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建宁镇五百余里之外,高大巍峨的云麓山上云雾缭绕,不时有通体洁白的仙禽从雾中腾飞而出,轻啼悠扬婉转。下有百兽奔腾,气势磅礴。
这里便是林边宗的所在,作为一个经营已久的老牌一星宗门,云麓山上有大小宫殿七十二座,内外门弟人数逾千,乃是这方圆七百里之内的第一大势力。
而此时,在林边宗的第二大宫殿——议事殿中,几名林边宗的主事者一一在座,殿中站着一名弟子,似乎是正在汇报着什么。
“林涛,那江勇寨真的被灭了?”
“回禀二长老,据下面传上来的情报,江勇寨的确已经是名存实亡了!主事的张山和胡庆都死了,其它主要战力也是全军覆没。“
“我们派去的司察使呢?”
“也死了!”
砰!
一声巨响,那被称作二长老的白发老者重重的拍了一下身旁的桌子,好在这殿中的物件都经过阵法的加固,所以在这一拍之下并没有散架。
“看来还真有人不把我们林边宗放在眼里!”
二长老明显脾气最为火爆,反应也是最为激烈,反观其它几人,却都是一脸淡然。
坐在主座之上的林边宗宗主叶胜继续向那名弟子问道:“林涛,查到是谁干的了吗?”
“回禀宗主,据江勇寨里留下来的活口所说,应该是一个名为阴曹地府的势力所为!”
“阴曹地府?几位长老可听过这个名字?”叶胜微微皱眉,他看向分坐两旁的其它三人,却发现几人都未曾听过这个名字。
“齐理,你问一下周理事,看联盟里有没有这个名字!”
齐理是林边宗的大长老,是个身材矮小的老迈妇人,她听见宗主如此吩咐,便从袖口中掏出了一枚漆黑的小剑,拈了个指决,那小剑化作一道黑光遁入云霄。
少顷之后,黑光重归齐理手中,被她收回了袖口。
“周理事说,九天联盟里没有这个势力。”
宗主叶胜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那二长老却是变得更加愤怒,他再次一拍桌子,道:“区区乡野小道,也敢来驳我们林边宗的面子,真是岂有此理!宗主,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依二长老的意思,我们应该如何处置?”
“应派弟子下山将这阴曹地府一网打尽,震慑屑小!”
“可有举荐?”
“外门大弟子陆仁贾,应当可胜任此事。”
听到陆仁贾这个名字,一直坐在下首闭目养神的三长老突然睁开了双眼,道:“二长老,我知道陆仁贾和你有隙,但你也不能这样凭白让他去送死吧。司察使虽然都只有半修士的实力,但配上你传下的血剑夺魂阵,即使对上炼气期修士,也能有一拼之力。可是现在司察使被对方斩杀,那么对方的实力可能在练气之上,应当派遣内门弟子才是!”
二长老冷哼了一声,不满的看了一眼三长老,道:“如今血月将至,阴魔入侵在即,内门弟子怎可轻易派出去?”
“那就该派外门弟子去送死?”
眼看两人之间的冲突就要激化,宗主林胜摆了摆手,一股磅礴的真元便将两人的动作给压下,争执的话也再也说不出口。
林胜道:“二长老说的有理,就派陆仁贾去吧。不过在走前让他去藏宝阁领个法宝,可保他性命无碍。”
见宗主发话,三长老不敢再争,只能应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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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建宁镇中冒着不少炊烟,街道上每隔不远便点着三两盏烛火,为街道带来了些许的光亮。
在平日里,建宁镇的居民们一般都早已躲回家中,吃饭睡觉,但今天,却是能在街道上看见不少人聚集在一起,似乎正谈论着什么。
凑近一听,原来也是在说江勇寨的事情。
“那江勇寨真没了?”
“没了,死了一百多人呢?还疯了两百多个!”
“是谁这么大胆?”
“听说好像叫什么地府。”
“地府?好像之前咱们镇上的刘老二也是栽在了他们手里。”
“对,都是一种死法,看上去都像吓死的!”
几人正聊得火热,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有一个身穿白衣白冠的年轻人站在了他们身后,似乎正听着他们的谈话。
那人脸色苍白,两颊还用红色的油彩画着道泪痕,看上去就好像带了张面具。
这幅诡异的模样将几人吓了一跳。
其中一人小声问道:“这位小哥,你可是找我们有什么事?”
“没事没事,就是感觉你们说的挺有意思,所以来凑凑热闹。现在听完了,我也得走了。”
那白脸年轻人嘴角抽动,露出了个微笑,但配上那诡异的脸妆,却是让几人一同打了个哆嗦。
“您请,您请!”
几人赶忙让出了一条路让对方走过,看着那年轻人慢慢远去,有人突然发现了不对。
“你们看那人,他走路的时候脚似乎没着地!”
“对,还真是!我怎么看,他都像是飘着的!”
几人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寒意,心中想到了关于地府的一些流言,顿时都不敢再待在街上,匆忙跑回家里去了。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吴债只能无奈一笑。这也得怪他贪嘴,一时吃多了阴米,导致体内阴气过剩,现在就连凡人也能看到自己了!
不过那阴米的味道的确是好啊。
想起那阴米的味道,吴债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其实他也没想到阴米这么快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