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虽然有颜安然和李氏等人的压制,还是传了出去,再加上徐俊从这以后,丝毫不再顾忌,跟着一群狐朋狗友留恋青楼,有御史风闻奏事,参了徐子杰一本,圣上发怒,罚俸留任,好好的回京的机会就泡汤了。
徐子杰一封信把颜安然大骂一顿,另又派了一名管家过来监管徐俊。
颜安然虽然很气愤,不过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这下徐子杰不回京,她就有机会给徐俊另寻一门好亲了。
等缓过神来,颜安然心里责怪文氏坏了她的好事,又上门去教训了文氏一顿,出了出气。
文氏依然低眉顺眼,没有那日在大门口寻死觅活的泼辣劲了。
这件事风言风语的传了出去,不免就带上了如初。
最近出门,如初遇到的人就忽然多了起来,指指点点,或者阴阳怪气的嘲笑,给春染和立夏等人气够呛。
大夫人李氏的大女儿颜如意,嫁给大理寺卿次子之后,回门的机会就很少了,却专程为这事回来了一次,问清楚了来龙去脉,不由得有些责怪李氏:“娘,您跟父亲那时候就该出面阻止这件事,别说后来有人闹上门来,那个女子挺着肚子一出现,您就该为阿初说话了。”
李氏叹口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祖母的脾气,没人能违背了,再说一开始我还想着,以初姐儿刁蛮任性的名声嫁给徐俊一个四品官的儿子,也不错。”
“得了吧,您不就是怕得罪了祖母吗?”颜如意不客气的揭穿了李氏的小心思。
李氏有些小羞恼,不过大女儿的话,她一向都听。
所以颜如意嘱咐她以后好好跟二房相处,关键时候要向着二房的话,她还是听了进去。
其实她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就是怕余老夫人秋后算账,她在府中这掌家的地位也不是太稳那……
“这些您就别太在意了,再怎么说父亲是长子,祖母还能夺了你的权利不成,即使现在不让您管家,等她老人家百年以后,不还是您说了算,您得往长远了看,二叔这次由皇上钦点跟着太子去巡视,这不是皇恩是什么?”
颜如意苦口婆心的一顿劝,让李氏茅塞顿开。
却不由得又开始苦恼:“那你二婶婶这次会不会已经恼了我了?”
颜如意恨铁不成钢的看看她:“这相处讲究一个诚字,您真诚待人,难道人家还能给你冷脸不成,好了,这次有我呢。”
颜如意去了各处寒暄了一番,最后来到了秦氏这里。
“二婶婶,这次的事我母亲也有不对的地方,我刚刚已经说她了,二婶婶您千万别跟她计较。”颜如意郑重的向秦氏屈膝行礼。
秦氏忙拉起了她,笑道:“哪里的话,这事跟你母亲也没有关系,你可不许老是说你母亲了。”
秦氏心软,连颜安然都能揭过去,李氏更不是大事,何况颜贞和与李氏好歹那时候没有落井下石,还帮着说了几句话,秦氏心里很感激的。
颜如意抿嘴笑了,又安慰秦氏:“京城不缺八卦,等过一阵子,有了新的谈资,就没事了。”
秦氏点头,握了握颜如意的手。
如初在上一世,唯一想感谢的伯府的人就只有颜如意,那时候她母亲亡故,父亲离家出走,受尽众人的冷眼和余老夫人的逼迫,只有颜如意几次回来劝说余老夫人,还次次都探望如初,帮着她教训不听话的奴婢。
这是重生以来,她第一次见颜如意,只见她面色红润,眼放光彩,可见日子过的很好。
颜如意也很喜欢如初,仔细询问她最近都做些什么,又邀请她去大理寺卿府玩,才告辞了。
虽然有颜如意等人的劝慰,秦氏还是心绪不宁,担心如初以后嫁人受影响,所以隔了几天,又来到了侯府。
宁老夫人听说了此事,对于伯府的厚脸皮和龌龊也是吃了一惊,这么多年了,余老夫人一直在刷新她对伯府的认识。
“母亲,您说阿初可怎么办?现在风言风语的,我都不敢带着阿初出去做客了。”
秦氏愁眉不展。
“这样的事哪家没有几件,不用着急,过两天京都有了新的传闻,这事就过去了,倒是阿初没事吧?”
“她有什么事,没心没肺的,今天又跑去京味斋买零嘴去了。”秦氏原本不让她出门,一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想到前两天她受了委屈,一心软就答应了。
宁老夫人点点头:“这都不算事,等风头过了,别人还会说什么,再说这原本是受别人陷害的,自己就该理直气壮,这事上阿初还算冷静,比你强多了。”
说完,宁老夫人拿眼横秦氏,早就说让你小心着点,你看你搞的这一个烂摊子。
秦氏抱头,愤愤说道:“唉,我也没想到呀,谁知道徐俊恰好挨打了,颜安然拿这事做文章,卑鄙龌龊,哼!要不是恰好出来那个女子,我都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那你还轻易的打发了颜安然,这件事你们府上老夫人连个说法也没有?”
说道这,秦氏更是心虚:“我也是一时心软,我们府上老夫人能怎么样,倒是徐子杰派人送了礼赔罪,又使人看住了徐俊。”
宁老夫人点头:“嗯,看样子,这个徐子杰倒是个明白人。”
“对了,那个女子来的也是蹊跷,可看出有不妥?”宁老夫人不解的问。
“不妥,没有呀,颜安然把人弄走养胎去了,徐俊不是承认了吗?”秦氏一脸茫然。
难道不是自己和阿初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