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眼瞅着徐子杰回京述职的时间越来越近,颜安然心里也一天天开始焦灼。
这一天禀退了众人,又开始磨着余老夫人:“母亲,我是真喜欢如初这丫头,俊儿对她印象也好的不行,听说她病了,还巴巴的送了蜜饯过去呢。”
“真的?”余老夫人一脸不相信:“这丫头又蠢又倔,你们是哪里看出她好了?”
“哎呀,母亲,你还不是因为二嫂才对如初有偏见吗?”
“哼,有你二嫂那样的娘,她也好不到哪儿去!”
“娘……”颜安然拽着与老夫人的衣袖撒娇。
余老夫人被晃得头晕:“哎呀,罢了,罢了,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就知道讨好卖乖,当初早听我的话,你能到如今这个地步吗?”
“所以,娘这次该帮帮我啊,只要俊儿有忠勇侯这个后盾,还怕那个贱人翻了天不成。”
颜安然这几日,早跟余老夫人交了实话了,没办法,徐子杰要回来了,还要带着那个狐狸精和小贱人,到时候余老夫人也是要知道的。
“行吧,行吧只要俊儿也不反对,那就这么定了吧。”
余老夫人生怕委屈了自己的外孙,一直拖到了现在,既然外孙过了眼,哪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以免夜长梦多,颜安然即刻派人去请秦氏。
颜贞卿不在家,余老夫人就能做主了,否则还要跟颜贞卿再三再四的考虑商量,她等得起,就怕她儿子出幺蛾子!
颜安然也是不容易,整天都担心徐俊做个什么出格的事,影响了这桩婚事。
秦氏来的挺快,她刚从如初那回来,听到余老夫人召唤,即刻就赶过来了。
“母亲,不知母亲有何事吩咐?”秦氏福身行礼。
余老夫人没事是不想看见她的,她懂。
“咳,坐下说话吧。”余老夫人看见颜安然频频给她递眼光,咳了一声,让秦氏坐了。
“找你来呢,是想跟你说说初姐儿的事。”
秦氏,一脸懵,试探着说道:“阿初最近还算听话吧?”
余老夫人……
谁要跟你讨论这个。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余老夫人嫌弃的翻了翻眼睛,认命的直接说:“是这样,我觉得俊儿这孩子不错,又知道上进,初姐儿呢,也到了该考虑嫁人的年纪了,这边又是她自己的亲姑母,自然是不会委屈了她的,你回去准备准备,回头把俩孩子的事定下来,到时候俊儿春闱一过,就能完婚了。”
“嗡”的一声,秦氏只觉得如遭雷击一般,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阿初还小呢吧,要论考虑婚事,也该玉姐儿……”
“她一个庶女,要考虑什么?”余老夫人不屑的说道。
颜安然在旁边赶紧说道:“只是先定下来,二嫂舍不得初姐儿,可以晚几年成婚的。”
秦氏看着两个人,心里嘀咕:我要是舍得,早几年就定下轩哥儿了,还轮得到你们?
“这事有点太突然了,我们老爷也不在家,还容我跟老爷商量商量。”
“怎么?我一个当祖母的,这点主还做不了了?不用跟老二商量,他要不同意,让他回来找我!”余老夫人一拍桌子,怒声说道。
秦氏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此时看余老夫人起火了,也冷了脸,平日里也不见怎么惦记她的初姐儿,现在才见了几面的人,就要给定下终身了?
“这事媳妇还真做不了主,我看还是等我们老爷回来再说吧。”
说完,秦氏甩甩衣袖就要告退。
颜安然忙上前一把拉住了秦氏,陪笑说道:“二嫂慢走,这事呢,我知道二嫂是觉得突然,不过我可是考虑了很久了,二嫂放心,阿初嫁过来,我绝对不会委屈了她的。”
秦氏:“那姑奶奶也知道,阿初呢自小娇惯,性子毛躁,我也跟姑奶奶透个实话,我是预备将她放在眼底下的,免得那天闯了祸了,我还能看着点。”
颜安然陪笑,秦氏也好声气的解释。
说的也是实话,徽州太远了。
颜安然深吸了一口气,笑道:“我们老爷这次回来,就是预备留京的,到时候不都在京城吗?再说,别人家我不敢说,阿初是我自己的侄女,我还能让她受了委屈不成?”
秦氏心里嘀咕,我还真是不敢保证相信,想当初她刚嫁过来,颜安然可是没少给她气受,如今十多年过去了,突然回来对她这么好,她心里就犯嘀咕,现在还肖想她的女儿,秦氏心里就更加反感了。
于是,秦氏更加的抗拒这门婚事了,摇了摇头她接着说道:“你也知道,你二哥对这个女儿如珠似宝,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我也做不得主。”
余老夫人听着她百般推辞,心里的邪火直冒,她还觉得徐俊娶颜如初委屈了呢,秦氏倒开始拿腔拿调了。
一拍桌子,余老夫人开始发怒:“左一个做不得主,右一个做不得主,我看你给老二纳妾的时候怎么就很能做主?”
秦氏顿时冷了脸,冲着余老夫人道:“母亲,那是二爷的决定,我并没有干涉。”
说完,又冲着颜安然道:“这件事还是等我们老爷回来再说吧。”
说完,屈膝冲余老夫人福了福身,转身走了。
气的余老夫人一把将桌上的茶杯扫下地,捂着胸口冲颜安然嚷道:“你看这个忤逆不孝的,给脸还不要脸了,俊哥儿这么好的孩子,我还怕糟蹋了孩子呢,这是要气死我呀,哎吆,气的我心口疼!”
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