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廷宣本是一句打趣的话,不想九皇子冉烨,竟抱拳在胸前,对太子廷宣郑重的承诺道:“无论何时,我都会追随大哥的。”
上有一群候鸟,从南往北飞。
在九皇子冉烨心里,自己就像这候鸟,无论从南到北,亦或是从北到南,都愿意跟在太子廷宣身后,哪怕飞越千里,哪怕征战东西。
追随?清浅心中越听越气,九皇子冉烨,这是个什么榆木脑袋啊?明明自己才是命之子,可一脸为人家做嫁衣的样子,着实让人生气。
算了算了,不理会他了。
清浅把目光投向更远处,在远处的河汊上,有一处栈桥。
一队人从栈桥上走过,他们虽穿着平民的衣服,可是从那步伐看起来,却是训练有素的矫健。
是什么人?清浅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队人望去。
船行两丈,那些人便以过了栈桥,消失在岸边的树丛里了。
船在凤河里行了约两个时辰,便到了凤河镇。
凤河镇是京城,通向北地的重要关口。
北地守着幽国边境,边境之外的各族各王要想进京,必须要走这凤河镇。
它虽如此重要,可是因为地势险要,幽国并没有派重兵把守,而是和寻常城镇差不多。因此,贸易往来没有受限,反而让凤河镇和外族的贸易,做的红红火火。
“吃点东西再返京吧。”太子廷宣道。
他虽然看着宛若外飞仙,可是毕竟还是个凡人,要吃饱肚子才有力气。
昨个晚上便没吃好,而今个一早到现在,更是滴米未进。
这会儿,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这会儿已过了饭时,镇上的各家饭馆,都关了门。
太子廷宣带着一众人,七拐八拐的走进了一个巷子。
巷子里有间不大的饭馆,里面正做着一桌人,在吃东西。
还真让他找到了。
清浅看着,太子廷宣那一直阴沉着的脸庞,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太子廷宣径直走了进去,“二有包厢吗?”太子廷宣朗声问道。
那手里拿着一块抹布的店二,神色有些不自然。
他看了看正在吃饭的那张桌子,好声道,“客官,我们这儿只有这几张桌子,没有包厢,您再去别地儿转转吧。”
太子廷宣连忙挥了挥手,“没有包厢就坐在这儿吧。”
他可是知道,这个时间段哪还有饭馆开门啊,就这么唯一一间,进来了,就什么也不能出去。
“客官,我们这儿也……”二话还没,完那坐在众人之间,有个格外显眼的壮汉,轻声咳了咳。
壮汉的皮肤是深棕色的,嘴边留着一圈胡须。他头上戴着一顶毡帽,上有个铜质的圆形图案的装饰物,他正在大口的,撕扯着手里的羊腿。
见清浅和阿珊荷走了进来。他便微微的扬了扬下巴,示意二,不必阻拦。
那二见得了允许,便抽出自己身上的软布,在桌子上左抹右抹,擦了个干净。
然后客气的道:“几位客官,这会儿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这的厨师也回了,您要是吃些饺子,我就帮您几位,煮些个现成的。旁的是做不聊。”
“那就饺子。”太子廷宣身子微微向后一靠,有些懒散的答道。
“好勒,几位客官您稍等。”二完,就去了后厨。
那正吃着烤羊腿的壮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清浅和阿珊荷。
三个姑娘都生得不错,但是他也看得出来,后面的两个是丫头,前面的那个才是主家。
他放下了羊腿,把手上的油在桌子上的软布上,蹭了蹭。
哗啦一声,壮汉把椅子向后挪了挪,站起身,向清浅走了过来。
“我这位姑娘,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吧。”
清浅抬起头,面前这壮汉自己从未见过。
可是看他那目光的猥琐,并不是什么好人。
清浅还未回话,壮汉就伸出手,想要放在清浅的肩膀上。
“拿开。”不想荷、太子廷宣和九皇子冉烨,同时站了起来,个个用手按住腰间的佩剑。
那壮汉轻蔑的哼了哼,根本不把这三人放在眼里。
他把手按在桌子上,俯身下来,凑到清浅面前。
荷挥起胳膊,一掌打在那壮汉身上。她明明是八九成的力量,可能壮汉根本纹丝不动,就仿佛身上撞了个苍蝇般的,毫无感觉。
荷跌坐在椅子上,脸一下变得通红。
正欲再起身,就见花生给了荷一个眼神,像壮汉走了过来。
壮汉身高体壮,可耳目也生的敏福察觉身后有人,向自己走来,便直起身子,搓了搓掌心,清浅道:“这位不会是姑娘的情郎吧?”
清浅要不是自知荷都不是对手,自己更是不行,早就一个巴掌呼他脸上了。
花生一个跨步来到壮汉面前,旁人还没看得清,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他已经抓住了那壮汉的胳膊,向后一掰。
壮汉本就是生得一身横肉,也常以此作威作福。
这会儿竟被,这么个瘦弱的子制服,心有不甘。恶狠狠的了句:“臭子!”刚想甩手出去,不想花生的手,生出更多的力量,捏的壮汉只觉骨头都要断了。
身边有这么多高手,清浅心中并不担心,
她微微低下头,仔细的打量这壮汉。
以他这身形,绝不是在这附近生长起来的人,甚至可能都不是幽国人。清浅心中暗暗思量。
壮汉生得高大,却被花生拉扯的,弯着腰,呲牙咧嘴的挣扎。挣扎中,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