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宜站在原地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漠然得看着众人一窝蜂出了包间,跟她要好的一个女人走在人群最后,她眼神迷离的回头看着秋宜。
疑惑道“秋主编你不去么?”
秋宜举杯优雅喝了口酒“你们先去,我等等今日的大,功,臣。”
女子这才想起来好像林簪刚刚出去了,不疑有她,木讷地点点头,“那那我和他们先去了,秋主编你你和那个”半天想不起来林簪的名字。
“行了,我知道了,你快去玩吧。”举杯冲她隔空碰杯一下,“女士,祝你今夜玩得开心。”
女子‘嘿嘿嘿’傻笑几声,转身也出了门。
秋宜看着紧闭的房门讥笑出声,幽幽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包间中。
“林簪呀林簪,你算什么东西,我才是人群中的主角,你呢?也不过就是别人叫不上名来的蝼蚁之辈罢了。”
秋宜仰头一饮而尽杯中酒,她踱步走到林簪座位前,看着林簪用过的酒杯,眼中狠毒之色尽显,哪里还有刚刚温和神色。
从手提包中拿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有半瓶粉红色粉末。拔开木塞,没有迟疑的往林簪酒杯里倒去。
粉红色粉末落入酒水一刹那,快速与酒相融合,瞬间消失不见。
秋宜眯起眼,举起酒杯摇晃了几下,拿在鼻间闻了闻,没有任何味道。
秋宜阴阳怪气地说“真是一个好东西。”
入水即化,无色无味,药力猛烈。
她放下水杯,刚刚把剩下药放进包中,有人从外面敲门,“女士,您单点的啤酒到了。”
秋宜笑意更深,“进来。”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身穿酒保制服的青年推门而进,手中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两瓶啤酒。
“就是这个?”
青年来到秋宜面前,恭敬道“是的,女士。”
她指挥道“把这两瓶就放这,剩下没开口的通通拿走,给你了。”
青年按照命令把两瓶‘特殊’啤酒放下,其余未开口的啤酒一一码好,放在托盘上。
秋宜想起什么,她重新拿起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沓钞票放在托盘上,“这种事情你做了这么长时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清楚。”
青年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托盘里的钞票,职业化微笑道“明白,女士。”
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包厢。
秋宜看着面前的酒杯,还有桌子上没开封的两瓶啤酒,嘴角慢慢上扬,眼中布满阴狠毒辣的光芒。
万事俱备,只欠林簪。
——————
‘粒子罪’。
一个独揽b市七分天下的酒吧。
号称里面拥有一个巨大的藏酒阁,至于到底有多大,没人知晓。传说,如果‘粒子罪’中藏酒阁没有的酒,也绝无可能会在其它地方出现。
这就是——‘粒子罪’。
一个由无数粒子组成的地方,一个让人想要迷失自我,引诱无数人想要‘犯罪’的地方。
最贵的地盘,最富丽堂皇的装修,最神秘的老板。
当然,在‘神秘的老板’标签下,其真实身份正是容家三公子,容易。
号称b市最‘温文尔雅’的男人。
一个擅长看透人心,看穿人性本质的男人。
陆朝深知,在他温文无害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个老谋深算的灵魂。
‘笑里藏刀’一贯是他的本事。
这些年容易虽锋芒不露,但他野心昭昭却从来没有向他掩藏过。容易的目标很明确,他要亲手毁掉整个容家,再从百年氏族的废墟残骸中,建立起一片新国度。
至于新国度中的‘kg’是谁,陆朝想,他根本不会太在乎。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回到现在。
道上相传一句话,生意不要惹陆朝,过招不要见容易。
可惜,偏偏两个人私下关系好的要死,如果谁惹了其中一个,另一个人也会自动把他拉入黑名单。
用李君郎的话来说,这大概就是默契十足的‘相亲相爱’兄弟情。
陆朝接到容易电话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驱车来到‘粒子罪’。
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根本不会走正门,都是从后门进入。
门口早已经有小厮在等他。陆朝下车,小厮接过车钥匙。
弯腰对他恭敬道“陆少,容少已经到了。”
“恩。”
不用人带领,她熟门熟路进入‘粒子罪’内部,直坐电梯到达6楼。穿过富丽堂皇的走廊,来到一件叫“无伤大雅”包房门口,推门而入。
房内外装修两个风格。
屋内扑面而来浓郁的中式氛围,以红木家具为主,山水卷轴为辅。
涓涓细流恬静悦耳,淡淡茶香沁人心扉。
屋内只有一个身穿白色棉麻衣服的男子,坐在偏坐,正含笑喝茶看向推门而入的陆朝。
如果说这间屋子还缺点什么,那就是缺一个欣赏此番美景的欣赏者。
而陆朝就是今日的欣赏者。
喝茶男子浑身上下散发一种温润如玉,不浮不躁的气质,再结合周围环境,可以用‘内敛质朴,端庄优雅’八个字形容。
陆朝并未坐主位,而是直径走到容易对面入座。
两人都沉得住气,谁也没有先开口。
容易嘴角噙笑,手上动作不急不慢,一步一步泡制今晚的‘开封茶’。
先烫好茶具,拿起一旁竹镊夹起一块茶叶放入壶中,泡了三泡。第四遍才拿起茶壶倾倒杯中,起身递给陆朝。
陆朝接过,在鼻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