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
低冷一声,及时制止了即墨烈那明显越说越离谱的话,即墨修的俊脸,连半分正常人类应该有的情绪都不见,更别提什么所谓的外孙见到外公时的亲昵欢喜了。 !
当然,即墨烈也毫无半分外公该有的样子是了。
“小修!这是你对我的态……”
“老爷子,我无意搅扰您,也不是来吵架的,您消停。”
“无意搅扰?那你说,你这么晚回来,是想问什么?”
“顾一凝。”
“什么?”
脸色“唰”的一白,即墨烈猛地站了起来,视线灼灼的盯着即墨修,然后他便在即墨修的幽深注视之下,意识到自己过激了。
“小修你,嗨,你瞧你啊,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女孩子,大半夜的突然说出个女孩子的名,倒是把外公惊到了。”轻咳一声,即墨烈立刻撤掉了所有外泄反应,噙着一抹浅笑,他转瞬之间由严厉变慈祥:“告诉我,是哪家姑娘?顾?顾姓我没太大印象,等明天我去了解了解,如果真是个好姑娘,那外公帮你去
门提……”
“不用装了。”
实在看不下这样子的装模作样,毫不客气的将外公话语打断,即墨修眼神不着痕迹的紧锁着他:“外公。”
“你……”
阔别六年再次听到这称呼,即墨烈愣了。
旋即心底腾起一丝狂喜!
“小修?小修你喊我什么?”
“外公。”
顿了顿,即墨修说:“我尊您为长,希望您也能做出外公的样子,哪怕是装的。”
“你怎么说话的!”即墨烈不高兴了。
“我这样。”
冷冷一哼,即墨修不屑极了:“真想让我恭敬,您别骗我。”
“骗?呵,你倒是说说,做外公的有什么好骗外孙的?”
“顾一凝啊,您明明认识她!”
没有半点拐弯抹角,即墨修视线如猎豹要撕咬猎物,是这样精锐,好似世间万物都逃不过他的眼,饶是即墨烈这样子的lao jiang湖都难以幸免。
“您在怕什么?”
捕捉到即墨烈眼底一晃而过的慌乱,即墨修斜着唇角冷声道:“是怕被我看穿您的卑劣,还是怕我挖掘出当年您做的丑事?还是,她这个人,是您所忌……”
“够了!”撑在桌面的手握成拳,重重一砸,即墨烈表情微狠:“我知道你一直在为当nian de shi情耿耿于怀,我也知道,或许我的处理方式是存在错误的,可是小修!我的你的外公,你妈妈是我最宝贝的女儿,她把你
交给我,是绝对的信任,我自问这么多年下来,我也一直在尽全力,不说多优秀,至少我还是担得起外公这个身份的,更何况,你是我即墨家族唯一的继承人。”顿了顿,即墨烈直直的望着即墨修:“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为你好!你算不能理解至少也应该体谅!算下来那件事也已经过去六年了,这六年来,你再不肯叫我一声外公,可是今晚却破了例,为
了那么一个女人?”
“那么一个?”
事到如今,他竟还这样态度!
即墨修真的有点不能忍了:“论到底,她也是个受害者,是无辜的,您做错了事不承认也算了,何必奚落!”
抄在袋的拳头收紧,即墨修实在头疼,每次都是这样,一被他说转为耍狠卖凶,简直半分为人外公的样子都没有!
“奚落?”
“哈”了声,即墨烈气急败坏:“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这样护着她!你自己说,你是要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跟我斗还是怎么的?”
“老爷子。”
揉了揉额头,即墨修有些无力的低低一叹:“老爷子,我不想吵,今次回来我只是要您一句话。”
“什么?”
“她的过去,是不是您动的手脚?”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好。”
要的是这句话。
“那么往后,我与她之间,也与你无关,您莫插手!”
直勾勾的望进即墨烈的眼,即墨修一字一句,语息极轻,却煞是阴冷,犹如冷风过境,渗入骨髓的寒!
“我是你外公,你竟敢这种态度对我?”
即墨烈当真气坏了,凶恶的放着狠话:“立刻给我道歉认错,把你话收回去,我还可以当做没听到过,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成为我外孙的!”
“即墨这个姓,从来不是我想要的。”
是因为这个姓氏,母亲三番两次的被族内的人暗算,真以为他稀罕?
要不是父亲一直都把母亲保护的好好的,并且对他说,男人该有男人的样子,继承人的重任交给你了,你要接下,否则你想让你妈去管吗?
母亲是即墨修的软肋,他只愿她高兴,所以,之后再也没有kang yi,闷声将继承人的重担接了下来。
可外公刚才的话,真的是气到他了。
他到底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
他并不后悔,
甚至还扔下句:“若想要,尽可收回去”,便迈开步伐离开了,独留下即墨烈,或怒或伤或……恨!
“老爷。”
闻声赶了过来,见老爷子气的脸都黑了,年轻的即墨太巍巍颤颤:“哎老爷,老爷您别生气,小修他还年轻不……”
“叫老八过来!给我好好查查,那丫头怎么会与小修碰面的!”
想当初,他费了多少力气才将事情压下,连半丝痕迹都没留下,明明小修和那丫头是一辈子都不会再相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