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簪被分配到【社会部】,专门编辑社会精英的金融杂志。
她顶头上司就是秋宜,不知道是她故意的,还是缘分至此。
林簪不想和秋宜有什么工作后的交集。
见秋宜站在大门处,似乎在等什么人,皱眉返回电梯,毫不犹豫按下负一层电梯。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
现在还没到下班高峰期,地下停车场并没有人。虽有灯光,但给人感觉还是有点阴森,大概是常年不见阳光的原因。
林簪第一次来这里,本来想沿着大道就能走出去,没想到走了半天,她还没有出去。
这个地下停车场到底有多大。
要不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
刚刚想完‘好兄弟’事情,林簪就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她,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只觉得自己疑心重。
那种异样感觉不但没有消散,反而越发明显。林簪心里越想越怕,来不及回身,被人从身后狠狠按在墙上。
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疼。
td肋骨疼。
身后那人一手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覆在她手背上,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势紧紧贴合着。
温热的呼吸缓缓吹在她后颈,耳边传来男子低沉地声音。
“林簪,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来不及反抗的林簪愣在原地。
声音熟悉又陌生,但鼻息间传来檀木香味,让她意识与回忆重合。
是他。
一个让她拿不起又放不下的男人。
陆朝。
虽说她已经做好跟陆朝见面的心理准备,可当这一刻真正到来时心中还是紧张,害怕,又有一丝激动。
“疼。”
她没有说谎,是真很疼。
陆朝并没有因为她喊疼放开她,反而更加得寸进尺,嘴唇贴上她耳朵。
笑意更深,“是么?我以为你早已经不知道疼是什么滋味。”
他说的对,她确实不知道疼是什么滋味。
因为,一个人疼久了也就习惯了,没有疼,只剩下一颗麻木无味的心。
她把今生的爱和疼,全部毫无保留给了身后这个男人——陆朝。
林簪暗自紧了紧拳头,故作镇静。
头微微一侧,用余光看着身后的男人。
“陆先生,请你自重。”
陆朝环着她腰肢的手又紧了紧,戾气在眼中翻涌滚动,语气冷的可怕。
“你说什么?”
林簪腰肢被他勒得生疼,本来就空空如也的胃此时有点抽动。
重复一遍“陆先生,请你自重。”
男人突然笑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些自嘲“是呀,我得自重点。”
话音刚落,陆朝环着她腰的手一使劲,把她整个人翻了过来,单手把她的胳膊按在头顶,另一只手死死抓着她的下巴,让她正面看着自己。
仿佛要从她眼睛里找到点什么,很可惜,除了冷漠什么也没找到。
林簪却看的清楚,她眼底的光一点点被淹没在漆黑的眸子里,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强忍着手腕上的痛意,故作镇定。
她能感觉到伤口破裂后,血染湿衣衫那中粘稠的粘覆感。
咽了口唾沫,语气万分诚恳,“陆先生,可以放开我吗?”
陆朝危险的眯起眼睛,缓缓开口,“林簪,不得不说你这个女人心真冷。”
“是呀,我心一直都是冷的,捂不热。”林簪自嘲,“这么多年过去了,陆先生不会还喜欢我吧。”
林簪下巴一疼,她知道陆朝被她激怒了。
面前的男人眼睛嗜血,像一头锁定猎物的豹子,仿佛下一秒就要给猎物致命的伤害。
她突然害怕了,面前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很陌生,他早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少年。
五年过去,林簪明白了一个道理。
这个男人宠你时,你便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恨你时,你又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林簪挣扎着“你放开我。”
无奈男女力气悬殊,她手腕上的伤口被勒的生疼,可她早就不在乎这些,现在就是想逃离他。
陆朝加大力气抓着突然发疯的林簪,把她死死按在墙上,狠狠得对她说。
“林簪,你既然回来,就应该想到后果。五年前发生的事情,你觉得我会让你那么容易一笔带过?”
林簪发型散乱,飘逸的长发遮住她半张脸,脸色苍白,死死地咬出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音。
手腕伤口很疼,但是心更疼。
陆朝早已在她面前失去理智,看着她如此害怕自己的样子,心中闪过一丝心疼,随即被心中怒火盖住。
陆朝钳着她的下巴,硬生生把她的脸抬了起来,“你看着我。”
林簪看着他满是落寞的眼神,心不由狠狠跳动一下,倔强的和他眼睛对视。
“林簪,你觉得你这次回来还能安安静静的走吗?”
林簪眼眸闪动,看着陆朝说不出一句话。
他危险的眯起狭长的双凤眼,薄唇轻启,一字一句敲击着她的心。
“你总得为你曾经所做过的事情付出点代价。”
说完放开她,整理了整理微乱的衣服,看着还靠在墙上失神落魄的林簪,心口某处抽搐了下。
避开眼神不再看她。
留下一句“林簪,我们来日方长。”
转身离去。
林簪靠在冰冷的墙上急促喘息着,左手手腕上伤口的疼痛,让她倒吸口冷气,随之而来的就是强烈的恶心感。
她知道,她现在已经吐不出什么东西。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