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安继业他们赶到洛阳的四天前,洛阳城中的守军和一众不良人就已经聚众哗变并控制了整个洛阳外城,现在的洛阳城中只剩下了李存勖亲自驻守的内城尚在李存勖的控制之下。经过长达四天的攻守大战之后,叛军始终无法攻破内城。盛怒之下,这伙叛军终于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决定对居住在城中的朝中百官的家属下手,试图以百官的亲人来胁迫那些被围困在内城和李存勖一起守城的的朝中官员投降。
此刻,一队队如狼似虎的叛军纷纷闯入了朝中百官的官邸,正在挨家挨户的抓捕着百官的家人。那些原本不可侵犯的百官官邸被闹腾的鸡飞狗跳,往日的威严早已不再。
在一座不甚大的官邸中,也遭遇了和其他官邸一样的惨状。面对着一众官兵的搜捕,虽然家中那些忠心耿耿的家丁也做出了誓死的反抗,但是区区几名家丁又怎么是这些如狼似虎的官兵们的对手,更何况官兵之中还有一个武功颇高的不良人在内。不一刻,一众家丁便已横尸当场,剩下的几名侍女也被五花大绑了起来。那些个官兵面对着这些毫无反抗之力的妇女在捆绑之时更是趁机上下其手,把这些侍女一个个揉搓的哀嚎不断。
官邸中的女主人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面对着这些如狼似虎的官兵虽然心中也觉得害怕,但是依旧紧紧地抱着怀中被吓得不断啼哭的婴儿,鼓起勇气苦苦的哀求道:“各位军爷,我家相公此刻被困在内城之中出入不得,再说官家的事又与我们这些无知妇孺何干?你们就算是把我们这些妇孺都绑了去也是无济于事啊!你们的家中也有妇女姊妹,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呢?恳请各位军爷给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一条活路吧!”
那个不良人因为身带八品官衔,俨然是这群官兵的首领。听闻这名妇人的哀求之后,立刻拧眉竖目的厉声喝道:“放屁!谁说把你们绑了去就没用了?有你们在手,内城那群帮着李存勖守城的狗官就会有所忌惮,如此一来攻下内城还不是易如反掌?再者说了,爷爷们已经整整打了四天了,现在一个个早已疲累不堪。就算是把你们绑了去也无济于事,至少眼前你们也可以给爷爷们解解乏不是?哈哈哈哈!”
这个不良人的一番话顿时激起了那群官兵的一阵淫笑,更何况早在捆绑那些侍女的时候,这群官兵就已经是心痒难耐。此刻听到为首的不良人如此说了,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兵们立刻面带淫笑急不可耐的朝着这些如同任人宰割的牛羊一般的妇人迈步走去。
眼见如此,这群妇人心知难逃此劫了,只能绝望的闭上了满是屈辱泪光的双眼。
就在此时,忽听得半空中传来了一声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的暴喝声!这一声猝然而起的暴喝声,好似平地里的一声惊雷一般,不仅震慑的那群官兵收起了淫笑,停下了脚步,更是把这些早已陷入了绝望之中的妇人惊得浑身一颤,忍不住睁开了双眼。
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材健硕的年轻人仿佛从天而降一般站在院中。而这个年轻人此刻正挡在了这群妇人和那群官兵之间,怒睁着一双虎目瞪视着眼前的这群官兵和那个不良人!
来人正是恰好途经此地的安继业!尽管安继业此刻心急如焚想要尽快冲到内城去和他的结义大哥李存勖汇合,可是看到这群妇孺马上就要遭受到欺凌之后,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停下了脚步,及时跳到院中阻止了这群官兵的兽行。
虽然这些官兵包括那个不良人在内都被安继业这如同惊雷一般的一声暴喝吓得不轻,但是当他们看到来人只有一个人之后,胆子顿时又大了起来,同时爆出了一阵狂笑。
为首的那个不良人指着安继业,笑着骂道:“这是谁他娘的裤裆没扎紧,掉出来了你这么一个活宝?嗓门也忒大了点儿吧?吓得老子屎差点拉出来了!你这是想要英雄救美吗?小王八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一个人就敢冲到这里来找死?”
安继业厉声说道:“你们这群畜生!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应该是男人之间的对决,又和这些无辜的妇孺有何相关?来来来,我安继业今天好好教一教你们怎么做人!”
“安继业?!”听到安继业这个熟悉的名字后,为首的那个不良人不由得愣了一下。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后,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原来这个不良人也是当初李存勖和安继业闹翻之后,奉命抓捕安继业的那一群不良人中的一个。此刻听到安继业这个名字后,这个不良人深知遇到了煞星,只觉得浑身上下冷汗直流,当下也来不及多想扭头就朝着大门外逃了出去。
“想跑?”看到那个不良人掉头就跑,安继业暴喝一声用如同闪电一般的速度冲到了那个不良人的身后。随后手中寒芒一闪,那个不良人的脑袋已然滚落在地,颈中鲜血狂喷的尸体却在惯性的驱使下犹自向前疾冲了几步后,这才颓然倒地。
眼见着那个武功颇高的不良人死状竟然如此惨不忍睹,一众官兵早已被吓得屁滚尿流,怪叫一声掉头就跑。可是怒气盈胸的安继业此刻早已杀红了眼,又怎么可能留着这帮官兵继续去祸害他人?尽管这些官兵四散逃窜,可是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在安继业快到了超乎想象的攻击速度下,十余名官兵几乎同时被安继业手中的血河宝刀砍中。要么身首异处,要么被拦腰砍为两截,一个个早已是横尸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