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放下儿子,颤巍巍的从马车上钻出来。
看着刘大举着砍刀要砍浑然不知的绿荷,禾晴腰身还没直起,就吓的费力呵斥起来,“住手,你们这些畜生当真要对我尚家赶尽杀绝吗就不怕尚嘉文会把你们剥皮抽筋吗”
还别说,禾晴的连声质问让刘大举着砍刀的手有些僵硬,他迟疑的问着,“你是尚嘉文的家人?”
把绿荷拉在自己身后,禾晴冷声哼着,“哼,是又怎样”
瞧着夫人的话震住了土匪,她也不再害怕,绿荷瞪着眼,急切的嚷嚷起来,“人家都是怀庆府黑白两道就没不给我家老爷几分脸面的,可你们这些狗畜生,竟然瞎了眼敢打劫我们尚家,还伤了我们公子,如此做恶,咋死的还不知道呢”
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所有的愤恨已经无济于事,禾晴反而不再怕和顾虑,她愤然的夺过绿荷手里的长剑,“绿荷,你和畜生说那么多做啥,横竖咱已经落在他们手里,也没个好活,干脆那刀抹了脖子,也不给咱尚家丢脸”
“夫人,公子还活着,夫人你不能去死啊”绿荷急忙去夺被夫人抢过去的长剑,高声嚷起来。
“咣当”
想到儿子生死未卜,禾晴的手软了,长剑落了地。
刘大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幕,他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大当家是猪油蒙了心,竟敢对尚嘉文的家人下了手,怪不得他会被人家给杀掉。
因大当家起了不该起的贪念,虽然大当家也被尚家的人给杀了,可惹上尚嘉文,只怕他们小小的青风寨这下怕是要玩完,遇上这样棘手的事情,他当即也失了主心骨,不知该拿禾晴主仆咋半办。
大嘴他们几个把死去的土匪放在马背上,见刘大还真的追上了马车,他们也纵马过来。
大嘴看着刘大和两个女人瞪眼,又惊艳禾晴的姿色,心里有些明白刘大的心思。立即翻身下来,凑过去不知死活的嚷嚷着,“哎,刘哥,你不会被这俩小娘子迷了心窍,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了吧?哎,还别说,这俩小娘们长的还真他娘的带……”
“啪”
已经死到临头,这小子还满嘴说荤话,刘大反手就是一大耳光,打在大嘴的脸上。
骤然被打的眼冒金星,大嘴捂着火辣辣的脸,怒声质问,“哎,刘大,你吃错了药是咋地?好好的冲我发啥邪火”
刘大冷着脸,呵斥着气咻咻的大嘴,“瞎了你的狗眼,你可知道她们是哪个?咱大当家有眼不识金镶玉,已经死了,你小子要找死可别连累老子”
“她们是哪个管我屁事。”
被刘大阴冷的眼神盯着,大嘴揉了把脸,到底是没敢在犟嘴,不服气的嘟囔着。
被绿荷抱着的禾晴,看着刘大态度有些不一般,她也心思转动,这土匪肯定是被自家相公的名头给震住,自己说不得还能带着羽儿脱身。
刘大知道自己不能放眼前的女人离开,他只有把希望放在老寨主身上,扔下砍刀,朝禾晴深施一礼,态度恭顺的说着,“夫人,是我们几个有眼无珠,得罪了你和令公子,还请你随我们去趟寨子里,给夫人和公子压惊,咱寨子虽不大,也有个医术不错的大夫,就是为了令公子的伤,还请夫人屈尊随我们走一趟。”
这些人竟然要要挟自己和羽儿去土匪窝里,禾晴的脸瞬间又阴沉下来。
明明他们这些土匪已经怕了自家老爷,可是还要把他们劫到山寨里。
还没等自家夫人说话,气愤的绿荷已经竖起了眉毛,朝刘大抬起的脸啐了口唾沫,“啊呸黄鼠狼给鸡拜年,你们就没安好心,你个土匪窝里的大夫,难道医术还能好过从京城来的凤神医,耽搁了我家公子的伤,看我家老爷不让京城的人来把你们山寨打杀个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