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旺两口子是奴才身份,自家却把他们当作自家人看待,因和金凤的私怨让他两口子糟了无妄之灾,刘氏心里的怒火是翻腾不息。
她朝金凤走过来,一辈子没朝外人动过手的刘氏愤恨的朝蜷缩在地上的金凤啐了口唾沫,又重重的朝她胸口踢了一脚,“你个黑心烂肺的婆娘,咋没蹲死在大牢里!”
本想撕破衣裳讹诈这俩奴才一些粟米的,没想到这俩是个硬骨头,硬被打死也不嘴软,她一怒之下让几个大伯哥把那男人吊在树上。
那个奴才婆娘叫嚷着引来村里人,又被她和几个嫂子抓住打个半死,还没等他们把粟米给弄走,里正和刘氏前后脚就赶了过来。
刘氏阴狠的眼神盯着,胸口又被踢到,想起在大牢里熬的连畜牲都不如,金凤也怕了,她想求饶,又不敢。
“回来就祸害人,就你长的这幅丑模样,tuō_guāng了看有哪个男人会多看你一眼!”
糟践了金凤那婆娘一顿,刘氏心里稍微好受一些,正好程大夫赶过来。
崔水生再次让人把李大旺放下来她才没阻止。
看到这两口子伤的都挺重,程大夫摇摇头,先给秀花诊治。
秀花主要是皮外伤,最严重的是李大旺,不但腿被打断,还有严重的内伤,若不是他来的及时,只怕再耽搁一回性命就保不住。
听了程大夫的话,村里人都倒吸口凉气,虽然以前因为崔华锦妖孽克星的那些谣言,他们对刘氏一家没好感,可看到李大旺两口子的凄惨模样,他们的心也偏向了刘氏,又纷纷议论起来。
刘氏眼睛余光看到崔家几个兄弟想趁着机会开溜,就冲崔水生大声说到,“里正,我家奴才也是人,已经危及到他们两口子的性命,这事我不会罢休,我要去衙门告官,谁伸手打人,就要承担后果!”
“哪个跑了,我就连里正一起告!”
听到刘氏毫不客气的话,老爹的脸都气的变了色,崔平松上前扭住崔老五的胳膊,“听说打人时,就数你最能耐,不要脸的狗东西,你们惹出大祸,这会还想跑,美的你!”
崔家几个兄弟受金凤那恶婆娘的挑唆,打伤了人,崔水生也没打算轻易的放过他们这一窝子。
吩咐村里的男人们把崔老五几个押去祠堂跪着,当着村里人的面,他把崔老六一家三口除了族,并撵出崔家村。
听到自己一家被除族还被赶出村,崔老六懵头,回过神来,他朝不安分惹出大祸的金凤扑过去抓着她痛打起来。
金凤平素就没把自家男人看在眼里,又不是个啃吃亏的人,嘴里叫骂着,两口子厮打起来。
简单的给这两口子外伤清洗一遍,上了伤药,忙的头上汗都出来,才用银针把秀花给扎的清醒过来。
才醒过来的秀花耳畔还有厮打叫骂声,她吓的身子又打起哆嗦。
方兰花抱着她,低声哄着,“秀花,别怕,里正和大婶娘已经过来,再没人敢动你们一手指头。”
刘氏也过来安慰她,“秀花,是我对不住你们两口子,这口气我一定给你俩出!”
他们两口子不到一个时辰就把粟谷碾成了米,秀花惦记着锦儿小姐要做点心的事,把粟米碾完,就要先回去。
李大旺想想留下打扫碾盘和装车也不费啥事,就点头应下。
哪里知道她还没走多远,就听到碾子这里传出疾呼和骂声,秀花又返了回来。
看到一个婆娘撕扯着衣裳,朝自家男人身上贴,她急忙跑过来。
自己还没到近前,不知打哪里冲出好几个婆娘和男人,大声骂着就朝他两口子动了手。
秀花不敢再想当时他们俩的惨状,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淌,“老……老……太太,他们不是人……”
这些畜牲,别以为里正把他一家赶出村,她就能绕过他们,刘氏紧紧的握住秀花的手腕,“我知道,秀花,让你两口子遭大罪,老婆子心里也不好受。”
等程大夫给李大旺接好骨,又打上了夹板。
村里好心的人把牛车扶正,他们又把李大旺两口子抬上牛车。
刘氏冲他们道过谢,又说地上的粟米自家不要,有哪个不嫌弃,自己收回去。
家里田地多的自然看不上这些粟米,可有好多家里没粮食的,都眼巴巴的瞅着那些黄灿灿的粟米。
崔平松亲自赶着牛车把李大旺夫妇给送了回去。
刘氏回到家安顿好他们,叮嘱孙女好好的守在家里,她要去邻村私塾把孙子喊回来送她去府城衙门告状。
自从得了崔家的米面,王大头彻底的改头换面,他把家里收拾干净,就带着镰刀上了山。
没有银钱买竹子,他就用山上割回的荆条闷在家里编起箩筐来。
虽然手艺比不上他爹的精细,但农家用的筐子背篓图的就是结实便宜。
半个月的时间,他编的箩筐和背篓拿到附近的村子里倒也换回一些银钱,靠这手艺养活自己绰绰有余。
他背着荆条进了村子,就听到村里人议论前晌出的这件大事,把荆条送回自家院子,他拿了个新背篓朝崔家走去。
王大头来到崔家,得知刘氏要去找金辉去府城,他自告奋勇的说着要赶牛车送刘氏进府城。
知道最近这段日子这孩子变好了,刘氏不想拖累他就摇头拒绝。
自己原来偷鸡摸狗的,日子不是照样过,也没见哪个唾沫星把他给淹死。
王大头不以为然的说着,“横竖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