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继业一出手又赏了这么大一锭银子,掌柜的脸上早已笑开了花儿,满脸堆笑道:“多谢客官打赏。那小人就有话直说了,如有得罪的地方还望客官海涵!”
安继业道:“但说无妨。”
掌柜的接着说道:“我看客官年纪轻轻却出手豪阔,想来定是世家公子微服出访体验生活来了。只是……所谓财不外露,客官只身一人又身携巨款,赏起来银子更是毫不避讳,这一点今后却要注意了!”
安继业不解的问道:“为何?”
掌柜的说道:“当此乱世时节,这河中府虽算不上匪患横行,但是此地驻扎的军队却……那个……有些不好说了。适才客官在楼下一出手便抛出了一锭大银,小人虽然感激不尽却也着实为客官担心。当时官出手如此豪阔只怕已经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给盯上了!小人虽然势力却也深知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道理,所以多说了几句还望客官见谅。”
安继业闻言不由一愣,细想之下也觉得这掌柜的言之有理。随即笑道:“有劳掌柜的费心了,我省得了。不过之前我听你家小二所说,你们这家客栈背景颇深,难道还怕有人生事不成?”
掌柜的道:“那倒是不怕!只是我们家客栈虽然还不至于出现光天化日抢劫之事,却也难保发生什么小偷小摸的偷窃行为啊。依小人之见,客官不如把贵重物品暂时寄存于小店,由小店代为保管,包管万无一失!”
安继业笑道:“掌柜的好意我心领了,寄存一事回头再说吧。”
看到安继业拒绝了自己的一番好意,掌柜的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舔了舔嘴唇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酒足饭饱之后,安继业顿觉倦意上涌,深深地打了一个哈欠后便要上床休息。想到掌柜的之前的那番话语,安继业心道:“这些银两原本就不是自己的,况且对自己也没什么用处,便是丢了也无大碍。只是师父所赐的这把宝刀‘血河’却是珍贵无比,万万不可有了闪失。”想到这里,安继业将褡裢随手丢在了床边,却将那把被黑布重重包裹的血河紧紧地抱在怀中仰头睡去。
夜半时分,福源客栈早已没有了白天那份喧嚣,客栈之中已是万籁俱寂人畜皆息。却在如此夜深人静之时,只见四个黑影鬼鬼祟祟的来到了安继业的窗前。趴在窗户上静听了片刻后,其中一人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应该已经睡熟了。”
身边一人也低声说道:“下午我见这小子出手豪阔,随身携带的那个褡裢里的银两只怕足有千两之巨!还有他背上的那个包袱看起来也颇有些分量,想来也是宝贝无疑了。”
另一人低声说道:“那么咱们只要钱财呢还是连这小子的命也一起取了?”
第一个说话的人低声骂道:“你这鸟人忒的没有头脑!咱们图的是财又不是命!用五鼓mí_hún香把他迷倒了便是,然后咱们拿钱走人,没得惹那么多是非干嘛?!”
“哦。”被骂之人也不多说什么。一阵窸窣之后从身上掏出了一节中空的竹管,随后用舌尖的唾液沾湿了窗纸,用竹管轻轻一捅,窗纸便无声无息的破了一个洞。待将竹管内的五鼓mí_hún香尽数吹入屋中后,四人便静伏于窗外等待着药效发作。
大约一刻钟后,估摸着药效已经发作,其中一人用手中尖刀轻轻地将窗户撬开。正待招呼其余三人一起跳窗而入,却见那三人早已将房门撬开。为首之人低声骂道:“蠢材!里面的人早已经睡成了一滩烂泥,放着门不走你爬的什么鸟窗户?!”
四人进入屋内,只见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其中一人从怀中掏出火折子轻轻一吹,火折子上便燃起了一缕火苗。正欲借着火光观察一下屋中情形,却猛地发现床上端坐着一人正用冰冷的目光盯着他们!不是安继业是谁?
这一下只唬的其中二人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另一人更是一个转身便要夺门而逃。只有那为首之人倒也颇有些胆气,虽然也着实吃了一惊却临危不乱,低声喝到:“慌他娘的什么?咱们四个人还怕了这么一个鸟人不成?!亏你们还有脸自称是行走江湖的汉子!一个个怂包软蛋的样子没得让人瞧着恶心!”
说罢,将手中钢刀一横,恶狠狠的对安继业说道:“爷们儿求财不要命,识相的乖乖的把银子交出来便饶你一命!”
安继业冷哼一声道:“哼!这些银两原本对我无用,便是给了你们也不妨事。只不过你们这种偷偷摸摸的下三滥手法实在是算不上光明磊落。这样吧,你们若是有本事能从我手中将这些银两抢去,这些银两便归你们所有,我也绝对不做任何追究。如何?”
为首之人恶狠狠的说道:“你这鸟人倒是生的好大一副胆子!给你指条活路不走,非要自寻死路不成?!既然你执意找死,老子便成全了你!”
说罢,手中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