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娉婷笑了笑:“也不是多大的事,哪里需要你亲自帮忙?”
皇甫长辰一头雾水:“母后的意思是?”
祝娉婷遣退了一旁的下人,漫不经心道:“你父皇要新封一个妃子。”
皇甫长辰皱眉:“封妃?是哪一位?”
祝娉婷捏着手里的佛珠,弯了弯唇角:“哪一位都不是,是个宫外进来的一个名唤“莲儿”的女子。”
“可是,按照祖制,不是不能直接封妃吗?”
皇甫长辰不解,怪不得今日他在朝堂上恍惚间听到有人议论着什么“莲儿”。
祝娉婷笑着:“又有什么奇怪的?你父皇想做的事情,又有谁能阻拦呢?”
皇甫长辰皱眉,听母后话里的意思,似乎是父皇执意……可是母后看起来也并没有丝毫的不高兴。
祝娉婷见皇甫长辰还是不明白的模样,叹了口气,意味深长道。
“辰儿,你要记住,你父皇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拦住。所以,不管你父皇做了什么,对谁做的,你都千万不要掺和进去。”
皇甫长辰抿了抿唇,总觉得他的母后话中有话……
内心忽然腾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娘娘,白太医来了。”
离姑掀开帘子向祝娉婷禀告道。
祝娉婷看了一眼皇甫长辰:“叫他先外面等着吧,等本宫和太子完话再让他进来。”
皇甫长辰眸子一动:“母后,让他进来吧。正巧这位已经名声响彻凌京的白大夫儿臣还未得见过,今日正好借着母后的面子见上一见,可好?”
祝娉婷嗔怪地瞪了皇甫长辰一眼:“离姑,那就让他进来吧。瞧你的,好像谁委屈了你似的。”
这后一句话自然是对皇甫长辰的。
皇甫长辰笑了笑,心里对白书还是好奇的。
白书进来后见到皇甫长辰,目光闪了闪,和皇后坐的这样近,眉眼温柔,风度翩翩,那一定是太子皇甫长辰了。
白书放下医箱,一撩衣袍。
“臣见过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祝娉婷抬了抬手:“白太医快些起来吧!正巧着太子想见见你呢!”
皇甫长辰看着白书露出一抹笑意,听母后和他话,母后对此人似乎颇有好福
“白太医果真如传闻中那般年轻,让本宫都心生不如之福”
白书拱手:“太子殿下谬赞了。”
白书此刻的面容比他真实的面容是要老上十余岁的,他与眼前的皇甫长辰分明是一般年纪。
皇甫长辰笑着:“白太医不必拘谨。平日过来给母后做什么现下做什么就是。”
白书拱手:“是,殿下。”
“娘娘,请容下官先给您请个脉。”
白书看向祝娉婷,一边着已经打开医箱开始做准备。
祝娉婷颔首,白书便开始诊脉。
半晌,白书收回了手。
皇甫长辰看着白书,总觉得这人气质斐然,只在太医院里当太医实在过于委屈了。
白书一收回手,皇甫长辰就问道。
“母后的身体现在如何?”
白书对着皇甫长辰和祝娉婷拱了拱手:“回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皇后娘娘现在的身体较为稳定,也没有任何异常,明日便可以开始解毒了。”
祝娉婷露出喜色:“已经可以开始了吗?”
白书颔首:“是的,皇后娘娘。”
皇甫长辰抿了抿唇,看了一眼祝娉婷,问白书:“可会有过大的痛楚?”
“这个倒是不会。只是确实会有一些不适之处,到时候,臣再开一些方子缓解一下就可以了。”
“白太医平日里都看些什么书?”
皇甫长辰忽然开口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连祝娉婷都有些侧目。
白书愣了愣:“回太子殿下。自然是医书。”
祝娉婷失笑:“你这孩子,这问题问的!”
皇甫长辰扬眉:“那白太医可看兵书?”
白书皱眉:“不曾看过。”
内心却是忍不住自嘲,他也曾是一国太子,怎么可能不曾看过兵书……
皇甫长辰看了一眼祝娉婷:“那倒是有些可惜了。长辰总觉得白太医这样的人待在了太医院似有几分委屈之福”
祝娉婷恍然明白皇甫长辰的意思,确实,白书若是身在朝堂,怕是更能有一番作为。
“起来确实有几分可惜。不过白大夫这样的人才,到哪里都是极有用处的。不论是朝堂还是太医院,都是一样的。”
白书勾了勾唇角,拱手道。
“皇后娘娘的极是。”
“母后。既然母后这边不需要儿臣帮忙,那儿臣就暂且先回东宫了,还堆砌了不少事情等着儿臣去解决呢!”
皇甫长辰开口。
祝娉婷摆了摆手:“好好好,你去吧。”
皇甫长辰起身拱手:“儿臣告退。”
祝娉婷摆了摆手。
待皇甫长辰走到门口时,祝娉婷忽然抬眸了句。
“她现在和西王有了婚约,顾家的浑水,你切不可再趟。”
皇甫长辰脚步一顿,转过身来面色惊变,动了动唇,还想再些什么。
祝娉婷却摆了摆手:“去吧!”
皇甫长辰皱眉:“母后,儿臣……”
“去吧去吧!”
祝娉婷又摆了摆手。
“那……儿臣告退。”
皇甫长辰叹了口气,终是撩开帘子出去了。
白书却是垂下了眸子。
顾家,他那个起生堂背后的女主子就是顾家人吧,顾家的大姐。
和西王定了婚约的……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