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的掩映下,几乎和漆黑的夜幕融为一体的王彦章父女也不走大道,施展起绝世轻功一路穿屋越巷直奔红云山庄。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二人已经来到了红云山庄外的那片密林之中。
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周围环境之后,二人发现虽然周围戒备森严岗哨众多,倒也并非无隙可寻。二人瞅准了两个移动岗哨相接之后的短暂的空隙,势如离弦之箭一般从所在的树上纵身跃起向远在两百米开外的那片高大的门楼之上飞去!
王茹虽然尽得乃父王彦章的真传,但是毕竟年轻功力有限,眼瞅着还有十余米的距离就能跃到门楼之上的时候,力道已然不济,身子一沉便向下落去!就在这无计可施的千钧一发之际,王茹猛然感到腰间一紧,却是一直紧紧地跟在她身旁的王彦章一把抓住了她的束身腰带,顺势一掷将王茹轻轻地抛到了门楼之上。紧接着,只见王彦章左脚在右脚脚面上轻轻一点顺势飞起,紧随王茹其后悄无声息的落在了门楼上。
虽是一场虚惊,但是王茹早已惊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感慨道:“原以为自己已经尽得父亲真传,一经试炼才知道自己和父亲之间还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
正待说话,却见父亲轻轻地打了一个手势。顺着父亲的手势,王茹向红云山庄的大院望去,只见山庄内的警戒比之庄外更为森严!不仅各种明岗暗哨多了数倍,院内更是每隔十米便燃起一堆篝火,一堆堆的篝火燃起的熊熊烈焰直把个偌大的红云山庄照的灯火通明,如同白昼一般!
王彦章见状,摇头苦笑道:“这家伙照的跟白天似的,再加上如此密集的岗哨,咱们父女俩要想再深入一些倒也颇为费事了。”
王茹道:“这红云山庄占地颇大,监视的又如此严密,咱们怎么才能找到安大哥下落啊?”
王彦章环视了一下院中的情况后,遥指着院中那座远在数百米开外的一幢高达五层的高宅说道:“那座高宅的顶上倒是一个好况尽收眼底。”
王茹吐了吐舌头道:“那么远!怎么过去啊?”
王彦章笑道:“虽然是远了点,倒也难不住我。你也不要沮丧,你还年轻又是一个女儿家,内功修为不足也是在所难免。幸亏来时听你的话准备了一根长绳,现在果然能派上用场了。一会儿你拿着绳子的另一头在这里等着便是,我自己先过去。什么时候感到绳子有了异样的震动,你便把这绳子固定在门楼上,顺着绳子慢慢地攀过来就是了。”
话虽说的轻松,但是看到院中如此森严的情形,王彦章心中也不由得犯难。距离这么远,想要不发出一点声息便飞过去是万万不可能的!更何况院中这么严密的戒备,怎样才能在不惊动众人的情形下飞过去呢?
正在犯难之际,忽见院中一处游动岗哨中的一人突然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这一下,只惊得一众巡查的人等纷纷抽出武器,呼啦一下全都围了过来。
为首之人高声喝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可是有贼人来袭?!”
摔倒的那个人此刻已被旁人扶起,火光中只见此人面色苍白、虚汗连连,颤声说道:“没有贼人,只是小弟连着十天没日没夜的在此巡逻,身体早已疲累不堪了。再加上晚饭的时候多喝了些凉水,此刻只觉得腹如刀绞,两腿打颤,一时腿软没站稳便摔倒了。”
为首之人笑着骂道:“就你他娘的事多!要说疲累不堪,弟兄们哪个不是如此?还不是你贪图庄主的赏银硬是要连轴转了十天!再加上你自己嘴馋吃坏了肚子,却赖到天天巡查上了?难受就先滚回去躺着去吧!其余的人都给我听好了!一个个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用心守着!这可是庄主的命令,更是庄中的大事!谁要是放进来一只苍蝇老鼠,就拿你们是问!”
……
就在那个巡查之人摔倒的那一刹那,王茹心知机会已到,正待说话忽然感到身边掠起一阵微风。抬眼望去只见王彦章早已趁此良机腾空而起向着数百米外的那幢高宅飞去!
好一个王彦章,虽然已是六十高龄,却身手矫健丝毫不输于年轻人的身手,直如一只腾空而起的苍鹰一般。虽然因为极快的速度带起了周围空气发出了一阵轻微的破空声,但是此刻院中巡查之人的注意力大多都放在了那个摔倒之人的身上,纵然有人感觉到了这阵几不可闻的破空声,也只道是一阵微风袭过,丝毫都没有放在身上。
飞出了约百多米后,王彦章的力道已然势衰。却见王彦章猛地一提丹田之气,左脚一踩右脚面硬是又凌空纵起丈许!随后双jiǎo_jiāo替凌空踏出竟然在空中使出了家传的绝世轻功——登云步,转眼之间已经飞到了那幢高宅的屋顶之上!
还在半空中时,王彦章已经发现那幢高宅的屋顶之上影影绰绰的似乎有人影闪动,心知如此重要的地方红云山庄必然也早已在此埋伏下了高手。脚尖刚一踏上屋顶,王彦章已然化身成为一道黑色的闪电绕着屋顶疾走一圈。仅仅是一刹那的功夫,屋顶上埋伏的六名高手身上的穴道虽有先后之分,却几乎是同时被王彦章用极快极准的重手法尽数封了,顿时动弹不得也无法张口说话了。
倒也不能怪埋伏在此的这六人本领不济,若lùn_gōng夫这六人在红云山庄只怕仅次于孟氏兄弟了。但是他们功夫再高又怎能抵得住武林盟主王彦章这势如迅雷般的一击?
制伏了六人之后,王彦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