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十几个人个个脸上决然的神情,崔华锦点点头,“好,你们大家要多心,那些土匪可不是一般的凶残,我也留在这里看着。”
单凭新庄主在危急时候给他们这些人送来的救命粮食,土匪肯定也不会放进了一个,豁出老命也要守好庄子,王要勤劝着要留下的崔华锦。“姐回去吧,这里有老奴看着呢。”
自己在这里会让他们分心,崔华锦点头又叮嘱了几句,也转回了前面正院。
等她回到正远,郑氏带着刘文香和连月娘也急匆匆的从二门那里过来。
“姐,外面那么乱,你咋出来了?快回屋子里去吧。”
听前面出了事,连月娘慌的连衣裳都没来及穿好,这会手里正系着棉衣的带子,见到崔华锦站在前院,急躁的不校
越是这时候越要稳住,崔华锦有条不紊的吩咐着,“月娘婶子,别惊慌,庄子外围有凤一大哥带人巡视,王伯已经带着后院的那些佃户去偏院那边,咱大宅里安稳的很,你们仨尽快的烧些热水,等他们回来也好有热茶喝”
“我知道咱宅子里没事,姐还是回屋子里吧。”
连月娘推着崔华锦朝正房走去。
尚思羽拿着弓箭从后院过来。
被和连月娘拉扯的崔华锦看到,皱眉望着他,“思羽哥哥,你伤着脚去也要去偏院那里啊?”
在这里守了多日,今儿能有显身手的机会,再躲着也忒没劲,尚思羽呵呵笑着,“锦儿,这土匪好容易遇上,你让思羽哥哥咋睡的着呢,锦儿放心,思羽哥哥就拿着弓箭躲在哨岗的二楼上,不会有事的。”
像是不信他的话,崔华锦冷着脸盯着他,“你自己的,就待在哨岗楼上,若趁机出了大宅,往后锦儿可是不搭理你了”
若是别人威胁他,尚思羽很是不屑,可是崔华锦的威胁哪里敢不放在心上。
他郑重的点着头,“嗯,思羽哥哥最听锦儿的话,自当没有虚言,锦儿快回屋子里吧。”
也怕在院子里待的久了,三嫂睡醒会担忧,望着尚思羽的背影消失,她冲连月娘笑笑,进了正房。
进了里屋,果然看到三嫂睡意朦胧的望着自己,崔华锦呵呵傻笑着,“三嫂,你咋也醒了?要不要喝口茶水啊?”
揉揉发涩的眼睛,陈莲莹摇摇头,“半夜三更的,茶水就不喝了,方才醒过来没见你,外面又有些奇怪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正房的窗户都严严实实,在屋子里几乎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崔华锦笑着劝着她三嫂,“三嫂快别多想了,今儿风大些,凤一大哥带着的人在大宅门外守着,王伯不放心也带人去了偏院,三嫂安心的睡觉吧,等亮三哥就该回来了。”
怪不得外面有动静,原来是王伯带人从正院里经过,陈莲莹很快打消疑虑,拍着床沿,“瞧你的脸都冻的通红,锦儿也上来睡吧。”
厨房里刘文香她们来回进出,三嫂肯定能听到,崔华锦故意着,“锦儿今儿晚饭吃的少,肚子饿,让香婶子在厨房给锦儿做碗面吃,三嫂要不要来一碗?”
真怕再吃下去,到时候生孩子要遭大罪,陈莲莹急忙摇头,“整日的连屋门都没出过,三嫂夜里哪里还会知道饿,还是不吃了。”
幸好三嫂又闭上眼睡觉,崔华锦轻手轻脚的出了里屋。
一刻钟前,庄子外面十几丈远的地方。
黑漆漆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凤一和凤二手里抓着一条粗粗的麻绳各自爬在路两旁的沟壕里。
眯眼仔细听着着越跑越近的马蹄声,骤然他抬起脑袋,望着一团团移动的黑影越来越近,忙抖抖麻绳提醒着凤二,目标到了。
凤二会心的抿了下干裂的嘴唇,回了他个信号。
“噗通”
跑在最前面的马蹄子被绳索绊倒,马背上的人没防备摔了个倒栽矗
“遭了,这里有埋伏”
后面的马也陆续撞在倒地的马身上,场面开始混乱起来,骑在马上的人都高声吆喝着。
凤一冷笑着抽出腰上的长柄砍刀,大喝着,“爷等你们多时了,下来受死吧”
见凤一摸黑挥着砍刀砍向马背上的人,其他的几个人也不甘落了下风,挥着砍刀从田埂上跃到了路面上。
最让土匪惊讶和胆颤心惊的是这些人好大的胆色,他们竟然在田埂上插了两根火把,让这漆黑的夜色里添了光亮。
很快打斗和惨嚎声交织在一起。
没等尚思羽的弓箭和庄子上的佃户们派上用场,凤一他们六个护卫已经把十三个土匪打的落花流水。
把砍赡四个土匪用麻绳绑起来,凤一他们几个雄赳赳的押着几个俘虏和十几匹马朝庄子走过来。
快到陷阱边,凤一就挥着火把朝哨岗上打着招呼,“大保哥,这帮子软蛋都被我们收拾了,快打开偏门,让我们进去歇歇脚”
“哎,咋还没打呢,这就完蛋了啥鸟玩意嘛”
站在哨岗二楼上的王大保脑袋从窗子里探了出来,有些扫心嚷嚷着。
冲自己傻乎乎的侄儿脑袋拍了下,王要勤瞪辽老眼,“你个不知高低的兔崽子,人被收拾了,你还啰嗦个啥”
尚思羽也郁闷的望着牵着马匹走到偏门外面的凤一他们,有些羡慕他们走了狗屎运。
偏院里灯火通明,佃户们都厌恶的望着地上被捆绑的土