的试图压制住自己心中对安大哥的这份感情,但是最终我还是不。从那时起,我便打定了主意,只要安大哥能够接受我哪怕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