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大嫂真的也不在家?”
听完妹妹的话,焦躁的金涛声音都提高了许多。
三哥嗓子都嘶哑的快没了音,俩眼里布满红丝,嘴唇干裂的都是白色的干皮。崔华锦恨不得立即抓住大嫂把她送到兵营让大哥狠狠的收拾一顿,她点点头,“嗯,大嫂是在吃过早饭就不见了踪影,锦儿想着她肯定又偷摸着上了山,那俩子八成是半道遇上,被大嫂给蛊惑去的。”
“大嫂咋这样子,这不是给我们添乱吗,大哥也是的,明知道大嫂的性子,偏让她留在家里祸害人”
狠狠抓了把自己的头发,金涛郁闷的脸皮都开始抽搐。
金锁的这个媳妇胆子也忒大了些,一个妇人家咋就能有这胆子上山,还怂恿着别人。
崔平松也是满肚子的怨气,若让村里那俩混蛋子出了事,他咋和人家爹娘交代,沉着脸急切的催促着还在气闷的金涛,“金涛,这时候不是埋怨的时候,还是要安排人去深山里再找找啊,若到黑还不见人,会坏大事的。”
想到深林子里的凶险,金涛的额头青筋都凸了出来,他黯然的扫了妹妹一眼,低声嘱咐着,“也只能这样了,锦儿,你先和思羽还有凤钦兄弟在这里歇会,三哥这就带人去深山里找大嫂他们仨。”
翻了座山,才发觉自己的身子还没好利索,尚思羽这次倒是乖的很,冲金涛点头表示会好好的在这里等他们回来。
金锁和王大头先后把村里青年男子带去了兵营里,这次上山来的都是村里年岁稍大些的汉子,金涛和崔平松又特意挑出身子骨结实做事利索的人,跟着他骑着马朝西面的大山奔了过去。
剩下的还有几个人在谷地里也跑了几个时辰,也累的身上没了力气,都倒在割掉的杂草上歇着想缓缓精气神。
“平松叔,咋是你在做饭?”
见崔平松正在淘米,崔华锦走过去问起来。
这都啥时候了,他们这些人还没吃午饭,崔华锦只好帮着崔平松做午饭。
原本就做了一大晌的力气活,金涛已经够累,又满心焦急的翻山越岭的找人,又没顾上吃饭,肚子饿身子疲累,他翻过这座山来到原先尚思羽他们捉野山羊的这片滩涂,累的双腿都软的拉不起来。
马蹄才踏入这片滩涂,远远的就随着风飘来烤肉的香味。这鬼地方竟有人在烤肉,肯定是那个麻烦精大嫂做的好事。
金涛扬起马鞭抽了下马屁股,朝溪边冲了过去,走的近了,溪水边传来女子咯咯的笑声很是清晰。
金涛的双眼朝那里望过去,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上架着几根木棍,上面的烤肉上的油脂滴落在篝火上,让香味更加浓郁。自己的好大嫂,正用匕首切割着大块的烤肉,嘴里哈哈笑着,那俩不争气的狗东西,也凑在篝火堆旁乐滋滋的吃着香喷喷的烤肉,看着不远处那欢快的一幕,抽抽鼻子,肚子又咕噜噜叫唤的金涛,立时没把他气晕过去。
江月梅带着俩子吃够了苦头,从别的地方翻过了这座山,摸索着找到这片滩涂,幸阅遇上来溪水边喝水的野山羊群。喜出望外的她立时让那俩要惊呼出声的愣头青闭紧嘴巴,利索的从背后摸出竹箭朝最健壮的野山羊射了过去。v更新最快/
别看江月梅是个女子,她自由被俩哥哥的师傅顺带着教授骑射功夫,又因是江家幺女得双亲宠爱,脾气性子自然爽利又傲娇,但一身骑射功夫却也练习的很不一般,拿江老将军的话,自家强势的幺女和绵软斯文的二儿子是相互投错了胎。
俩紧捂着嘴巴的子,直见到她的竹箭从眼前飞过去,那只倒霉的大野羊跳着脚眨眼功夫就栽倒在溪边。
没等正在溪边撒欢喝水的野山羊群缓过神来,江月梅弯弓连搭两箭,离弦的竹箭带着空灵的哨音继续飞向还不知道死亡已经接近的野羊群。
接连三个同伴都猝然倒地,野山羊也惊慌的抬头打量着荒草岌岌的草地,然后咩咩叫着狈逃窜。
王大头那子做的弓箭实在不能和兵营里的相比,因她去年怀了身子,老娘怕她胡闹伤了孩子,冷着脸把那副好弓给没收咯。三支竹箭竟然射到了三只野羊,快一年没摸过弓箭,这眼力和臂力还算能行,江月梅暗自得意着。
那俩子把捂着嘴的手默默的拿下来,再看江月梅的眼神除了钦佩就是羡慕和眼热,心里都不约而同的想着,真不亏是上过战场的女英雄,这一手好箭法只怕王大头和金涛哥都不一定能比得过。
瞧着野羊群要逃散,江月梅急忙嚷嚷着,“赐良机,能遇上这么多的野山羊可不容易,你俩别发楞,快,我上马把这群野山羊的头拦着,你俩看情形堵它们的后路能多抓几只是几只”
“好,我哥俩知道了”
自己兄弟俩从来没来山上打过猎,听到江月梅要让他俩堵这些羊群的后路,齐齐的应着。
“呦呵,呦呵”
嘴里吆喝着,江月梅扬鞭催马,朝集中逃窜的羊群追了过去。
俩子也使出全身解数,围堵着把被江月梅追赶的乱蹿的野山羊,还别,这片滩涂地基本上除了金涛他们上次来过,就没别人踏足,这些野山羊还有些呆愣,真让这仨不知高地厚的人捉了七八只。
江月梅亲手剥了一只肥壮的野山羊,看着那俩子燃起篝火,把溪水冲洗干净的大块的肉块用木棍穿了架上了篝火。
没多久,江月梅怕好好的肉被这俩子给烤坏,亲自下手转动着木棍,好浓郁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