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那里只有少量的士兵留守,根本就没有能说得上话的将领留下,再加上孟橘络从没有进去过,除了见过应簌离的副将外,其他人从没见过,到了此时此刻,就算她自称是应簌离的夫人,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她。
孟橘络不知道庆玉有没有追上来,不过她的时间不多,就算庆玉不阻拦她,她也没那么容易赶到枝阳谷去。
“你们这里有管事的人吗,我要见他,我是你们镇南大将军的夫人,眼下就暂住在城主府,我有要事要求见将军,请你们带我过去。”
军营门口的守卫们面面相觑,看孟橘络急匆匆的驾马而来,仿佛是真有急事,但又拿不准主意,怕她是敌方的暗探。
子时出兵的消息,知道的人很少,现在这个时间节点他们是不可能放孟橘络进军营去的,不然这个消息就会有泄露出去的风险。
“这位姑娘,且不说你是不是大将军的夫人,是与不是,你今日也是见不到他的,这里是重地,没有令牌,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我等劝你速速离开,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两名守卫拿起长枪拦在她的身前,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孟橘络心急如焚,看来这里是没有人肯帮她了,她必须要亲自赶到枝阳谷去。
不在同眼前这帮人白话,她调转马头,朝着城外的方向疾驰而去,还好之前应簌离跟她说的时候,提到过这个地名,她也庆幸她提前做过功课,知道枝阳谷的大致位置,不然她想找找也找不过去。
丰城晚上是没有宵禁的,但是过了时间后是不允许出城的,她在赶去城门口的路上就一直在想到底找个怎样的理由才能出城去,幸而,今晚值守的将士,她在城主府里见过,那人也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事出从急,便登记了她的出城时间,许她从侧门出去。
孟橘络远远的抱拳谢过,城内的关卡总算是过去了,接下来就是同时间赛跑了。
坐下的马儿很听话,前几日在府里里无聊的时候,她也经常和莲池肩负起喂马的职责,这匹马是她亲手喂过的,走的时候也是特意挑它出来,今晚可能会很累,也很危险,就全要拜托它了。
另一边,几乎是同一时刻,庆玉策马来到了成衣店门外,她急促地敲开店里的门,店里果然还有元理的人在,拉动烟花,及时的将消息向外传递了出去。
城外有元理的人是看到了信号,等了一会儿电,等到了从城里飞出来的鸽子,打开纸条便明白了情况,二话不说,便出动了一批精锐,第一时间驾马前去追捕孟橘络。
这是一场赛跑,无论哪一方先追上对方,都有扭转局势的可能。
而这一次不同于以往,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她,孟橘络只有她自己,她必须全力以赴。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骑马已然骑到麻木,今晚的月色很美,她却无暇欣赏。
孟橘络走的时候太匆忙,身上只着单衣,在策马奔腾的情况下,凉风吹在身上带去刻骨冰寒,她的手脚都冻的冰凉,身子都快被要颠簸到散架,还是咬着牙拉紧缰绳,一刻也不敢放松。
明明在身后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心却慌乱的很,她总害怕会有人追上来,也害怕自己没有在应簌离他们赶到枝阳谷之前拦住他们。
不知道跑了多久,眼前的视野逐渐开阔,这应该是到了洼爪平原,穿过这片平原,再往前行,不出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要到枝阳谷,也就是说她必须要在快穿过这片平原的时候遇见他们。
之前走的都是密林,没有这样开阔,走到这里就是一览无余,如果他们没有走那么快,那她在后面骑马追着,应该也能远远的看到,同样的,他们应该也可以看到她才对。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危不危险,会不会还没有见到应簌离就被自己的人当成是敌人给射下马了,这些到都没有考虑,眼前她最大的期望就是,能远远看见他们的身影,给她能追上的希望。
最坏的打算是,她追了上去,而他们已经进入了枝阳谷,落入了敌人的圈套中,而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场惨剧的发生,这是她最不愿见到的。
洼爪平原才走了一半,孟橘络突然听到了一些不该出现的声音,原本这里除了风声和一些蝉鸣声什么都没有的,甚至连树叶的梭梭声都没有,此刻,他却听到仿佛有其他什么声音混了进来,闷闷的声音,像是马蹄踩踏地面。
她以为是即将遇见应簌离他们呢,往前面一看,还是什么都没有。
最后,她迟疑着往身后看了看,却看到了让她的表情瞬间凝固的场面。
双方隔得很远,但由于是在平原上,地方过于开阔,她能看到十几个小黑点,在慢慢的逼近她,那种速度,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就能追上她了。
孟橘络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完了,她没想到庆玉察觉的那么快,第一时间就叫人来拦她,眼下她没有帮手,身上又没有武器,若是被这十几个人追上,下场可想而知。
心乱如麻,她快咬碎了满口银牙,双目通红。
“驾!”
双脚夹紧马腹,挥舞着缰绳,一边子狠狠地抽在马腚上,拼命地催促着马儿往前跑。
之前就算再着急,她也没有想过要去抽打这匹马,以图让它跑得更快,但眼下,如果不想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死掉,她不得不那么做了,她一定要赶在这些人追上她之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