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还是自己身子要紧,别跟这些惹不起的祖宗计较。
“新药练成,自当请公子们先试。”大长老强忍着怒气说到。
看着大长老鼻子,都要被气歪的样子。孔辰星反倒没有收敛,他双手一合,还顺杆向上爬。
“既然大长老如此热情,我们做小辈的,也就不好拂了您的心意。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还知道自己是个小辈?大长老真真是要被孔辰星气的吐血了。
要是他真的知道自己是个小辈,就不可能在这儿撒泼了。
大长老在心中叹了口气,只盼把这个祖宗早点送走。
“那我们就不打扰大长老了。”孔辰星仿佛不知大长老心思,做了个告辞的手势。
总算走了!
大长老实在不好把过度喜悦露在脸上,只是绷住面庞,看起来只有适度的笑容。
清浅见大长老吃憋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来的想笑。
她跟在孔辰星身后,这个挺拔英俊的男子,这个脸上会扬起,一脸明媚灿烂笑容的男子。
竟然能把痞气演得如此出神入化,如果这是自己第一次见他,说不定也要信以为真了呢。
见前两人出了门,小伙计阿福连忙和大长老告辞,想一起回去。
哪知大长老早就看出,他想逃的心思。眼睛一横,厉声道“你这个混蛋,给我留下!”
这留下二字,让小伙计听得心惊胆战。他原来在这异香阁,就常常挨罚。
好不容易去了药店,不在大长老眼皮子底下了,少了些惩罚。
这回可好,本想带回两个肥硕的客人,让大长老另眼相看,可看眼下这架势,怕是自己打错了算盘。
小伙计不敢看大长老的眼睛,站在一旁耷拉着脑袋。
几分钟过后,一个穿黑衣的家丁,从院外进来,跑到大长老面前。
“报告大长老,那三人已经出了林子。”
大长老这才收了心,本想顺势就给阿福打一顿,解一解心头之气。
转念一想,那屋里还有一个,说不定正在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呢。
于是只好狠狠的,剜了小伙计阿福一眼。“今晚你就不用回去了,留下来跪板房。”
跪板房?果真还是挨了罚,阿福简直欲哭无泪。
“大长老,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的呀!”阿福还想为自己申辩几句。
可大长老一脸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两个黑衣家丁走了过来。
“请吧。”
请?阿福不甘心的看了大长老一眼。
大长老不再看他,转身就往,屏风墙后面的主屋走。
看来今天这板房是躲不过了,阿福没好气的看了看两人的家丁,心里哼了声,还请,请你去呀?然后不情愿的,往受罚的板房走去。
大长老刚走到门口,三皇子身边的侍卫走了过来。
“三皇子请大长老过去议事。”
这是侍卫从宫里来的,见到大长老不卑不亢,要说也是礼数周全,可却总让大长老心里发毛。
哎,谁让他服侍的,是个阴晴不定易怒,好斗的主子呢。
别看大长老训起下人来,那是有板有眼。可一听被三皇子召见,还是心里发怵。
也敢不去,大长老只能应了声,就调转方向,跟在侍卫身后,往红柱绿瓦房走去。
进了屋子。
穿过挂着木制圆环的空旷大厅,大长老向厅后一个隐蔽的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三皇子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见大长老走了过来,他把茶杯不轻不重的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盯着大长老。
“三皇子。”
大长老被刚才的事儿闹得,本就心里不快。可这会儿,还是要收了心事,陪着笑脸。
“怎么回事?”三皇子一开口,脸上的不悦就写在脸上。
他阴翳的坐在黑暗里,就像随时会俯冲下来要人性命的秃鹫,一个不留神就会被他啄食了脑袋。
“三皇子果真料事如神,这醉酒的公子确实和北帝侯府的子查世子一起喝酒,他没说席上另一个人的身份,但说是子查的表弟,看他那表情,应是九皇子无疑了。”大长老小心翼翼的报告着。
“他们是来买异香的?”
“正是。据说九皇子和子查世子也是知道此事的。”
“知道?”三皇子的脸上扫过一丝说不出什么用意的可怕表情。
“净结交些没用的废物。”
“就是。”
大长老不敢多言,只是把腰弯得更低了,千万别牵扯到自己就行了。
见三皇子还没有放人的打算,他只好硬着头皮恭维道
“恭喜三皇子。”
三皇子眼睛一横,大长老赶紧解释道“九皇子不爱江山只爱美人,那也就是无力和三皇子相争,三皇子只是多了个手下败将,当然可喜可贺呀。”
“哈哈……哈哈……”
三皇子听了大长老的话,竟然起身大笑起来。
总算说了句入耳的话,大长老的心总算稍放平了些。
人都说伴君如伴虎,这还只是个皇子,就这么阴晴不定,如果真当上了一统天下的皇帝,这天下都要受苦了。
到时候钱可就不那么好赚了。想到这儿,大长老有些忧心。等明儿三皇子走了,自己怕是要从长计议了。
走出松林。
一汪圆月挂在空中,几片疏疏落落的云朵在月间穿梭而过。
月光打在脚下的石板路上,夜里石板路上了露水,此刻映衬着月色,泛着盈盈的光。
清浅三人,走在这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