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站在牧府门前的石桥上,河水迎风起了微微的浪。映着时隐时现的光,闪着银白色的波纹。
不知为何,清浅突然想独自一人,去赴这九皇子的宴会。她想在路上,独自一人走一走。好像只有独处的安静,才能让自己去思考一些问题,或者是让自己,从刚刚完成的歌唱比赛中,抽离出来,平复一下心境、沉淀一下心。
“姑娘,真的不要我们陪你去吗?”阿珊表严肃,生怕清浅有什么不好的念头。
“姑娘,是不是昨天宋姨娘说的那些话,你入心了呀?你要是真的不开心,干脆我就和她拼了。”小何举起拳头,一副豁出去的表。
清浅摇了摇头,“不是、都不是!我只是觉得有些倦了,想一个人静一静。”她看了看后的马车,安慰阿珊和小荷,“我只走一会儿,过了这段就坐马车了,不会有事儿的。”
进京以来,清浅好像都没有过,这样独处的时光。她走走停停,又坐了一会马车,然后在离风楼不远的,一处石板小路前,停了下来。嘱咐了马车夫,一会来风楼接自己,就一个人径直向前走去。
石板路后,是安静的小院儿。越过院墙,能看见院儿内的枫树,微微泛了红。院门紧闭,却清晰的听到,院里有孩子清晰的笑闹声。
不知何处的桂花香气随风飘来,正让这胡同里一片温馨。这几桂花开得正盛,整座京城,都满是桂花飘香。
清浅一路向前,前面立着几株参天的古木。清浅伸手摸了摸。那古木看起来,树皮粗糙,可是摸上去却意外的柔滑。想来是人们走到此处,都忍不住会摸着古树的枝干,像是和它打个招呼。
清浅停了下来,抬头仰望。人的一生为权力、为金钱、为名誉,庸庸碌碌一生不过百年。可这古木只是专注的,拔向上,却成百上千年的活着。它定是目睹了太多的悲欢离合,才会让人站到它面前,就觉得从容和安静。
出了巷子,向南一拐,就到了风楼所在的街上。尽管立刻就想见到孔辰星,可是不知为何,清浅却把脚步放得缓慢。也许越是想到的,就也是怕见到。
他助我此生,所以见到他,定是有事发生。如果有一天,我们也能不陷纷扰,坐下来聊聊天,该是多好。可也许,那就是他离开之时。心绪无论怎样的,拖慢了脚步,清浅还是走到了,风楼的门口。
风楼还没营业,但店里的管事儿的掌柜,对清浅已是熟悉。他点头哈腰的,引清浅走进后院。
“牧姑娘,你这么早就过来啦?”熊大从里边走了过来。看那表,已是知道九皇子冉烨,今会在风楼和清浅见面。
“我是来找孔辰星的。”清浅微笑着答道。
“大哥呀?大哥出去了。”熊大为难的说到。
出去了?清浅难免觉得有些失落,可还是带着一丝希望的问道,“很快就会回来吗?”
熊大叹了口气,皱了皱眉头,“这可说不准,他去和红姑娘,置办买衣服和首饰什么的,想来不会那么快吧?毕竟女人买衣服,可是件麻烦事儿。”熊大摇了摇脑袋,一副很了解的模样。
红姑娘?清浅没来由的,觉得心口一阵发酸。
清浅你更不可胡思乱想,孔辰星他有他的生活,那是一个自己无法触及,也无法了解的世界。所以,又怎么谈得上难过和受伤?清浅在心中警告自己。
反正离和冉烨相约的时间还早。清浅抿了抿嘴唇说道:“那你先忙,我也出去转转。”
除了风楼,闹的街市,却觉得更加的荒凉。清浅沿路向前,见一所酒馆门口,坐这个说书先生,正兴致勃勃的讲着什么。
即是无处可去,清浅所幸,在旁边的茶水摊上,坐了下来。这会儿茶水摊生意正好,茶博士倒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清浅坐下了,就迎着笑脸,问道:“姑娘要点什么?”
“就来壶花茶吧。”清浅把铜钱放在桌上,小二收了铜钱,眨眼的功夫,就端这茶壶茶杯,走了过来,他熟练的用茶壶斟了一杯,放在清浅面前。
这说书人,是个浓眉大眼的中年人。左手拿把折扇,桌上放这一块锃亮的,青色惊堂木。一个大肚子尖嘴茶壶,放在面前。却没见他拿起来喝过。
清浅刚在桌前坐好,就听到四周传来叫好声。坐在对面儿的老者,见清浅不是熟面孔,又是半路坐下来听,便心的说道:“今儿个讲的是九皇子,十四岁岁跟着北帝侯,大战倭寇的故事。”
就见那说书人,眉毛一挑,眼睛一瞪,周围立刻安静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刚满十四岁的九皇子冉烨,驾起骏马,追了过去。就见他后,仿佛有万丈金光护体。那倭寇的箭,就仿佛长了眼睛般的,纷纷在他面前掉落。
只见九皇子冉烨抬起弓,瞄准那倭寇首领的脑袋,三箭齐发。就听‘啊!’的一声,那首领顺声落马,已是暴毙。见首领已死,周围的将士立刻没了精气神儿,像老鼠般的四处逃窜。这时北地侯的大军已经赶到,倭寇再无生还的可能,只得纷纷下马,缴了兵器,成了北地侯的俘虏……”
虽说这故事,大部分都是说书人的杜撰。可想来九皇子冉烨,十四岁便追随北地侯,出入战场、杀敌无数,应是在那些百姓,和国将领心中,埋下了无数的敬佩,和后的拥护。
清浅喝了一口清茶,花香醇厚,沁人心脾。可她却只想着心事,毫无感觉。如若九皇子冉烨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