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穹被萧睿笑话了两句,只觉得心口气血翻涌,闷着头不说话,招式却越发凌厉起来。
萧景渐渐的皱起了眉头。
没想到萧睿这么厉害,看来,他还是小看了他。
萧景抬脚,飞上前,制止了萧穹,笑道:“三弟歇一会,我来给大哥喂喂招。”
萧穹不甘心的瞪了一眼萧睿,扭头一股坐在了练武场边缘。
没办法,他已经累死了,哥哥再不过来,他就要被萧睿打趴下了。
想到这,他狠狠的瞪了瞪与他同样在场子边缘的十年。
十年……
瞪什么瞪,我也能把你打趴下!
场子外面两个人莫名其妙的眼神杠了起来。
场子中央,萧景打量了一眼萧睿。
云淡风轻,呼吸平稳,似乎这一番打斗下来,头发丝儿都没怎么乱。
“大哥好手,没想到,这么多年大哥居然深藏不露。”
萧睿却笑了,如银瓶炸破,晃得萧景眼睛一花。
他又忍不住心里嫉妒了一下,这个萧睿,明明是个男子,长得比女子还美做什么?
“大弟说错了,我以往子虚弱,哪里能练武,不过是近两年体渐渐好了,再加上神医的调理,体潜能得到了激发而已。”
“呵呵,那就恭喜大哥了。”萧景牵起嘴角,笑道。
“嗯,还好,大弟来吧,早比完,我还要继续练武呢。”
萧景有点理解刚才萧穹的心理了,跟萧睿说话,随时让人想吐血的感觉。
不过,萧景还是抵不过想要看看萧睿功夫到底如何的念头,笑了一下,闪上前。
一刻钟后,萧景捂着口呼呼喘气,没道理,他还没有三弟坚持的时间长?
再看萧睿,正了正头上的墨玉冠,他依然眼神明亮,气定神闲。
“大弟,承让了。”萧睿是真的想好好练习的,时局紧迫,他可没功夫跟他们缠斗。
以往,他还是想着慢慢逗他们玩,如今么?他不能让阿初进了门,还得cao)心府里这些勾心斗角。
关键是,有了上一世的教训,如果他没有收拾好府里的乌烟瘴气,他也怕如初不肯嫁给他。
唉,看看这俩人就碍眼。
萧睿掸了掸衣袖,笑道:“就不打扰大弟和二弟了。”
说完,招呼十年自去了练武场旁边。
萧景站直了子,目光随着萧睿的影,想起小时候,三个人在练武场蹲马步的形。
那时候,虽然萧睿最大,个子最高,可是还没有三弟蹲的时间长,没一会儿就脸色苍白,喘着粗气摇摇晃晃了。
端王拧着眉头,厉声喝着:“坚持,坚持!”
萧睿却一个白眼,晕倒在了地上。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盯着端王抱着的萧睿的影,心里痛快极了。
他一直等着,萧睿那一天坚持不住,世子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所以,他很努力,人前人后总是以端王府世子要求自己。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萧睿也没有坚持不住,反而寻到了神医,如今,就连功夫都超过了他。
萧景收回目光,上前拽起还在目瞪口呆的萧穹,走向端王妃的院子。
父王?他的父王是指望不上了,说不定心里正偷着乐呢。
再说颜贞卿此去路远,一路颠簸风尘仆仆,而秦氏自颜贞卿走了这两,夜牵挂,晚上时常惊醒,白天却睡的越来越多了。
如初来了好多次,终于这一天赶上了秦氏睡醒。
“娘,您觉得很累吗?璎珞姐姐说您这几晚上也没有醒太多,怎么白天总是睡不醒的样子?”
秦氏揉了揉被压的发麻的胳膊,也是很纳闷:“也没觉得怎么,就是一睡就好长时间,可能是我体太虚弱了吧?”
如初拉过秦氏的手,仔细把脉。
似乎也没有什么不正常。
如初暂且放下了心思,兴致勃勃的端过一碗银耳红枣莲子:“娘,快尝尝,我亲手熬的哦?拂冬可没帮手。”
“你?能喝吗?”秦氏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拂冬在旁边捂着嘴笑:“夫人尝尝看,应该还不错。”
秦氏舀起一勺,放进嘴里。
“嗯,不错,好吃,跟拂冬做的差不多。”
如初听了,这才罢休,要是秦氏说不好吃,她可要撒泼耍赖的。
“不知道爹爹到哪了呢?”如初一边看着秦氏喝汤,一边皱着眉头。
她都想爹爹了。
“是呀,估摸着路程,也才不过进了安阳府,还要两三天呢吧。”
秦氏放下了勺子,也是惆怅的道。
如初有些后悔提起这个话题,娘这两天肯定很担心爹爹的,眼睛一转,如初捂嘴笑道:“反正这次可把鹅黄姐姐给吓坏了。”
秦氏一点如初的额头,笑着嗔怪:“你个小坏丫头,出主意的时候,还叮嘱我不让提前跟鹅黄说,我以为你还有什么招儿要用呢,谁知道你竟是故意的,你是没见,鹅黄脸都白了。”
如初忍不住格格笑了起来。
余老夫人要接秋娘过来给爹爹做妾,没想到,娘直接说将鹅黄给了爹爹,从寿安堂回来,鹅黄就脸色煞白,自己在外面待了好久,才眼睛通红,跪在了秦氏的面前。
“夫人,鹅黄求夫人恕罪,鹅黄怕是要辜负夫人的信任了,鹅黄不能给老爷做妾,鹅黄舍不得夫人,愿一生伺候夫人。”
鹅黄抖抖索索的说完,匍匐在地,头重重的磕了下来。
秦氏心疼的就要上前拉起鹅黄,鹅黄从小跟着她,从来没有这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