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拽马的,上次演文官的那个演员。”
“许朗?”
“是啊。”
“可这是特技啊。”
“他会的,他爸年轻时是民间马戏团马术演员……”
施进巴拉巴拉,张东来和孙淳华也凑过来,同时点头道:“他可以的。”
施诗简直傻眼了。
这许朗情商挺高的啊,居然能让三个人同时帮着说话。
大家都这么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伍大龙正在给陈武的老板打电话,暴跳如雷,可并没有什么用,最多就是工钱不算了,还能怎么的。
施诗拽了一下老公,他将手机递给陈武。
“又怎么了?”伍大龙很不耐烦。
“他们三个说,那个许朗会特技表演。”
“这是陈武的马,他咋表演啊,那家伙有点爱说大话。”
“试试嘛,刚才不就是他安抚那匹马的吗,又没有别的办法。”
“不行就不赶春节档了,或者让后期做特效。”
“别瞎说,也不能再妥协,宣发费用那么多都花了。”
施诗可不想两人忙活一整年,到头来什么都没赚到,还要亏钱。
要知道他和伍大龙每年的收入差不多六千万,今年都在忙活这部大戏,指望赚个一两亿呢。
“施进,把许朗找过来。”伍大龙喊道,然后心如死灰地蹲在草地里抽烟。
很快,许朗便骑着陈武的马过来。
“怎么了,施哥。”
“导演叫你呢,去看看。”
伍大龙搭着许朗的肩膀进了医务室,说道:“听他们三个说,你会特技表演?”
“简单的都会,但复杂的需要陈武教教我。”
“多久能学会?”
“两天吧。”
“两天就行?”伍大龙惊道。
“就是和马培养下感情,应该可以的,我们先拍简单的镜头,刚才那个倒地的动作,现在就可以做,回马特技可以迟点再拍。”
“现在?没骗人吧。”
“龙哥,我这个人一向实在,从不说大话。”许朗很严肃地回道。
陈武本就是个轴货,所以每次打牌都要输到没钱了才会罢手。
此刻被老板骂得狗血淋头,手腕又痛,火冒三丈,轴劲儿便上来,竟直接把电话挂了。
“那是我的马,你不可能学得会。”
“你不教怎么知道?”伍大龙问。
“教他也不会,你不如把戏往后排排,我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陈武并不相信自己赖以吃饭的技术,这么快就有人能掌握。
他不想把机会让给别人,否则回去没法跟老板交待。
施诗也看不过去了,走到陈武跟前,凶道:
“你还横了,你这种态度,以后别想在这个圈子混,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当自己小孩子呢。剧组严格要求,晚上不许酗酒玩牌,我现在就给律师打电话,打官司也要赔偿我们的损失。”
“我这可是工伤,你们这个剧组太没人情味了。”
问题就出在这里,陈武若一口咬定工伤,官司很难打。
许朗掏出手机,说道:“导演,要不你们出去一下吧,我跟陈武聊聊。”
“你这个马屁精,跟你没什么好聊的,送我去医院,手痛。”陈武说道。
“导演,能把你那耳麦借给我吗?”许朗问。
伍大龙很是不解,但还是将耳麦递给他。
等大家都出去后,许朗坐在陈武边上,打开手机录音,开始播放。
“你若会我的骑术,老子特么倒立着吃屎……呕……呕……”
“你若会我的骑术,老子特么倒立着吃屎……呕……呕……”
“你若会我的骑术,老子特么倒立着吃屎……呕……呕……”
“你想要干嘛?”陈武暴怒。
“若不教我,就公开播放,然后按着你的脑袋,去现场倒立着,把自己的屎舔干净。”
许朗盯着陈武的眼睛,从文弱书生,瞬间变得凶狠起来。
陈武可比他壮实很多,此刻竟然有点怕,原来这家伙不是小绵羊,而是个斯文qín_shòu。
他现在成了众矢之的,心里其实很虚的。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话是你自己说的,不是很好赌吗,输了要认账啊。”
“那你也得先会骑术。”
许朗抓着陈武的伤手,直接拖下床,说道:“走吧,我去表演给你看。”
“放开,放开……痛痛痛!”
许朗松开他,把手机对着耳麦,准备按播放键。
在现场有几个大音箱,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到。
“等等……”
……
许朗从帐篷里走出来,对伍大龙说道:“导演,他很配合,已经告诉我了。”
“你这两天专心练练,我们延后。”
“群戏也要特技马吧,不如边拍边练好了,晚上和早上就差不多了。”许朗说道。
其实陈武就随便说了一些诀窍,许朗压根不在乎,他要的是合理性。
伍大龙也想试试许朗到底行不行,便到了现场,准备把刚才那场戏重新拍一遍。
“许朗,这动作有危险,千万别勉强。”施诗好心提醒。
“师姐,试试吧,没事的。”
“行,注意安全,我跟龙哥说说,工钱每天给你三万。”
许朗直勾勾地看着施诗,很诚恳地说:
“师姐,其实工钱倒无所谓,我之所以冒险尝试,是希望您和龙哥以后也能帮帮我,哪怕给个小角色都行,我的目标不是特技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