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退开了一些,问:“你这是怎么了?”
郁恒垂敛着眸子,定定地看着她,声音微哑道:“亲我。”
不知为何,这会儿的郁恒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兽,亟待她安抚似的。
鬼使神差的,舒白也就没再往下问,而是在他的注视下,微踮起脚重新吻上了他。
似是嫌这样的姿势让脖子不舒服了,郁恒便又抱起了她,又一次地让她坐到了流理台上。
两人就这样拥在一起亲吻了许久,等到分开的时候,舒白便有些无力地靠在了他的肩上。
待气息稍微平稳下来后,舒白这才抬起了头来,看着他的眼睛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吗?”
倒不是她咄咄逼人,而是他的情绪实在是有些反常,这让她不得不担心。
郁恒目光柔柔地看着她,抬手将她散落的一丝发别到了耳后,瞧着她水盈盈的眸子和盈润红肿的唇,便没忍住亲了亲她的眼睛。
“今天是郁智明开庭的日子,原告人是我,我胜诉了。”郁智明即是郁父的名字,显然郁恒并不屑于将他称之为父亲。
他说的有些云淡风轻,但舒白结合起刚才他回来到现在的情绪转变,还有依靠着原剧情里的一些事情,却是明白了他这云淡风轻的表面下,背负的是怎样的沉重。
舒白抿了抿唇,倾过身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都过去了。”她拍着他的后背,轻声说道。
郁恒拥紧了她,将下巴轻抵在她的颈窝间,阖起了双眸,像是在平复一些情绪一般。
“嗯,都过去了。”过往的一切对于他来说仍是心上的一块极深的疤痕,那些可怕的事情想起来还恍如昨天。可那些事情再可怕,也都停留在过去了。而今天,他也终于亲手将过往的那些事情画上了一个句号。虽然这个句号或许并不完整,但总归是有了一个结点。
从现在到未来,都不会再重复过去的那些事情了,因为他现在有了她。
感觉到他的情绪一点点的平复了下去,舒白这才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快放我下来,菜在锅里再不盛出来估计都没法儿吃了。”
郁恒这才松开了她,将她抱了下来。
“去洗手吧,我再炒两个菜就能吃晚饭了。”
说着,舒白就回到了灶台前。一打开锅盖,果然就看见了一锅蔫搭搭的菜叶子……
虽说能吃,但这品相可就大打折扣了。
不过她还是稍微补救了一下。
总不能浪费食物不是?
*
郁父被告下狱的这件事情引起了社会的极大关注,其中最受人关注的还是郁恒状告亲生父亲的这件事情。
倒不是说着舆论倒向指责郁恒,而是郁父的这种教育方式,还有他为人父为人夫时所做出来的一些事情,倒是引得众人唏嘘。这更是让一小部分父母开始反省了自身教育孩子的方式是否正确。
当然,只是一小部分。
毕竟传统的家庭还是多,郁恒这样的行为在那些传统的父母眼里无疑就是一种极其不孝甚至枉为人子的行为。
可他们却拿不出更多的理由来支撑他们指责的观点,只会站在道德制高点的角度去对这件事情评头论足,说什么郁父再不济也把他养到这么大了,他这么做就是典型的一白眼狼,根本不配为人子。
又或者指责他这样的行为太过偏激,毕竟很多人小时候都是这么过来的,但作为家长,出发点都是为了孩子好什么的——主要还是担心自己的孩子会被这事情所影响,开始报复他们。
这些声音中,倒是一些顽固家长偏多。而更多的年轻人,特别是那些作为孩子的,都纷纷表示赞同并且支持郁恒的这种做法。
父母虽然给予了孩子生命,但这个孩子一出生下来,他的生命就是独立存在的,并不附属于任何一方,他的生命只属于他自己,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打着为他们好的旗号而去进行一些伤害他们的事情。就比如郁父此前打着为着郁恒好的名义将他关地下室、送他去章豫私立学校的事情。
每对父母爱孩子的方式都有所不同,可一旦偏激,像是郁父这样的,最终只能是把孩子逼上绝路。
原剧情的郁恒被逼得成了一个“疯子”,最后也背负了那些沉重的过往赴了火海。而现在的郁恒用了符合现实法则的方式,让那个罪魁祸首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这无可指摘。
虽然现在关于这件事情的舆论众说纷纭,但这些都是别人讨论的事情。而对于当事人郁恒来说,他却是毫不在意的。
因为他现在既要准备高考的事情,剩余不多的时间只够用来想媳妇儿了,哪里还有闲心去管外界的声音和看法?
这一波风波过去之后,高考很快就到了。
临近高考的前几天,学校给高三学生放了假。
而五号的这天正好是周末,舒母要去庙里上香,为她班上的学生祈福——虽然舒母现在不做高三的班主任了,但还是高三某个班的英语老师。而舒白呢也为着讨个吉利,上庙里给郁恒讨了个香囊回来。
舒母知道她和郁恒还有来往,不过只是单纯以为他们之间就是平时交流交流学习的那种关系。在郁家出事的时候,舒母其实也跟她说过,有机会的话还是得好好安慰开导一下郁恒。
主要还是她还没跟舒母说过她和郁恒的事情。
因为放在这个结点上,以舒母这传统的眼光来看,她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