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裳在屋子里和崔华锦了会京城的趣事,想起还要央求凤若颜给女儿看诊,她忙拍着身前的茶桌惊呼起来,“哎呀,锦儿,你瞧我这马大哈的性子,光顾着和你笑,倒是把正事给忘了”
这云裳姐姐一副火烧眉头的模样,又出了啥事?
收敛起脸上的淡笑,她惊异的望着叶云裳。
严菲儿好像已经习惯了自家表姐这大咧咧的脾性,她望着惊讶的崔华锦微微笑笑,又冲表姐嗔了一眼,“表姐,瞧你这样慌乱的模样,别吓到锦儿姐啊。”
叶云裳被崔华锦探究的眼神盯的脸有些发红,她破荒的有了丝羞窘,高昂的声音也低了下来,“哎,锦儿莫怕,是姐姐鲁莽,姐姐才想起要请你婆婆给韵儿这丫头诊病的事情来。”
就方才在路上那丫头大声哭嚎的模样,中气十足,哪里像个有病的孩子。
“原来是这样啊,可是锦儿瞧着韵儿气色还蛮好的,不像是有恙的模样啊?”
有些发蒙的崔华锦直接把疑惑问了出来。
也不知是女儿命苦还是咋地,在怀庆府还好好的,偏生到了京城得了场风寒,不分昼夜的咳嗽气喘,过了好些日子病情好转,身子无辜的弱了下去,这气喘也像是窝在了身子里,始终没有缓和下来。和离回娘家住着被两个嫂子百般嫌弃,她哪里还有心情给女儿调养亏空的身子,她气恼愤恨嫂子们无情,就彻底的搬去了舅舅家里。舅母看丫头心情激动之下就气喘咳嗽的满脸通红甚是可怜,费心请了好多京城名医,都是风寒伤了心肺,恐怕要一辈子都是这副模样。
叶云裳可怜幼的女儿遭受病痛折磨,怕惹女儿不快,再勾出病来,不免骄纵了些,生生的把个好孩子纵的蛮横起来。
在来怀庆府的路上,遇了风雨,女儿又病了一场,原本七日就可到的路程,因担心女儿身子承受不来,生生的走了半个多月。每次听到女儿咳的撕心裂肺,一口气险些上不来,脸憋的通红,叶云裳的心像被刀子剜着似的疼痛。好在老爷怜悯女儿,临到怀庆府的地界,风寒彻底痊愈,连咳嗽和气喘的症状也逐渐消失。
几次经历女儿被病痛摧残,叶云裳更加打定注意要在怀庆府多住些日子,也好让凤神医把女儿的身子挑理好。其实她来怀庆府的最大理由就是为女儿医治病痛。
听完叶云裳低沉的复述完事情的缘由,崔华锦也被她低落的情绪感染,见这爽利的女子因女儿的病痛眼里满是哀伤,她也心里发酸。
怪不得今儿会在路上发生那一幕,原来韵儿是得了病,想起自己也是被崔家一众亲人手捧着长大,她深深的体会到叶云裳爱女心切,偏叶云裳的性子又不会和颜悦色的教导女儿,才让那丫头性子变的偏执。
崔华锦安抚性的拍拍有些失神的叶云裳,“云裳姐姐,你别替韵儿担心,多难医治的病,我婆婆也能医治好的。”
“嗯,有锦儿的宽慰,姐姐不再担心,咱这就去求你婆婆去,可别让你婆婆再离开了绣庄”
叶云裳的愁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她点着头应着,站起身子就走。
表姐风风火火的出了屋子,严菲儿无奈的摇摇头,“锦儿姐,你瞧我表姐就这副模样,我娘和几个嫂嫂哪里会放心把韵儿交给她带,这才打发我跟着来了怀庆府。”
虽怜惜叶云裳看错了人,最后落的个和离的悲惨下场,可她还有亲人仰仗,崔华锦在心里也替她欣慰。
对温婉明理的的严菲儿也多了层好感,温柔的冲她笑笑,“云裳姐姐心思极好,就是脾性急躁了些,还好她还有你们这些贴心的亲人在身旁照应着,锦儿想韵儿应该能平安快活的长大。”
“嗯,我娘也常这句话。”
许是看着崔华锦性子也是极好的,严菲儿感觉和京城里的那些千金贵女不一样,她也没有初见时那样拘谨,想起家里亲人素常对外甥女的娇宠,严菲儿脸色骤然灿烂起来,语气也轻松愉悦许多,“锦儿姐,你是不知道我娘和几位嫂嫂有多稀罕韵儿,都拿韵儿当眼珠子疼呢,也怪嫂嫂们不争气,生了好大一群的子,好容易有了韵儿这娇娇嫩嫩的丫头,她们可不都是恨不得把韵儿拢在手心里,有时候连我都有些吃韵儿的醋呢。”
严菲儿明丽的脸上浮现出醉心的笑意,好像察觉自己在陌生的崔华锦面前了老大一番话,不是淑女所为,顿时羞囧的脸都有些发烫,想用手去触摸下脸颊,又觉得那样会更失礼,就包紧了嘴唇,硬是把脑袋微微的垂下来,让人一看就知道她好像做了多大错事,现在已经知道羞愧聊模样。
看她一会神情就变了好几次,崔华锦知道眼前的娇憨丫头也是被亲人、长辈千娇百宠着长大的。
她突然有了别的心思,哥哥不是不喜欢蔡琳玉的跋扈,这个严姐瞧着很是大方得体的模样,模样还比蔡琳玉更加的娇俏,若能把她和哥哥撮合到一起,那自己的功劳可就大了,也省得婆婆这大热的还要带着哥哥去京城遭奔波之苦。越寻思心里越兴奋和得意。崔华锦忙笑着问了起来,“听严姐话来的意思,你家里人很稀罕丫头,莫非你是家中的独女?”
“啊?锦儿姐,你也忒神奇了,竟然连这都能看出来,怪不得我表姐你是个聪慧伶俐的人,才能入了凤神医的青眼,被她收做爱徒。”
严菲儿见崔华锦仅凭她方才的那番话,竟猜出她是家里独女,意外的看着她,随即又嚷嚷出心里的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