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跟你说然后让你去继续抖搂给外人听吗?上次爸已经警告过你,不许再在外面惹是生非的,你怎么就是不听!非得把爸气到吐血身亡吗?”
“什么吐血身亡,你不要说的这么严重!哪里有你这样咒自己父亲的?”
乔邵心里格外忐忑,听的直打突。
现在这个档口上,他是真听不得这样的话。
他想服软了,然而又还是有点不服气。
只好气鼓鼓的,瞪着眼睛去看自家大哥:“就算上次是我说漏嘴了,那这次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明明什么也没做不是吗!”
他还特别安分的待在片场,哪哪都没去呢!
那些个公子哥喊他好几回了,也都被他推掉了!
他够收敛的了!
“你收敛?”
乔杉近乎冷笑:“你收敛你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招惹迟欢颜?”
“迟欢颜?”乔邵眼睛一瞪:“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啊!你别告诉我,是她在背后捣的鬼!”“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去惹迟欢颜,她看着柔柔弱弱的,一介女流,但她手头上有公司足足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其中几个小股东又眼巴巴地跟着她投资,都快要被她给彻
底拐走了!”
“什么,拐走了?”
“可不是!”乔杉向来眼界高,但是提到迟欢颜,她也不得不佩服!“你以为她就那么好欺负?人家有的是本事好吗!轻轻松松几句话,就把咱们的股东都要带跑了,全想转战她名下跟着她干了!再加上她背后是贺先生!是贺氏!股东们简
直恨不得倒贴好吗!这样的人,谁巴结都来不及,你倒是好,非要和她过不去!”“你最好祈祷她不会攥着手里的股份去干别的,最好祈祷她不会一个恼火,直接把手头上公司的股份给卖了!到那时候,就没有乔信达娱乐公司了!你更是多求神拜拜佛,
祈祷贺先生不会真出手,把乔氏整个收购了!否则,你不仅不再是乔家二少,甚至还要背负万千债务,一辈子都躲躲藏藏吧!”
“是他?”
姓贺的?
乔邵愣住了!
可迟欢颜是乔信达公司的股东和债权,和公司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么会不惜损失自己偌大的利益,只为了整他?
或许是因为姓贺的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们乔氏那些钱?
乔邵皱起眉头,心里各种琢磨。
乔杉冷哼一声,越发失望了!
这小子实在是不成器!
“谁让你不知收敛,就知道折腾闹妖!贺先生是什么样的人物,你竟然把他给惹恼了,我也算是服了你的本事了!”
“可是迟欢颜……”
“迟欢颜是他的底线吧!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迟欢颜,贺先生不满了呗!”
乔杉的声音充满嘲讽,脸上更是全部讥讽。
老实说,那表情颇有几分事不关己的样子。
好像是在围观一场好戏,甚至都要有些幸灾乐祸了。
乔邵本来气势就弱,这一会儿更是感觉自己毫无气势可言了。
向来跟斗鸡似得脑袋,瞬间耷拉了下来,满身颓丧气息。
其实真挺可怜的。
然而乔杉却半点波动都没有,心疼?
那更是不可能有外冷漠的看着乔邵,发现他似乎真的听进去了,他无比漠然的理了理自己的衣领,然后迈步:“我言尽于此,你要听还是怎样,都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你也
这样大了,以后的路终究要靠你自己,谁都不能插手!”
乔邵一个人站在医院走廊里,一直到都中午了,人来人往的,他这才僵直着背,慢慢的坐了下来。
耷拉着脑袋,无比的颓丧,他眼神毫无焦距,整个人都像是没了魂。
他是来看自己父亲的,然而过去了将近一天一夜,他却连病房的门都没能进。
之前是大哥拦着,他没办法进。
现在大哥走了,他是……没脸再进。
大哥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子,直戳他心窝子!
戳到破裂,正在流着看不见的血。—
人人都以为,他是嚣张跋扈、有钱有势的乔二少,可是谁又知道,他除了这些,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呢?
那些环绕在他身边,对他各种讨好拍马,谄媚恭敬的人,又有哪一个,不看他乔家二少的身份?—
乔邵那脾气,是不可能忍的住的。
虽然在他哥面前要多怂包就有多怂包,但是满腔的怒火怎么都消散不开!
离开医院,他气势汹汹地找到迟欢颜。
她正在酒店顶层,高挑纤柔的身影微微探出去,趴在栏杆上,灰白的晨曦在她身前升起,显得站在偌大的、空荡荡的天台上的她,竟是有一种……撼动美!
乔邵脚步蓦然顿住!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他的心跳好快。
超级无敌快,前所未有快的那一种!—
但是再美好,也掩盖不了她是个神经病的事实!
否则正常人怎么会赔上自己的利益,只为了让敌人伤的更重?站在迟欢颜背后,盯着她背影看了良久,也是让自己的心绪稳定下来,乔邵这才大步走过去,声音特别大:“迟欢颜!你把我爸气的都住重症病房了,你怎么还这么悠闲?
”
“不行吗?”迟欢颜特别淡的说。
乔邵更火大了!“我承认,我是故意刁难你,对你各种闹腾,我也承认,昨天惊马事件确实是有错在先,但这是我们两个的事情,你何必要闹的这样大?你知道吗,我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