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婆婆回来了,她委屈的喊着朝凤若颜扑了过去。
心里担忧陈莲莹的孩子,这会哪里能顾上安慰这丫头,拎起她的衣领,凤若颜把崔华锦放在身侧,皱眉问着,“你三嫂这会如何了?快让婆婆进去看看”
抹把眼泪,见婆婆风尘仆仆的进了里屋,崔华锦忙跟了进去。
见她已经去摸三嫂的脉息,凑过去声的着,“婆婆,庄子里的王伯娘是个稳婆,她当时就给三嫂止住了血,又用了婆婆给的药材,三嫂这会已经没大碍了。”
摸着陈莲莹脉息微弱,但还算平稳,凤若颜知崔华锦的不错,点点头,“嗯,你三嫂受了惊吓,又失了血,多用些安神补血的药汤,好好的卧床静养些日子吧。”
金涛随后进来,听到风若颜和妹妹的对话,这个性子急躁的汉子一直紧崩的心弦才彻底松懈下来,身子从依着的墙上滑在地上。
三哥这是又累又害怕才会这样,默默的把视线从他身上收回来,拉着婆婆的手出了里屋。
赵莺已经把洗漱的热水端进了西厢。
看着凤若颜洗干净了手脸,又接过赵莺奉上的茶口的喝着,崔华锦有些拘谨的望着她,想开口黄明月的事情,又不想让疲累的婆婆再添心事。
她纠结的模样让凤若颜疑惑又有些好笑,“锦儿,你有何为难的事,难道不能和婆婆啊?还是几日没见倒是和婆婆生分了?”
两个时辰前,三嫂痛苦的脸在眼前打晃,崔华锦咬了咬嘴唇,一双满是恨意和愤怒的眼睛望向了凤若颜,“婆婆,原本还想让你歇会再这事,可锦儿想到三嫂和孩子差点没了命,锦儿是咋也憋不住”
“啪”
听完崔华锦简单的叙述,凤若颜恼怒的拍起桌子,把上面的茶盏震的跳了起来。
“这个该死的贱婢,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如今人在哪里?”
“被王伯关在柴房里”
想起黄明月还惦记着思羽哥哥,竟然又把毒手伸向了无辜的三嫂,崔华锦怎能饶了她。
柴房里。
王要勤害怕新庄主没来到,黄明月会负罪自尽,让大花在这里看守着。
望着被绳子绑了手脚的黄明月充满恨意和不甘的眼神看向柴房的窗子,大花呵呵冷笑着,“生的贱胚子,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生出恶毒的心思去害人,姐哪里对不住你,竟然连怀了孩子的妇人都下得去手”推荐阅读//v.///
这次若没姐出的妙计和崔家村饶鼎立相助,只怕那群土匪能让整个庄子都鸡犬不留,大花虽然性子鲁莽,但也是个感恩重情义的人,她眼里闪着庆幸的光芒,“只可惜,崔三少奶奶有福之人自有老爷的护佑,大人和孩子都好好的,而你,敢朝主子下黑手,下场恐怕就没那么好了”
脸被眼前的妇人打的忒狠,整个脑袋已经麻木,想着夫人不会放过自己,陈莲莹那粗鄙的妇人也真是好命,跌了那么重的一跤竟然会没事,黄明月又怎能甘心,她已经松动的牙齿咬的咯咯响,想骂人,却不知该骂哪个。
其实崔华锦也没做过对不住自己的事,那个陈莲莹更是连面都没见过几次。
就因连氏娘俩不让自己学新技法,还有自己对尚公子动了心思,可这都和崔华锦姑嫂无关啊,自己到底是鬼迷了心窍,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
黄明月晕乎乎的想着,眼里的不敢和愤恨缓缓的变成了迷茫。
没等她来及后悔所做的蠢事,柴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凤若颜阴沉着脸,带着一股寒风进了柴房。
“夫人,你来了”
见到是凤若颜进来,大花急忙站起身子,紧张的给她打招呼。
嗯了声,凤若颜朝黄明月走过去。
“不过是个身份低贱的奴才,竟然有害主之心,这样歹毒的女子怎能活在世上浪费粮食,杀了你本夫人都怕脏了手”
扫了一眼,丢下这嫌弃的话,凤若颜就冷冷的转过了身子。
地上的黄明月像是没听到凤若颜的话,一直呆愣愣的望着窗子出神,哪个也不知她心里想的是啥。
“王伯,把她的手筋挑断,扔在庄子外面,让她自生自灭去吧”这样的人在她眼里连个蝼蚁都不如,竟然生出这样恶毒心思,多看一眼仿佛就多一分厌恶,凤若颜冷冷的丢下这话,抬腿离开了后院。
“哎,老奴这就去喊人把她带出宅子外面处理了。”
在柴房外面候着的王要勤恭顺的点着头。
大花看着凤若颜和王要勤已经离开,不停的抚着胸口,好一会紊乱的气息才匀和起来,夫人好冷的心肠,挑了黄明月的手筋在这样的气里赶出庄子,死的恐怕比一刀砍掉脑袋还要凄惨。
心里不住的感慨,做人还是要做像姐那样的好人才能活的更安逸和长久。
得了这下场,大花也对黄明月生不出一丝的同情,心里只是想着庆幸崔三少奶奶是个福泽深厚的人,才能得老爷的看顾,逃过一劫。
没多久,两眼空洞着连挣扎都没做一下的黄明月,被两个庄子里的汉子从柴房里带走。
拖着她出了后门,俩人把她丢在陷阱边上,利索的用长刀割破了她左右两只手腕。
黄明月发出一声惨叫,随即就疼的昏厥过去。
这俩人连一眼都没看她,转身离开了这荒凉又满是尘土的地方。
毕竟和她相处了好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